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天狼被袭击,贡子被投毒。怎么天下才太平没几年,又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孙病与伊鲁卡碰了碰杯,一口喝光。
他继续抱怨着:“现在就连吃饭,都开始整幺蛾子了。每餐十个菜,有八个是不爱吃的。因为菜品多,每一样的分量都还那么少——厨师说做多了吃不完浪费。吃个饭都吃不舒坦。”
“算了算了,别抱怨了。”伊鲁卡安慰着他,“这不还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孙病:“我看,干脆把之前遣散的武士都召回算了。一方面,加强各地的安保力量,排查可疑人员。另一方面,我们的对手肯定也是利用的这一帮人,我们给他们正经事做,他们就不会被对手利用了。”
“但怎么说呢,”伊鲁卡说,“天下还是太平的。没有谁大张旗鼓地搞事,攻城略地。所以你说把武士都召回,这个不现实。这些人都不干活,还要吃饭,多浪费粮食。”
“我就抱怨抱怨,你别较真。”孙病说,“其实吧,我现在觉得,那些风后门徒,是最不安慰的因素。”
伊鲁卡:“何出此言?”
孙病:“你想,他们一个个都身怀武艺,但又没有用武之地。这些人,以前在乱世,还可以参军挣个功名。或者说个不好听的,在战场上,也能消耗掉一部分。但是现在,你把他们赶回老家种田,他们会愿意吗?”
伊鲁卡朝着四周望了望,还好,他的亲兵们都不在。
“没关系,这里都是自己人。”孙病说,“我自己也是风后门徒,可是,我站在天子的立场来想,风后门徒,不可靠。”
伊鲁卡:“这话出去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我知道。”孙病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得想办法处理这批人才行......你别激动,我说的处理,不是杀掉。”
“噢,那就好,那就好。”伊鲁卡说,“会有用得上他们的时候的,不要乱讲话。不然被他们听见了,本来不想搞事情的,都来搞了。”
“行了行了,这我比你清楚。”孙病说,“哎呀,原本一开始,还想什么时候跟你切磋切磋。没想到,你居然领悟了那个什么仙术。现在,啧啧,跟我们凡人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了。”
伊鲁卡:“这个,哈哈哈哈,算了,反正以前的你也打不过我。”
“真是臭不要脸,我好歹还是风后四大门徒。我跟你说风后老师他......”孙病越说越模糊,最后倒在了地上。
“他喝多了。”伊鲁卡尴尬地看着旁边孙病的手下,“你们谁把他给抬回去?”
速琴放下手中的竹简,对侍卫说:“去把毛岁喊过来。”
在整件事情没完成之前,毛岁一直居住在宫里。所以很快,毛岁就被带了过来:“大名大人?”
速琴:“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对泽之国动手?”
“快了,快了。”毛岁说,“各国我都有派出人手,泽之国也......”
“行了行了,”速琴打断了他,“其他国家就不要再搞事了,命令你的手下,直接搞泽之国。”
毛岁:“这......也行吧,不知道大名大人想怎么做?”
“怎么做不是早就交代过了吗?”速琴有点不耐烦,“动静搞大一点,但不能出人命。”
“好,遵命。放心吧大名大人,一定按您要求的做。”毛岁说。
速琴:“哼,快点做完快点收手吧。”
毛岁:“您放心,对了,这事做完之后,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武士......”
“哪来那么多人给你。”速琴直接拒绝了他。
“啊,那行吧。”毛岁无奈地说,“告辞。”
泽之国的海岸边,矗立着一座由天子使用仙术,造出的大桥。岱子为了拍天子的马屁,用八卦里的两个元素给它命名为“天地桥”。这座桥是连接两岸的重要交通要道,因为距离都城最近,所以也最繁忙。
这一天,岱子乘坐着马车,准备前往对岸的新领土视察工作。他的车队开到了天地桥上,第一辆马车已经行驶了上去。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天地桥的中间炸出一团烟雾。炸飞的木块砸中了第一辆马车前的两匹骏马,它们的脚底一滑,跌落了下去,被缰绳勒住,悬挂在半空中。
第一辆马车被下坠的马一直拖到了栏杆旁边,卡在了那里。里面的人大声喊叫着,试图割断缰绳。但他们很快放弃了这一举动,从车里跑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跑回岸边。
“怎么回事?”岱子从第三辆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
“报告大名大人,桥被炸毁了。”一个侍卫过来,汇报道。
“桥炸毁了?”岱子的第一反应是,四弟你这玩意质量不过关啊,居然还会自爆!还好我没上桥,要不然,别人还会以为你卸磨杀驴。
“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对侍卫喊道。
几个武士慢慢地走到了桥梁断裂的部分,小心翼翼地抓住桥的护栏,朝着下方看去。然而很快,他们的眼睛都瞪大了。
下面有人。
几个穿着深色套装,头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人从桥下翻了上来。刚刚,他们像是吸附在桥底一样,把这几个武士足足吓了一跳。武士们慌张得跑回了岸边,乱喊着,把侍卫们都喊了过来。他们纷纷抽出刀,对着这三个奇怪的人。
“什么人?”一个武士喊道,“桥是你们炸的吗?”
对面的人却没说话,他们的手迅速神进衣兜,然后挥了出来。一阵小铁片迅速从他们手中飞了过来,几个武士反应不及时,身上被扎了几枚。
不过也有人迅速反应了过来,武士刀挥动两下,挡住了大部分的小铁片。
“哼,这种破烂,也敢拿出来用?”一个武士从胸前的皮甲上拔出扎进去的小飞镖,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后丢在地上。
“弟兄们,他们只有三个,我们上!”武士亮出刀刃,第一个冲了过去。
潜伏在他们后面的犰狳见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对穿山说:“好了,该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