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速速归降罢,不要再做无谓抵抗了,免得你的部下再无谓的伤亡了。”
完颜元宜骑在马上高声喊道。
苗清所部被完颜元宜率金军铁骑击破后,被金军逼入了一个山谷,这个山谷是个死谷,只有进来的道路,没有另外出去的路。
苗清等人已经被围了数日了,拼杀了数日,弹尽粮绝,部下也损失惨重,只剩下一千多不到两千的兵马了,主要还是没有粮食了,谷中能吃的都吃完了,连蚯蚓都被挖光了。
苗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瘦骨嶙峋的部下,忍着全身的伤痛,朝谷外大声喊道:“叫你们的将军过来说话。”
完颜元宜闻言就催马上前准备靠近谷口。
“署令大人,不可,小心有诈,况且不用我大军攻击,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活活饿死,大人,请慎重。”完颜元宜手下劝道。
完颜元宜摇摇头说道:“你多虑了,我观苗匪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们还能使甚么诈?就算他们使诈,要我一人性命又有何用?况且大元帅已下令,需速战速决,免费夜长梦多,我们已经耽搁了许多日子了,不能再耽搁,多叫些人马跟上我就行了。”
完颜元宜说完就带着些人马走到了谷口。
“苗大帅,一向可好?”
完颜元宜见到苗清笑着说道。
“好,我好得很,将军大人看样子也好的很啊。”苗清冷笑的。
完颜元宜笑道:“我好不好没甚关系,我看你倒是不太好罢?苗清,考虑了怎样了?降不降?给你一柱香时间考虑,过了时辰,就休怪本将无情了,等我大军再次攻击,尔等必将灰飞烟灭。”
一柱香过后,苗清单人单骑走向金军大阵,对完颜元宜说道:“要我降可以,当我只有一个条件。”
“请讲。”
“放过我手下的这些兄弟,让他们离去,由他们自谋生路。”苗清说道。
“没问题,来人,拿下苗清。”
完颜元宜身边金军闻言,如狼似虎般的扑了过去,讲苗清反绑起来,押入了金军大营。
完颜元宜看了眼其余骨瘦嶙峋、奄奄一息的其余义军,冷冷的下令道:“奉大元帅令,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
“甚么?平阳府丢了?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这我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完颜宗弼收到急报,说平阳府已被苗清义军赵忠信所部攻占,顿时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之周,这是怎么回事?赵忠信所部不是被围在了那无名谷了吗?怎么跑到平阳府去了。”完颜宗弼回过神来问道。
张之周闻言答道:“大元帅,据下官估计,赵忠信应该是在那个无名谷故布疑阵,之后利用上将军两军之间的间隙,与上将军擦肩而过,因此北上到了平阳府,只是下官迄今为止,还是不明白的是,据平阳府快马来报,说赵忠信所部确实只有两千兵马,可就凭这区区两千兵马就将我防守严密的,诺大的平阳府轻松拿下了,这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啊。”
完颜宗弼闻言破口道:“乌延蒲卢浑这个混账王八蛋,肯定是他过于轻敌,只留下了少量兵马守城,况且这个莽夫率兵南下,居然与赵忠信所部擦肩而过,竟未被发现,他妈的,他想干甚么?真是一个饭桶。”
“乌延蒲卢浑现在何处?”完颜宗弼接着问道。
“上将军接到消息后,已率部连夜返回平阳府了。”
张之周答道。
“连夜返回?他急甚么?没收到本帅将令,他怎敢如此?”完颜宗弼怒道。
张之周连忙劝道:“大元帅息怒,依下官看来,上将军此举是对的,毕竟目前苗匪赵忠信所部攻占平阳府的消息还未传开,皇上也许还未曾知晓,趁消息还未传开,上将军率部以迅雷掩耳之势迅速收复平阳府,就能将影响降至最低。”
“嗯,之周所言甚是,可万一这个莽夫未能收复平阳府,我等又该当如何?”完颜宗弼沉吟道。
“大元帅,上将军所部都是精锐,对付这些草寇流匪不在话下,怕只怕这些草寇流匪到处流窜就麻烦了,若大元帅还不放心的话,大元帅可令兀林达所部率部后续跟进,提醒他务必小心在意即可。”张之周说道。
“好,就这么办,传令兀林达所部向平阳府进军,务必小心那赵忠信的埋伏。”完颜宗弼下令道。
。。。。。
平阳府府尹府邸。
“诸位,请满饮此杯。”
赵忠信端起一杯酒说道。
这日赵忠信在平阳府府邸设下酒宴,一来是为了犒劳诸位黑旗军将领,而来为庆贺童雷、甘烈等四位头领率部来归。
此战黑旗军战死五十余人,重伤一百余人,轻伤二百余人,战死的赵忠信隆重祭奠、安葬,重伤、轻伤的赵忠信亲自前去抚恤,并请郎中好好医治,现在条件好了,重伤、轻伤的应该会降低死亡率了。
一般普通黑旗军士卒每人奖赏五百贯钱,将领视立功大小给予不同的奖励。
除此之外,赵忠信还将大量被抄家灭族的豪绅、富户家的女人拉入黑旗军作为营妓,当然这些豪绅、富户都是平时为虎作伥之人。
黑旗军将士基本都是些青壮之人,谁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憋久了会出事的,因而赵忠信不顾那些哭哭啼啼、可怜兮兮女子的哀求,狠心的将这些女人投入了军营。
哎,赵忠信发觉自己最近心肠是越来越很了,杀人就跟杀鸡一样,毫无感觉了,这也许是形势所迫罢,赵忠信心道。
也有识趣之人献给赵忠信许多美貌女子,赵忠信均一一拒绝了,这倒不是赵忠信不好色,而是赵忠信太忙了,没空做这些事,况且一旁还有头母老虎时刻盯着他在,因而赵忠信不敢造次。
“诸位,本将先干为敬了。”赵忠信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多谢赵统制。”众将也纷纷端起酒杯,开怀畅饮。
随后赵忠信拍了拍手,微笑着道:“喝酒岂能没有歌舞助兴,来人,将她们带上来吧。”
过了片刻,一个宫装美小娘带着一些美人从后堂转了出来,个个花容月貌、如花似玉的,莺莺燕燕的一大群。
众将眼睛都被晃花了。
刘开山、许见秀端着酒杯,留着口水死死的看着这群美娘。
诸位将领中只有张敌万、高虎两人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两兄弟坐在一起,你来我往只顾喝酒,不理其他。
刚开始原黑旗军诸将还未注意到哪个宫装美娘是张翎,等张翎在安排的时候,原黑旗军诸将才注意到了。
顿时大堂之中眼珠子落了一地,众将目瞪口呆的望着张翎,大堂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刘开山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张翎说道:“你。。。你。。。你,她。。。她。”
赵忠信哈哈大笑:“怎么?都不认识张正将了吗?”
接着赵忠信不顾诸将的窘态,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本将从城中搜罗的一些西域女子,让她们跳舞给诸位助兴罢。”
诸将这才又仔细看了看这些美娘,只见个个金发碧眼的,果然不是汉家女人,并且穿着也比较怪异,都是白色透明面纱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身上也是紧身透明短衣,下面是肥大的灯笼裤,白嫩嫩的胸腹露了出来,晃的人眼花。
在一片莺歌燕语,歌舞升平之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童雷端起一杯酒起身说道:“赵统制,目前我黑旗军兵强马壮,人数众多,这个统制的说法对于赵大人来讲太小了,不如换个称呼如何?”
“哦?”赵忠信放下酒杯说道:“童正将,依你之见,该换个甚么呐?”
赵忠信将归入的四大头领的人马分做了两个营,分别为黑旗军第七营八字营和第八营太行营,各有一千多人马,童雷、陆铭分别任八字营正将、副将,甘烈、韦永峰分别任太行营正将、副将。
童雷闻言答道:“赵大人,依末将看来,以赵大人您的本事,就称做为大帅又有何妨?”
目前河北各只义军拉起数百人就号称什么大帅、大王甚么的,赵忠信手中兵马已经八千多快一万人,而且都是赵忠信精心挑选的青壮为主,战斗力与那些大王、大帅不可同日而语。
赵忠信闻言沉吟道:“这。。。,这不太好罢?不经苗大帅许可,本将就。。。这是否有些僭越?”
刘开山喝了一大口酒,眼睛从这些美小娘肚子上收回来后,对着童雷说道:“雷正将,那些甚么乱七八糟的大帅、大王怎与我家统制相提并论。这种称呼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这个时候,张敌万说话了,张敌万站起身来说道:“赵统制,末将以为,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目前赵统制您指挥着近一万人的军队,且都是些精兵良将,不如改称都指挥使如何?”
“好”高虎首先表示赞同,开口道:“张正将所言甚是,就称都指挥使好了,这样显得我黑旗军是支堂堂正正的军队,而不去流匪草寇。”
众将也纷纷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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