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狳并不会亲自上阵,他是这些人的小队长,只有在其他四个人搞不定的情况下,他才出手。在此前的训练中,毛岁已经发现了他比其他一些人更有天赋。这种天赋表现在,犰狳能够熟练地利用查克拉来强化身体,似乎在打架时,全身都均匀地布满了查克拉一样。
他还会在合适的时机迅速地使用神术,在训练的时候,他经常能够利用武术接近靶子,并对准要害一击必中。虽然暂时还没哪个人被犰狳的这一招打死,但毛岁认为,这种天赋以后必定会有很大的作用。
如果他知道后世对忍者的分级,他就会明白,犰狳在武力方面,已经达到了下忍的等级。而其余的大部分隐身者,只能说,类似于忍者学校的学生而已。
穿山摸出他的小短刀,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岱子的后背。他一个健步窜了出去,犰狳的身边只留下穿山离开时的风,扬起的几片叶子。
岱子此时正在注意着前方,他的护卫们正一拥而上,扬起武士刀去砍那三个刺客。突然他觉得背后一股杀气袭来,还没来得及想完这件事,腿上就挨了一刀。
他随着巨大的冲击力缓缓地跪倒在地,而同时,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那三个刺客突然丢出一把白灰,迷了那群武士的眼睛,然后纵身往桥下一跃。
“撤。”犰狳见穿山已经跑了回来,小声说道。他们两个没有说第二句话,匍匐在地上,像两只壁虎一样朝着后面爬了一段距离,然后微微弯起身子,朝着预定的方向溜走了。
岱子这才看到自己中了一刀,他对着那群武士喊道:“来人啊,来人!”
然而那群武士没有办法搭理他,乱哄哄得喊着:“水,给我水。”“啊,我的眼睛。”
最后还是两个车夫,一个过来把岱子扶着坐在地上,另一个给武士们送去了水,冲洗眼睛。他们担心那几个刺客还会回来,做完这些之后,迅速用马车把岱子和武士们围了起来。
“哎哟哟,哎哟哟。”岱子捂着正在流血的伤口,不断地叫喊着。一个略懂医术的武士走了过来,给他清洗伤口。
“伤得不深,”他说,“也没有伤及血管。过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只是以后会经常疼,而且会留下一道伤疤。”
其余的武士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大名大人福大命大。”
岱子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他瘫坐在地上,两手往地上一靠,摸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片木板,他拿起来,发现上面写着字:
“我们是南部的秘之国,世世代代与你们这些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的垦荒行动已经开始侵犯我们的国土,请立即停止这种行为,并退出今年新开垦的土地。否则,下次会直接要你的命。”
秘之国?这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不是重点,这几句话已经很明显的告知,这一次伤得不深,并不是自己福大命大。
岱子拿着木板的手已经开始抖了起来,他越想越怕,越想越慌,最后对着其他人说道:“回去!”
“大名大人,那巡视的事情?”一个武士问道。
“桥都断了,怎么巡视?”岱子喊道,“只能等天皇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把桥变回原样了。走,别站着不动,现在就走?”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躲在车里,手里紧紧地攥住那块木板,眼睛紧盯着四周。一回到宫里,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寝宫,在外面派了所有的武士轮流巡逻。至于公事,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了。
他现在唯一想看到的,就是探出半个身子的一乐大叔。
但可惜,在巡视之前,他已经通过一乐大叔向天子汇报过了。所以在一个月内,一乐大叔都不会来,他们都会认为岱子不在宫里。这种单向沟通的弊端就体现在这里,只有天子随时找别人,别人没办法随时找他。如果派人去送信,那还是得一个月时间过去,说不定半路还会被刺客给截了,还不如等一乐大叔过来。
秘之国......秘之国......他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这个名称,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国家,归哪个天皇管辖?岱子的精神以及接近崩溃,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白天困到不行,坐在椅子上都能打呼噜,但又很容易被一点点响声惊醒。
秘之国......果然国如其名,居然能派出如此神秘的刺客。他们一个个简直就不像人类,更像是一种猴子和猩猩的结合体:灵活又轻盈的动作,敏捷又猛烈的攻击,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样子。
该不会是被魔鬼诅咒过的巫术吧......岱子小时候,听他的保姆讲过不少关于巫术的传闻,对这种东西一向很害怕。因为这个,他一度胆子很小。他的父亲异人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把保姆抓起来,以妖言惑众的名义给处死了。但是,那种恐怖的记忆,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
巫术......据说,有的巫术能从嘴里吐出水和火,有的可以悄无声息地给人下毒,有的可以将死人起死回生,然后像傀儡一样控制......不知道为什么,岱子突然想起了这些。
结合前面一乐大叔传达过来的情报,不就是巫术吗?
对,那个粮仓,肯定是刺客潜入之后,吐出火来烧毁的。还有自己的二哥拉了几天肚子,肯定是被人用巫术下毒了。至于自己看到的那三个,从断桥上跳下去的人,肯定本来就是死人,活人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吗?
是巫术,肯定是的。
这样昏昏暗暗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左右,岱子终于等来了他想等的人,一乐大叔。
一乐大叔刚在大殿里探出头来,旁边守着的武士就疯狂地喊道:“天皇的信使来啦!天皇的信使来啦!”
“怎么,没人?”一乐大叔看岱子不在大殿内,很奇怪,“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之后就会回来吗,怎么没回来?没回来我走啦。”
“不不,不要走,不要走。”武士赶紧对一乐大叔说,“不要走,信使大人。我们大名大人已经等候你一个月了。”
“等我一个月了,”一乐大叔有点奇怪,“他不是出去巡视了吗?”
“没有没有,”武士说,“总之,过来吧,他已经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