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什么变化，说来听听？”伊鲁卡问道。


    天子：“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变轻了一点，胃里有一股很清凉的感觉。可是我们晚上吃的东西非常油腻，很奇怪啊。”


    伊鲁卡：“这是自然灵气的作用。”


    “是吗？我以前怎么从没感觉到过？”天子问。


    伊鲁卡：“那是因为你以前的境界太低了，我觉......额，其实吧，吸收的自然灵气越多，身体的活性越大，到后面，你的力量、速度和反应能力，都会大大加强。”


    天子：“所以，这就是你能以一敌五的原因？”


    伊鲁卡：“差不多吧，等你到一定境界了，不说以一敌五，以一敌百都有可能。”


    天子：“未来的里尔学派的人，都这么厉害的吗？那你在里面算是厉害的人吗？”


    “算......吧。”伊鲁卡也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


    一夜无话，两人贪婪地吸收着这一代的自然灵气，但伊鲁卡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比天子吸收得更快更多。一晚上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轻盈了一大截，只一跃，就跳到了一半的山道。在后面的天子也学着他跳了一下，但只比平时跳得稍微高了一点。


    “恢复到忍者的体术水平了。”伊鲁卡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自己，然后等着天子慢慢地走上来。


    他们刚回到奈良飞鸟的房子里，仆人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老爷。”


    “怎么了？”奈良飞鸟正在斟茶。


    仆人：“来了一伙山贼。”


    “什么？”奈良飞鸟的手抖了一下，茶壶从他的手里掉了下来，热水撒了一桌子，但他根本没有管，只是对天子等人拱了拱手：“抱歉，有急事。”然后匆匆地跟着仆人出去了。


    天子对伊鲁卡他们说：“走，去看看。”


    四人也跟着走了出来，远远地看见奈良飞鸟站在屋外张望着，顺着他张望的方向，伊鲁卡看到几十个山贼正挥着一面旗帜，在那里清点人数。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脏兮兮的，拿着各种形状的大铁片子——很难称它为“刀”——嗷嗷地叫喊着。


    “又是他们！”奈良飞鸟辨认清楚了旗帜的颜色和图案，“他们不是每年才来一次吗？”


    仆人：“也许是今年他们的生意不好做？”


    “诶......”奈良飞鸟叹了一口气，“我们还剩多少鹿？”


    仆人：“老爷，还有三十一头。”


    “三十一头，”奈良飞鸟摇了摇头，“再给他们的话，今年上交国主的鹿茸就不够了。”


    仆人：“老爷，怎么办？”


    奈良飞鸟：“我怎么知道？”


    伊鲁卡凑了上去：“奈良大人，要帮忙吗？”


    “嗯？你们帮忙？”奈良飞鸟愣住了。


    “是的，”伊鲁卡说，“你们这有武器吗？我们跟他们干一仗，把他们打跑。”


    奈良飞鸟：“有是有，可是你们就这几个人，加上我们家的成年男人，总共就十来个，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伊鲁卡：“没事，我们四个都很厉害的，放心吧，有远程武器吗？先打死他们一批人，这样一会他们打过来的时候，我们不会太吃亏。”


    奈良飞鸟想了一下，对仆人说：“召集所有男丁，另外，先取一副弓箭来。”


    弓箭？伊鲁卡可没玩过这个东西，可这种地方又不会有手里剑给他用，只好先试试了。过了一会仆人拿来一把简单的弓和一筒箭，伊鲁卡拿在手里试了试，问天子：“这东西你会用吗？”


    “我当然会。”天子接过弓，搭上一支箭，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射了出去。只是，离那群山贼还有一点距离。


    伊鲁卡：“你这技术不行。”


    “不是，”奈良飞鸟替他解释道，“这种弓的射程，只有这么远了。”


    “我试试。”伊鲁卡用目光测算着山贼的距离，以及刚刚天子射出箭的距离，学着天子的样子，搭上一支箭，稍微抬高了角度。


    “嗖”地一声，箭飞了出去，但射歪了。


    虽然射歪了，但射出的距离明显比刚刚远了不少。天子凑过来纠正了伊鲁卡的姿势，伊鲁卡再次搭箭，并加大了角度。


    “嗖！”“啊！”一个山贼中箭倒在了地上。其余的山贼乱做一团，四处张望着，但没有人会想到是这里射出的箭。


    “快，给这四位先生准备武器。”奈良飞鸟见状，赶紧吩咐仆人。


    奈良家的男丁也聚集了起来，每人都拿着长刀短棍，仆人给天子他们一人一把武士刀。在这个过程中，伊鲁卡时不时地放出一箭，虽然多半都没打中人，但也给山贼造成了混乱，争取了奈良家人集结的时间。


    这伙山贼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奈良家的人主动出击，朝着他们杀了过来。他们迅速集合起来，拥挤着朝着奈良家的人跑了过去。


    “我们也上吧！”天子喊着，挥着武士刀跟了上去，伊鲁卡则一动也不动。


    “这位先生，不会近战吗？”奈良飞鸟问道。


    “没有，”伊鲁卡一边看着两拨人一点点地靠近，一边说，“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


    奈良飞鸟：“那是什么时候呢？赶得上吗？”


    “赶得上。”伊鲁卡看见两拨人就要撞上，一手拿起一把武士刀，一个助跑起跳，就落到了两拨人的中间。


    他落地溅起的尘土让双方都愣了一下，他们纷纷看着这个几乎是从天而降的人，发起了呆。


    “不想死的话，现在后退还来得及。”伊鲁卡转向山贼，用刀指着他们说。


    山贼们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喊：“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冲啊！”


    “冲啊！”其余的山贼稀稀拉拉地应和着，继续迈开了脚步。然而在伊鲁卡的眼里，他们的动作，实在是慢得可怕。


    “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喊叫声响起，伊鲁卡在山贼的人群里来回穿梭，很快就击退了第一排的人，他们看着身上新切开的刀口，很多都没有反应过来。


    奈良家的人见这个客人居然这么厉害，更加壮起了胆子，他们大声叫着，乌央乌央地贴近了山贼，砍杀着，很快，就把这一伙山贼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十几分钟后，奈良飞鸟看着剩下的山贼被串成一串，由自己家的人押着前往附近的城市时，笑嘻嘻地对伊鲁卡说：“这位先生，我有一份好差事，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