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那一声殊儿叫的白景殊心中一软,一时间也不顾不得那么多其他事物,只盼着西北统帅当真如信中所说那般,击退北牧大军,如此一来,便不用言慕玖再去边疆。
白景殊抱住他,撒娇似的在他胸膛中蹭了一下,蹭的言慕玖直觉得心中痒痒的,便语调中带着戏谑地说道,“殊儿主动投怀送抱,是想要考验为夫么?”
白景殊轻笑两声,佯怒道,“没个正经。”
言慕玖反手揽住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没正经可也都是因为王爷啊。”
此时白景殊到是想起了一件别的事,对言慕玖说道,“说起来,明日便是叶大人乔迁之喜了,除过准备贺礼之外,我还打算将雪落送到他府上。”
言慕玖低声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你看着雪落对叶大人有意,还做起媒人来了?”
白景殊只是说道,“举手之劳罢了,谈不上媒人不媒人的,只是叶大人不一定喜好男色,结果如何且看雪落的造化罢。”
今夜雪落是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景王爷应允过他,将他送到叶令风大人的府上去,这使他无比的兴奋,但同时又有一丝紧张,他自认深谙勾引男人之道,但却不知如何应对叶令风。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本就生的好看,刻意打扮起来更是引人注目。
和他关系不错的侍女也知道此事,看着他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哟,雪落弟弟今天这架势怎么跟出嫁似的。”
雪落看了她一眼,嗔道,“好姐姐你可别取笑我了,我倒是有心想出嫁呀。”
侍女们咯咯地笑了起来,又一人说道,“到了那出姐姐们就见不到你啦,唉可惜了,不然莲姐姐也能把你写进话本中去呢。”
“咦?”雪落好奇地看了一眼阿莲,说道,“原来府外那些王爷和将军的话本,都是出自莲姐姐之手?真是久仰大名。”
阿莲掩嘴轻笑道,“啊哟,哪里哪里,只是随手写写罢了,可千万别让王爷将军知道啊。”
提及此处,不少小丫头便又聚了上来,围着阿莲说道,“哎哎哎莲姐姐,上回写的王爷与将军一同去赏花灯,然后怎么样了?说好的马上就写,这都过了快一个月了。”
“就是就是,我们等的好辛苦啊。”一群丫头跟着抱怨道。
“这个……这个嘛……嘿嘿嘿,姐妹们我还有活儿要干,先走了,不然等会儿要挨赵嬷嬷的骂了。”阿莲一边嬉笑着一边拔腿就跑。
刚跑出去没多久,便一头撞进了白景殊怀里,她揉了揉鼻间,抬起头看到的便是景王爷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只是此时正轻轻蹙着眉看着她。
阿莲捂住嘴没让自己惊呼出声,连忙跪在地上对白景殊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不长眼睛冲撞了王爷。”
白景殊只是整了整衣物上的褶皱,也并无责怪她的意思,轻声说道,“都在府中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罢了,快起来罢。”
阿莲这才站了起来,左看右看一番才确认将军并无跟王爷一起来,不然她定要被将军的眼神给杀死。
看着王爷没有责怪她,一旁正为她捏了把汗的侍女也松了口气,白景殊只是把雪落给叫走了。
除过雪落之外,白景殊还另外选了几名下人,打算一道给送过去。
待收拾妥当,王府门前的马车早已备好,言慕玖也在那里等候。因叶令风素来为人低调,再碰上昨日从边疆传来的战报,原本是要敲锣打鼓的乔迁之喜,也只是宴请了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人。
叶府的新居离景王府并未有太远,一路上雪落也是有些紧张,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虽心中不安,但也未曾左顾右盼。
白景殊深知叶令风也不是那般喜好名利财物之人,贺礼也并不曾准备什么奇珍异宝,而是送上了一块墨和一副亲笔提写的字,不过这块墨也是大有来头,散发着淡淡地香气。
京城中人也都皆知,景王爷一字千金,恭贺叶令风乔迁之喜也是下足了功夫,写了好几副都不太满意,最终才挑出一副最好的来。
而言慕玖则是从自己的藏兵库中挑选出了一把玄铁制的宝刀,纯黑的乌金刀鞘上还有金色的纹路,一看便是一把有价无市的好刀。
他们这一举,也是投其所好了。叶令风接过他们所赠,果真是爱不释手,就连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着那乌金宝刀也流露出喜爱来。
待送了礼,白景殊说道,“今日本王还从府里挑了些伶俐的下人送了过来,他们定能好好服侍叶大人。”
叶令风看着跟在白景殊身后的仆人,点头到了谢。
而叶芊芊则是一眼便瞧见了雪落,她对这个少年一直都有印象,若是她猜的不错,大抵这少年是对兄长有意,只是她也看不出兄长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宴上也并无几人,叶令风看了一眼叶芊芊,叶芊芊意会,便端起酒盏来给他们敬酒。
叶芊芊也可谓是女中豪杰,爽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由于也宴上也都是些熟知的人,叶令风也头一回说起了自己的家乡。朝中都知叶家兄妹二人祖上在江南一代经商,只有他们两个结伴而出,想要在朝中施展抱负,入朝不过两年便坐到这个位置,实属是天选之人。
叶芊芊几杯酒下肚脸也不红,与他兄长二人面色几乎是一模一样,当下便有人开始打趣起来,“叶兄一直板着张脸,不怕吓坏了未来夫人?”
叶令风只是淡然地说道,“我还暂时未有成家之念。”
他这么一说,那人也不再提,他也知道这话也轮不到他来说,叶令风如何,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儿,无需让人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