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么了?像是见了阎王一样就跑了!回去以后怎么交待啊?”
“是啊,大哥你好像认识那人?而且很怕他?”
“依我看,就不应该跑,把他杀了,把那孩子抢回来就是了。”在距单莫不知多远的地方,五个大汉坐在一个酒楼中,正是追杀单莫的五人。只不过此时有四人面『露』疑『色』。
“杀?你们知道什么?你可知道那人是谁?”说话的人,正是率先逃跑之人。
“大哥你这话说的?莫非他是修魂者不成?就算是,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他还敢杀凡人不成?”
“大哥,那人真是修魂者?莫非他是丁啸?可丁啸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告诉你们,我知道内部消息。那人不是丁啸,但他是修魂者,而且不是一般的修魂者,那人叫单莫。”
“单莫?不会吧?就是杀了花公子的那个单莫?”
“废话,你还听过有其他人叫单莫的?”
五人正说着,又走进一人来,是一个赤发青年。
他打开一副画像,笑道:“你们看到的可是此人?”
“没错。对了,洪仙爷,您怎么……啊!”说话之人话未说完,就惨叫倒地。另外四人,同样如此。
赤发青年看着五具尸体,冷笑着。
……
单莫抱着女婴,时不时的用手指刮着她的鼻子。
此时已是他离开了苏元一家的第二天了。当日,苏元妻子将女婴喂饱后,还给女婴调配了一些婴儿吃的食物,并告诉单莫调配这食物的方法。
当时,单莫心里暗暗叫苦。虽说这女婴不哭不闹时挺可爱,但一旦哭闹起来,简直要了他的命。
而且,自己堂堂一个修魂者,岂能落到照顾女婴的地步?
所以他立即想起了另外一对夫『妇』来。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往林楚夫『妇』的方向赶去。
通过与苏元的交谈,才知道对方是习武之人。而且他也准备加入七符门,
并邀请单莫一同参加不久之后七符门的选拔,单莫当然是婉言拒绝了。
一个时辰后,单莫来到了林楚家。林楚开门,看到单莫,大喜道:“楚楚,你儿子回来了!”
单莫无语的摇摇头,这时林楚又看到了女婴,『露』出疑『惑』神『色』。
“进去再说。”单莫笑道。
“儿子,我们哪来的儿子?”时楚听见丈夫又在胡说八道,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走了出来。看到单莫,『露』出喜『色』,笑道:“孩子,你回来了,你别介意,他一天到晚就喜欢『乱』说。咦,这孩是?”
时楚看到单莫抱着的女婴,同样『露』出疑『惑』神『色』。
单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尴尬的笑了笑。
林楚夫『妇』相视一笑,都想起了竹筏上留下的那张纸。纸上的字,字迹娟秀,显然是女子所写。
“楚楚,丁啸真够可怜的,他妻子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女儿,她自己却跑了。”林楚叹息说道。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时楚搓了搓林楚额头,但马上又用询问的眼神看这单莫。
单莫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而且最主要的,把女婴送给林楚夫『妇』,他不知该怎么说才合适。
林楚一看,得意的看着妻子,“我就说嘛。”
时楚叹息一声,接过女婴,啧啧的和女婴说着什么。
该说还是得说,自己修行,不可能带着一个累赘。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林叔,你也知道,我是修魂者?这世俗之……”
“你什么意思?你要抛弃你女儿?”林楚立即打断了单莫的话,时楚同样疑『惑』不解的看着单莫。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你们知道,我们修魂道,处处充满危险,带着她,反而害了她。我的意思是,林叔你们不正好无儿无女的嘛?”单莫急道。
林楚脸『色』一沉,道:“你这什么意思?”
单莫自觉说错了话,说对方无儿无女,正戳了对方的痛处,连忙道:“晚辈没别的意思,既然林叔不愿意……”
“谁说我们不愿意?”林楚眉『毛』一挑。
单莫一喜,林楚立即道:“照顾她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林叔请说。”单莫疑道。
“很简单,照顾她可以,不过你得把她借给我们当女儿,五十年后再还给你。”林楚道。
“这个?”单莫完全被对方的话说糊涂了。借人当女儿,还五十年。
时楚却目『露』期盼之『色』的看着单莫。
“就按林叔说的办吧,跟着你们,她会过得更好一些。”单莫笑道。
“好!我这就给你打个欠条!”林『惑』兴冲冲,两步当作一步,冲进屋内。
“我的乖女儿……”时楚温柔笑着,以自己的脸贴着女婴的脸蛋,激动的颤声说。
少时,林楚冲了出来,把他所谓的欠条递给了单莫。并问道:“丁啸,我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单莫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沉『吟』片刻后道:“就叫丁婉肃吧。笔给我,我写出来吧。”他不知为何,突然思念起姐姐唐婉,便用了一个婉字。然后又希望女婴不是金人而是丁啸的女儿,便用了啸字一部分。
林楚听了,扶掌微笑,道:“不用写了,我认字。林晚素,好名字。特别是中间一个晚字,正映衬着我林楚晚来得女。楚楚你觉得怎么样?”
时楚却对两人说话充耳不闻,只逗着女婴。单莫也不知这个婉字与晚来得女有什么关系。
“楚楚,你们在这等着,我去一趟长符城,租一辆车来。天一亮我们就去长符城的家去,这里不要了。”林楚兴高采烈的说。
“快去,快去。”时楚同样喜形于『色』,经过这五年,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是无法生儿育女了。如今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婴,就如同是自己亲生的一般。
单莫同样放下一件心事,虽说与林楚夫『妇』接触不久,但他很肯定,他们定会把丁婉肃视若己出。
林楚夫『妇』家大业大,也不会亏了丁婉肃,对丁啸的承诺,也算是做到了。
单莫回到房间,写了一封信,然后又把一根项链压在信上。那项链乃是从丁啸妻子手上拿来的。现在留给丁婉肃也是应该的。
半个时辰后,单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按香沉海的说法,魂界中的法精与血元要完全恢复,需两个月到两年不等。
如今能做的,就是找一处深山老林,熬过这段时间。
此地多为崇山峻岭,要找一个避世之处,并不太难。
深入山林后,随便找了一个山洞,开始隐居。
符文袋中的东西,没有法精催动,根本取不出来。而身上所有重要东西,都放在了符文袋中。所以这一个月内,单莫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打坐调息。前几天,他还能坚持,但后来发现,没有法精血元,调息毫无作用。再加上枯燥的过程,很快就放弃了,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在深山中游『荡』。虽然他早可辟谷不食,但为了打发时间,还是找了一些野果,或看或吃。
再后来,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倒也觉得逍遥自在。只不过,心里时不时还有点想念丁婉肃那女婴。
转眼间,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这一天,单莫游『荡』回来,刚准备睡觉,脑海中忽然感觉到了与唐修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意味着魂界的法精开始恢复了,心里大喜,急忙沟通唐修。
“唐修,能否听到我?”
“单兄?……你总算……能联系我们了。”唐修依然显得很虚弱,但总算还活着。
“我也是刚刚才能催动一丝法精,你好像很着急?”单莫心里其实是有点难过的,但他尽力在压制不让其显『露』出来。
“单兄……我……必须去一趟妖族。我的……修为,已经……跌落了。”唐修道。
“妖族?修为跌落了?”单莫心猛的一沉。
“是,跟香沉海一……起回去,否则,我的修为……会永久……永久的跌落,不……能再修……炼进阶。”唐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灰意冷。单莫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就算是回到妖族,也不一定能恢复。
“单莫,想必唐修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他必须跟我一起回去,不然的话,后果比他说的更加严重。”单莫脑海中,传来香沉海的声音。
“前辈,麻烦说得仔细点。”单莫急道。
“具体的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唐修幸好是妖族,才能在尤若娑那一击之下保住半条命。不过,他必须跟我回去,我海狐一族有一秘术,或许能让他恢复修为。若是晚了,不但修为恢复不了,还会继续跌落,最后甚至会丧失灵智。”香沉海缓缓说道。
单莫听了,靠在洞壁一侧,重重的叹息一声。随后向唐修道:“唐修,你确定她没有恶意吗?”
“单兄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们……她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唐修说得很肯定。
单莫长呼一口气,低声道了一句罢了。催动那一丝法精,将悬赏令拿了出来。然后压下忐忑之心,将唐修与香沉海召了出来。
单莫看着香沉海手中捧着的唐修的头颅,心中也不是滋味。
“把悬赏令收起来吧?否则,妖兽也好,野兽也好,都会被吸引过来。”香沉海看了看身处之地,眉头微皱道。
单莫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自己身上最有可能被对方惦记的就是这悬赏令,既然对方如此说了,那就是真的没有恶意了。
“这样吧,我教你一种隐匿悬赏令气息的法术吧。”香沉海展颜一笑。
“那晚辈就先谢过了。”单莫一喜,将悬赏令收了起来。
半柱香后,单莫将这法术学会了。突然又想起那面具来,若是用识能催动,戴上之后,就可以隐匿自己的身份了。
“前辈,可否再帮晚辈一个忙?”
“说吧?”香沉海笑道。
“能否用识能帮我催动一个面具?”。
“拿出来吧?”香沉海淡淡一笑。
单莫一拍腰间,想把面具拿出,但一拍之下,却没反应,这才想起那丝法精已经没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太祖墓》,微信关注“热度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