“你俩小心点!”嗲能冷静的声音传过来。
他的声音好象就在附近,我却看不见他,建筑物内部光线不够强,但也足够我看清楚,好些房间都是空荡荡的,东西被搬得一干二净,有些地方却又还有这么破烂的一两张旧式椅子,某一间屋子还有个很破旧的屏风,这种屏风在二三十年代常见,但现在是肯定见不着的。
不管是什么家具,在这满层子灰尘之下,都分辩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正往前走着,突然脚下的木板地发出咯啦一声,我的一只脚就落下去,把小非哥吓了一跳,赶紧把我拉上来,这才注意到这些木板年底失修,怪不得我一脚踩上去就烂了。
有了这个教训,我走路的时候小心多了,看好了地方才下脚,省得又落进“陷阱”里。
我后背的衣服被谁拉了下,回头看是小非哥,他暗戳戳指了下我的右前方,顺着他手指所向,李琨就站在那里,眼睛睁得很大,木然地看着我俩,她站在那儿多久,我不知道,兴许从我们一进来,她就站在那儿,只是我当时认为她是个死物,完全没有注意。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嗓子眼有点发干,李琨站在那儿,我却没有感觉到这是个**!
转头想问顾非这是怎么回事,却见小非哥也有点疑惑地看向李琨,“小非哥,你看……”
我想说是我们俩要不要试个办法,探探这个李琨是怎么回事,小非哥看着李琨,略带些戒备,“这个,不是她,我们小心些。”
小非哥话音刚落,李琨的脸色突然一变,身体渐渐幻为虚体,而后象阵烟雾一样在眼前消失,我见状大惊,难道先前李琨也是这样在嗲能和胜武面前消失的吗?
小非哥的手挥了一下,我还没看清楚,就感觉到阴气退散了些,那个角落好象没有东西了,不过我们先前感觉到的好些阴魂,也不见了,“往前走!”小非哥沉声说道:“它们都往里钻了!”
怪不得一晃就感觉不到气息,我还在四周打量呢,没有关注到更远的地方,我只是担心这些东西会从后面突然跳出来伤人。
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感觉到阴气阵阵,想必那个阴力的源头就在这个附近了,拾起十二分精神,格外戒备地看着周围。
想了想,又把胜武给我的驱鬼符也拿了出来,这玩艺儿一拿出来,空气就猛然一荡,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嗲能和胜武!
小非哥也有所察觉,“怎么回事?”
“我用了驱鬼符!”驱鬼符是把鬼赶走,不是杀绝,但是我这么做也有个不好的,就是先前能感觉到的阴力,不见了!
那个源源不断透出的阴气位置,如今空无一物。
一声低低的哼哼传入耳朵,我们在窗下看到了半昏迷状态的李琨,嗲能上前在她背心拍了两下,又在手腕处捏了捏,李琨的眼睛睁开,看到我们,她懵然的眼神才转为清明,“我怎么会坐在地上,哎呀,这么脏的地上……”
听到她的抱怨,我们知道李琨现在正常了,嗲能看我一眼,低声说道:“先走吧,明天同样时间再过来。”
不管如何,今天是白费了。
我们走出破房子,小非哥说道:“我们太在意这个房子,是不是外围没有关注过?”
嗲能啊了一声:“没错!我跟胜武的注意力都在房子里头!”
小非哥指指现在没有野草的石子路:“刚才的景象,说明外围也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
胜武眉头皱紧,“嗯,顾医……小非哥说得对,我确实是忽略了,或者说脑子进入死胡同,忘记了一些根本的东西。”
其实也不能算什么,回去的路上,李琨拿着湿纸巾擦脸擦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撞见那些事情,总觉得自己好象是个旁观者,眼睁睁看到有事情发生,却没有办法解救,特别不爽。”
小非哥全程都没有再说话,李琨心有余悸地说道:“明天我们还要过来吗?”
嗲能看她一眼:“是什么人带你过来这个地方野餐的?据我所知,往南岛方向的景色更好,人也不多,更适合坐下来野餐,我们先前去的地方,一路都是石子小路,坐着硌得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琨闻言呆了呆,“将军,你的意思是,我变成这样,是有人故意的?”
胜武的笑容里带了些怜悯,“如果是我们,抛开这古怪的东西不说,绝对不会选这儿,野餐,就是为了更好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是为了来受惊吓。”
李琨的脸色开始发白,低头好一会儿,才闷声说道:“谢谢你们,我,我一直以来都睡不好,以为自己的问题,太忽略某些人和某些事了。”
把李琨放下后,车内就宽松很多,因为爸妈带着两个妹妹去参加什么本市大学同学的聚会了,所以,今晚我跟嗲能想着还是在外随便对付一下,不想嗲能却说干脆吃烧烤去。
这个提议得到小非哥支持,“行啊!我有段日子没吃烧烤了,身上挺脏的,要不去我那儿洗个澡?你们换洗衣服带了没?”
我摸摸鼻子:“里头的带了,外头的没带。”
小非哥打个响指:“没事儿,穿我的!”
来到小非哥的酒庄,我们四个好好洗漱了一番,总算觉得身上干净了,小非哥比我略高些,不过休闲服倒是看不出来,胜武拉扯着裤子:“小非哥,我们这种人,真不用穿这么好啊!”
小非哥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偶尔穿套好点的,不用那么紧张啦!”说着把脸一肃:“你们今天在那破房子里有什么收获吗?”
嗲能点头:“我跟胜武的观点一致:里面没有恶灵,但是含冤的魂灵,确实是有,我们也想帮它,可是它在躲着我们,这一点挺让人费解的。”
不是这个冤魂的问题,而是有一股阴气,是我熟悉的,以前遇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