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隐身者站在原地,保持着攻击毛岁的姿势。虽然并没有见过面前的人,但有人发现,这个人的嗓音有点耳熟。
但没人会给他们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尼古拉大喊一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给我拼了!”
“是!”剩下的十几个隐身者大喝一声,一齐朝着毛岁和速琴丢出小铁片。毛岁歪嘴一笑:“你们都还太嫩了。”
他双手往地上一拍:“土墙术!”
速琴心想,你小子在干嘛?然而很快,从毛岁面前的地上,迅速升起了一座泥土墙,挡住了那些小铁片。要不是正在打架,速琴都想去墙根看看,这是设置的什么机关,把这么大一面墙给提前藏在地底下的。
“这叫神术。”毛岁居然还有空解释,“不用想了,是凭空变出来的。”
尼古拉和隐身者们都惊呆了,毛岁趁着机会挥起双刀,跟速琴一起结束了隐身者们的性命。最后,他的双刀架在尼古拉的脖子上,问他:“国主大人,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是......”尼古拉当然认识他,“你不是玄武吗?”
“噢,你是不是正在感慨,你的大将军刺杀你,你曾经的护卫也来刺杀你?”毛岁嘿嘿笑着。
尼古拉:“哼,你们风后门徒,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得我还为你们提供了那么多资源,让你们发展壮大。想当初,就不应该听信你们老师的鬼话,把泰勒斯赶出去。”
“你看,又跑题了......”毛岁刚刚消耗的查克拉终于恢复了,他又使出了变化术,在尼古拉的面前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现在呢?你还认识我吗?”
“啊!你是......”
毛岁当然没有让他说完,两把刀交叉一剪,把尼古拉的脖子直接切断。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陌生人,但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让速琴知道的。
根据他的推算,天子的大军攻打彼之国时,彼之国肯定有人会认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而选择投降。而有资格这样做的人,要么是速琴,要么是青龙,只有他们两个掌握着武士,有这样的能力,并且也了解天子的实力。但是,尼古拉肯定是不会同意的,那么双方肯定会有一场打斗。
而不管是速琴,还是青龙,都学习了风后门派的秘术八穴遁甲。尼古拉的隐身者虽然人数众多,但只要他们开了三到四个穴位,对付一百号人就不是问题了。所以,要让速琴或者青龙吃苦头,甚至打不过,才有自己出场的机会。
而他选择的做法,是变作一个神秘人,说服尼古拉,带走他的隐身者。带走之后,他在一个隐秘的山谷中,将大筒木辉夜传给他的查克拉,传给这些人。
但这事是有一定几率的,并不是所有人的体质都适合接收查克拉。每个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有的多,有的少,有的能装,有的不能装。那些身体与查克拉不能和谐共处的人,则会直接死掉。想当初,毛岁也是在大筒木辉夜的逼迫下接受的查克拉,虽然后面他尝到了甜头。
于是,第一批和第二批,一共一百人,只剩下了三十个。这三十个人里,有三个能储存的查克拉多一点。毛岁把他们送回尼古拉身边,然后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让速琴或者青龙欠自己一个人情。当他们中的一个杀死了尼古拉,带兵向天子投降之后,肯定会在新的彼之国中,担当重要的角色。以后自己要在新的彼之国中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自然就能争取到他的支持。
后面的结果,差不多也符合毛岁的计划。在毛岁的要求下,速琴并没有把他到来的事情说出去。而是宣称,自己独自杀死了尼古拉,现在全权代表彼之国,向祖之国投降。再后面,就是彼之国划出了北方的一部分土地,加入了一片原来鼎之国的土地,变成了雷之国。而速琴,居然出乎意料地成为了新国主——现在叫大名。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速琴收起了回忆,盯着毛岁问道。
毛岁:“你肯定会答应我的。”
“就算你公布出去,是你杀死的尼古拉,也无所谓。”速琴说,“当不当这个大名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当初,也只是为了保全城内百姓,所做的选择而已。至于当了大名之后做的那些事情,纯粹只是执行命令罢了。我是武士,执行命令是写在骨子里的。”
“你不要那么疑神疑鬼的,大名大人。”毛岁站起身来,靠近速琴,“并不是我要求你反抗天子,应该说,你自己也要反抗他。”
“反抗他?我为什么要反抗他?”速琴说,“增税那是当初定下的规矩,又不是只针对我。至于这一次没减,那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除此之外,天皇大人有做什么对不起我和我的百姓的事情吗?”
毛岁:“如果你是一个独立的国君,不受人控制,你不是会更容易一些吗?”
速琴:“那我的国家就要面临战火。”
“你的国家现在倒没有面临战火,”毛岁嘿嘿一笑,“但是你本人,却面临着诸侯的排挤,区别对待,以及那些人对你的种种羞辱。”
速琴猛地一拍桌子:“毛岁,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们都不信任你,”毛岁说,“他们都是自己人,就你是外人,甚至曾经还是敌人。你觉得,你的天皇大人,会对诸侯一碗水端平吗?没错,也许他想单独赦免你一点什么。但是那种赦免,到底是真的觉得你不容易,还是那种故意认为你不行,装作仁慈的样子,来让你更愧疚?”
速琴的信念有了一点点动摇,是的,他说得没错。天子确实想要赦免他的增税,可是那种态度,确确实实让自己更愧疚。他是武士,他有尊严,不管他的任务有多难,完不成就是完不成,该怎么封赏或惩罚,就应该怎么做。那种赦免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他有一种更愧疚,被羞辱的感觉。
就像一个残疾人跟一群正常人一起完成某一件事情,其余人对他的尊重,应该是尽量把他当成正常人一样,该怎么要求就怎么要求,只要不故意刁难即可;相反,如果处处强调他的残疾,处处对他降低要求,甚至故意放水,那反而还更有一种羞辱的感觉。
此时的速琴,就有一种被羞辱的残疾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