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与君相决绝，奈何相思难如意。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天牢中，小玉扑进妖尊怀中放声大哭：“阿娘！你没事，你没事！呜呜呜……”


    妖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对不起，阿娘来晚了，小玉受苦了。对不起，都是阿娘的错，连累了小玉……”


    “不，阿娘！都是小玉的错，是小玉说错话！”小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是小玉觉得青莲上神亲切想介绍给阿爹，阿爹并没有……”


    “阿娘知道了，小玉乖，莫哭了。”给她擦了擦脸，她转头对飞城仙君道，“劳烦仙君将小玉带出去安置妥当吧。”


    飞城点了点头，对小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小玉不肯走：“阿娘、阿爹……”


    沉默的芷颜神君开了口：“你且回家等着，阿爹很快就会回家。”


    “那阿娘呢？”


    妖尊弯唇笑了笑：“等阿娘出去了就去看你，好不好？”


    “可是……”


    “小玉乖，回去吧。你若不走，阿娘就要多关一日，你希望阿娘永远被关着吗？”


    小玉急急摇头，最终哭哭啼啼地跟着飞城走了。


    牢房里，沉默蔓延。


    妖尊看也不看芷颜神君，自顾自地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抱着双膝，一言不发。


    芷颜神君看到她出现的时候，内心不可自抑浮现惊喜。她没事，她没死！可是为什么帝君说她已被诛？


    “你为何来此？”他在另一个角落坐下，终是开了口。


    “小玉是我的女儿。”言简意赅，声音平静。


    “你可知天牢的阵法对妖、魔而言是数倍的伤害？”


    “现在知道了。”她抱紧自己，有些不想理他。


    以前总是她和他说话、逗他笑，如今却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么？他垂眸，心里很难过。


    一个不知说什么，一个不想说什么，于是沉默就这么持续着，直到十几天后。


    即便是妖尊，持续不断被数倍伤害也终于撑不住了。空间、储物法宝全都被封印，除了一日三餐外，他们得不到任何补给。


    看着妖尊脸色日益发白，芷颜神君的心不由自主揪了起来。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还是站起来走到了她身边。


    她抬头看他，面无表情。


    他眸光闪了闪，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如果你觉得冷的话……”


    “我不冷，谢谢。”明明冷得发抖，她却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眼说瞎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皱眉，往旁边挪了挪。


    “我曾经有个大哥，差一点就可以突破成为上神了，可是他历劫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妖。”


    妖尊惊讶地看他，他这是……何意？


    “很老套恶俗的故事，他为那只妖倾尽所有，直到连命都给了她，可那只妖……”他嗤笑了一声，“那只妖接近他只是为了救一个人，一命换一命，他们如愿以偿相守在一起，可我大哥却灰飞烟灭，消散于天地之间……”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