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没有的得到她的回应, 陈世美伸出手去给她宽衣解带, 解着解着, 察觉到不对劲了, 潘氏腰间的肉何时这么多了?身上的味道也不怎么好闻,并且这衣裳料子的手感也不太好。
陈世美心里一惊, 急忙松开手, 跳下床,退后了几步, 看着帐子里仍旧昏睡不醒的人影,越想越不对劲,便一步步后退, 退出了房间, 跑出了这个西跨院。
他站在院子大门外,大声呼喊道:“来人!来人!”
很快, 值夜的侍卫们拿着刀,举着火把跑了过来,紧接着庭院里厢房处的灯也陆续亮了, 不值夜的侍卫们还有几个下人, 也都边跑边系着衣带,围了过来。
秦永正『摸』黑坐在房间里,等着三更时辰的到来, 忽然听见西跨院处传来陈世美喊人的声音, 不觉心就“咯噔”一下, 跳得厉害, 他抓起刀,快步跑了过去,焦急地拨开侍卫们,挤到陈世美身边问:“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陈世美见人多势众,便命令道:“我也不清楚,你们快进去看看!”
秦永一把夺过旁边一个侍卫手里的火把,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院子,冲进了房间里。
他几步跑到床前,一把掀开床帐子,却发现被子里『露』出脸的是一个昏睡的婆子,床里面似乎还有个人,他的手臂一伸,抓起被子一掀,也是个婆子。
他骇然,举着火把,环顾了一圈,室内没有怜怜的身影。
这两个婆子怎会睡在怜怜的床上?他的怜怜哪里去了?
随后冲进来的侍卫们在陈世美的命令下,开始搜查屋子,床底下、房梁上、柜子里、窗户根、房顶、外墙处等等,全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潘氏。
秦永身上一阵阵发冷,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袭来,就像半年前怜怜抛下他的那晚,他站在午夜寒冷的街头上茫然四顾,为怜怜的安危而悬心,为失去了她而痛苦万分。
“不是说好了要跟我走的吗?不是约好了要下一世,再下一世都在一起的吗?”秦永喃喃低声自语着,随即感觉到天旋地转,脚下一趔趄,就要摔倒。
旁边的一个侍卫感觉到他不对劲,及时接住了他手中的火把,并且扶住了他:“秦永,你怎么了?”
秦永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挺住,他还要保持精力去找怜怜,他缓了一缓,虚弱地说:“我没事,烟气太呛人了,没事。”
陈世美一听,命令把窗子打开,把蜡烛点上,把火把全都熄了,又让人给秦永拿了把椅子坐。
忙完这些后,陈世美命人泼醒那两个婆子,然后把大部分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丁大官人、秦永这两个心腹和今晚值夜的侍卫头儿,审问了两个婆子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秦永坐在一旁却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怎么能给怜怜灌那种『药』,他还是不是人?再不怜惜她,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也不能这样对待曾经的结发之妻啊!
他把拳头攥得死死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后悔当初没把丁胖子打死,后悔自己当初替陈世美挡刀。
陈世美的脸在烛光下阴鹜得厉害,他气急败坏地命令秦永快带人去附近寻找。
秦永起身,刚要出去寻人,“慢着!”却被丁大官人制止了。
丁大官人在一旁劝道:“驸马爷,前后门防守得这么严密,夫人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劫走了,这说明,那人的功夫在我们之上,就算追上了,怕是也不好把人抢回来。还有,您树敌太多,万一那人是冲着您来的呢?秦永带人出去追赶,如果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您可就危险了。”
陈世美一听,这话有理。他的人里,数韩琪的武功最高,可惜前几日被他派出去办差了,因公主这段日子住在宫里,家中无人,所以他把另外两个高手留在府中保护瑛哥了,现在身边能依仗的人只有秦永,其余的侍卫身手都不如他,再说冬妹那里也需要人手保护,所以秦永和侍卫们是万万离开不得的。
秦永听了,恨不得咬死丁胖子。
时间就是生命,为了早些找到怜怜,他单膝跪地恳切地请求道:“驸马爷,那人的武功如此高,如果是冲着刺杀您的目的来的,那您还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吗?他劫走了夫人,我看更像是以此来威胁您,阻止您实行革新之法的。属下觉得,如果想要顺利进行革新,您决不能有把柄落在政敌手中。属下愿意为您分忧,去把夫人寻回来。”
陈世美一听,觉得秦永说的更有道理。他犹豫着,又环视了一遍房间,仔细地寻找着蛛丝马迹,忽然脸『色』就变了。他快步走到床幔前,把绘有山水图案的纱帐撩开,『露』出了一个悬挂着的葫芦形玉坠,翠绿的玉坠透出一丝深『色』曲线花纹,就像一条黑蛇盘旋在里面。
公主属蛇,葫芦又象征着富贵多子,这是去年她生日时,他送给她的。
陈世美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脸上显出了一丝狰狞。
原来他的一举一动始终在公主的掌控之中!她派人劫走了潘氏,却又留下这玉坠,根本就不怕他知道,分明就是打他的脸,是在警告他!
秦永注意到了陈世美的异样,猜测着难道怜怜的失踪同这玉坠有关吗?
为了得到怜怜确切的消息,他强忍住怒火和不安,继续恳请道:“驸马爷,革新之举利国利民,秦永内心仰慕于您,即使为您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属下愿为您赴汤蹈火,斩断革新路上的荆棘,决不让你被任何事情羁绊!驸马爷!”
丁大官人一见,怕自己被秦永比下去,急忙跪下表忠心,“丁奎一也愿为您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那个值夜的侍卫头儿见了,也不甘落后,单膝跪下把同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陈世美看着他们,脑子思忖着。
潘氏落在公主手里,凶多吉少,怕是要倍受摧残和虐待了,想到她那娇滴滴的样子,豆大的伤都养了那么久,那花容月貌的人,哪里经得住非人的折磨?
心里很是不忍,便对秦永说:“她是被公主的人劫走了,我若去求公主,只会让公主更加恨她,所以你去救救看吧。如果救不下来,就杀了她,给她个痛快,免得她受罪。”
秦永听了心如刀绞,眸中『露』出了恨意和凶光,他恨自己为何非要等到三更,为何不早些带怜怜离开?他更恨陈世美与公主的冷酷无情,如果怜怜发生什么意外,他发誓定会宰了陈世美和公主!
此刻顾不上找陈世美算账,救人要紧!
他起身朝陈世美抱拳一揖,离开了房间,朝马棚奔去,骑上马后朝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秦永走了,陈世美对安全问题感到没底儿,吩咐侍卫们加强警戒。不放心冬妹,便派人把冬妹移到自己住处的里间,自己睡在外间的榻上,在门外,窗外都留了侍卫把守,好一阵折腾,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说艾怜,是被颠簸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横放在马背上,头和腿垂在马的两侧,随着马的颠簸,她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撞击到骑马人的腿上。
马在疾驰,夜风很凉,但她还是觉得一阵阵燥热,身上就像有团火在烧,她没法思考,在马背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缓解着身上的不适。
骑马的人发现她醒了,见她『乱』动得厉害,怕她掉下去,腾出一只手牢牢地按压在她的后背上,又打马跑了一阵,在离路边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的破庙前停下来,把马拴好,然后扛着她进去了。
他把艾怜放在地上,对她说:“我是奉命行事,公主下令,先『奸』了你,拿了你的肚兜做凭证,然后再划花了你的脸,把你带进驸马府去。冤有头债有主,我若是不遵命,也活不成。你若是要报仇,日后只管去找公主。”
艾怜一听气炸了肺,又不是她勾着陈世美,为什么公主要把这气撒在她头上?
她想呼救,或是求他放过她,但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软绵绵的,蚀人骨髓,“求你,放过我,啊,我中,中了毒,没有解『药』、会、会死的。”
那人道:“那不是毒`『药』,是丁胖子给的『迷』情『药』,驸马爷是吓唬你的。你是小公子的生母,小公子是府里未来的主人,所以我不会碰你,只要你的肚兜和划破你的脸。日后如果事发,若驸马爷或小公子追究此事,还请你看在我没碰你的份上,给我条生路。”
说完,让艾怜快些脱衣服解下肚兜拿给他。
艾怜心中大恸,呜呜地哭了起来。
此刻『药』效发作,她怕控制不住会扑上去,那人看上去也是个壮年的汉子,如果脱了衣服,他对她的投怀送抱安能不动心?到时就不是她被强`暴,而是她无耻放`『荡』了,这事落在别人眼里,她就由无辜变成可恨了。这么一想,她便咬着牙硬挺着不肯动。
那人不耐烦地说:“你若不动,那只好我去取了,休怪我无礼!”
他朝艾怜走过去,蹲下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他的手是热而有力的,身上那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强烈地刺激着此时的艾怜。她一阵阵地意『乱』情『迷』,根本就无力抗拒他,正当她绝望时,那人忽然停下来,就地打了个滚,抽出腰刀,抬头厉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