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你根本不可能会对言暖好
颜暖吃完东西,抬头:“谢谢招待,慕先生,我可以回去了么?”
慕泽深背靠椅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子,发出沉闷地声响。
他不答反问:“你喜欢花?”
颜暖微蹙眉,响起早上那满地的花朵,脸上微微绽放出笑意。
花不错,有人送自然是好的。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她轻轻地答:“女孩子都喜欢花。”
“那我送你好不好。”
颜暖错愕。
他送她花,有没有搞错。
如果是她在父亲节的时候送他慕先生花还正常。
他送她花,太奇怪了。
倏地,颜暖轻笑出声,凝视着慕泽深:“您以前,也送您的女儿花吗?”
敲击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送言暖花,怎么可能?
连慕琛、慕珂和慕琪他都从来没有送过东西。
一开始笃定要放弃的女儿,连她的邀约都爽约了好几次。
更是不可能送花了。
慕泽深渐渐阴沉的脸映入颜暖的眼帘,颜暖眼神微暗,唇角泛起奇异的弧度:“或者,送过其他的东西吗?”
两个多月了,她至今仍是不懂慕泽深为何因为她的一个名字和言暖一样就这样强硬霸道地纠缠着。
不说言暖已经死了,还是她放弃的。
就算言暖现在还活着,他难道就会高看一眼。
因为愧疚而衍生出来的感情,虚伪且缥缈,廉价得就像被别人丢弃的垃圾。
她也不稀罕。
但,若是因为言暖死后,他会因为愧疚而心痛,她也会不留余力地来踩他的痛处。
以前不能在他心里留下点痕迹。
现在这样,好像也很有趣。
果然,慕泽深仍是不答,浑身隐隐散发冰冷的气息,沉默地看着颜暖。
颜暖继续说:“若是您把我当您的二女儿,那么,就请你以前怎么对她,现在就怎么对我吧,花的话,如您所见,我今天已经收得够多了。”
慕泽深忽然抽出桌上的面纸,伸过手,不顾颜暖错愕的目光,轻轻擦拭她的嘴角:“酱汁。”
语调轻柔,动作和缓得简直不像是在战场里厮杀过的人,反而好像是尽职合格的侍者一般,力度把握得十分恰到好处。
颜暖终于从被慕泽深惊得石化的行为中回过神来,偏过头,逃离慕泽深宽大厚实的手。
那双手,关节健美有力,手指修长,掌心有微微的薄茧,那是以前长年握抢留下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仿佛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微微一靠近,让她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颜暖咬唇:“你根本不可能会对言暖这么好。”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好似她现在仍是慕言暖,坐在她所执着的人的面前,委屈地控诉。
如果你早对我好一点。
一切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