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法精,拿不了符文袋中的法东西。这样吧,你把符文袋取下来给我吧。”香沉海道。
单莫一愣。
香沉海噗嗤一笑,嗔道:“你那点东西,我又看不上。符文袋在你身上的话,别人是不能从里面拿东西的。必须先拿给我才行。”
“哦,好!麻烦前辈再帮我拿出几锭银元子出来。”单莫连忙取下装面具的符文袋中。他其实知道,若符文袋保留了原主人的法精的话,旁人是无法打开的。而且符文袋离开了主人,其中的法精也会持续一段时间。
几息后,香沉海把符文袋和面具以及七锭银元子一起交给了单莫。
接过一看,发现面具的模样和之前的都不一样。面具的颜『色』,与自己的体肤更加的接近。
“我已用识能催动过了,不过你要记住,戴上之上,一旦取下,就失去作用了。”
“多谢前辈。”单莫笑道。香沉海说的,以前赵世安也说过。但马上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便问道:“前辈,不知这你用识能催动的面具能保持多久?”
“少则两年,多则二十年,一般情况是十年,只要你不取下来。”香沉海得意笑道。
“十年?”单莫大喜。
又说了一刻钟后,香沉海笑道:“好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走了。”
“单兄,保重!”唐修也说道。
单莫看了看唐修,点了点头,又道:“前辈请务必让唐修恢复修为,以后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晚辈定然万死不辞!”
“我尽力而为!”香沉海说完,化为一道黑雾,从山洞激『射』而出。单莫追到洞口,目送那道黑雾消失在林木缝隙中。
单莫愣在那里良久,心中无限惆怅。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自己。
又想起了在第一次在天剑锋遇到唐修的情形,失落的叹息一声。
心中又想起了丁婉肃来,淡淡一笑,将那面具戴上,迈开脚步,往长符城走去。
……
第二天,长符城中,出现了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其长相普普通通。
青年来到一家茶楼,随便点了一点东西,然后坐了下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抿着茶。
“你们还不知道吧?一个月之前,白岩岛上数千的修魂者,全部被杀了。听说凶手是一只妖兽。”青年所坐附近,几人正朗声交谈着。
青年听了,手中茶杯一顿,侧耳倾听着。
“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知道吗?听说百花谷的娄冬前辈也在那时失踪了。”
“还有,风云道那个叫尤若娑的,也是下落不明。”
“哼哼,风云道那是活该,谁让他们总是与七符门作对?”
“风云道,那是一群废物,你们可知道。他们副道主的儿子,叫什么花江月的,一直吹嘘得多厉害,说一般的魂芽后期巅峰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结果怎么样?死了!被杀了!被一个叫单莫的人杀了。”
几人说话时,肌肤黝黑的青年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着。
但听到这里时,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走了过去。
笑道:“这位兄台,不是说白岩岛所有人都死了吗?兄台又是怎么知道花江月被杀的事?”
那人听了嘿嘿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谁说白岩岛的人全死了?其实还是逃出来了几个人的。花江月被杀的事就是他们传出来的。现在风云道已经在通缉那个叫单莫的修魂者了。对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莫非你跟他们一样,是外地刚来参加七符门选拔的?”
“选拔?”黝黑青年愣了愣,随即又道:“没错,在下正是为加入七符门而来贵地的。”
“那就难怪了,现在我们长符城,来了很多江湖豪杰,都是为此事而来的。”
“哦,是吗?那在下的机会恐怕不大了。”黝黑青年道。
“那可不一定……”
青年就这样与几人聊着,直到半个时辰后,才走出茶楼。
“白岩岛那么多修魂者全死了,杀人的会是谁呢?风云道正在通缉我,还好有这面具,应该没人能认出我来。”青年心中暗道。
这青年,正是戴了面具的单莫。
之前一个月,他都没时间也没机会去打听白岩岛发生的时。进到长符城后,将七锭银元子换成了碎银子,又换了一个普通的包袱装好后。才特意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准备旁听侧击打听此事。
但他没想到,白岩岛的事太出乎意料了,一两千修魂者,全部被杀,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单莫来这长符城的另一个目的,是去看看丁婉肃。之后,便再找一处地方,隐居起来。
长符城虽比不上青海城,但也有数十万人,要找到林楚的家,也并不简单。
还是得先问问。
单莫打定注意,拦住了一个路人一问。
那人一听,指着一个方向,笑道:“林楚家?很好找的,往那里走,最热闹的地方,就是他家。”
“最热闹的地方?”单莫疑道。
那人道:“是啊,你不知道?他夫人求神拜佛求了十多年,终于在月前生下一个女儿。这不,他要为他女儿的摆下满月酒,准备无偿大宴三天!”
单莫谢过那人后,微微一笑,好一个大宴三天,真是大手笔。
根据路人的提示,单莫很快就找到了林楚的家,林宅雕梁画栋的,好不阔气!
大门口的家丁也不问身份,就让单莫等一众人进去了。
一进去,便是一个大院,院中竟摆了三十四桌,且几乎已经坐满了人。
单莫往正前方看去,脸『色』微微一变,他看到了两个曾有一面之缘的人。
七符门的安跃和许远明,单莫对于前者,印象还不错。至于后者,根本不想与其打交道。
不多时,林楚出现,首先便感谢了安跃两人。
而安跃两人也说明了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接引参加七符门选拔众武林人士。
让单莫感觉意外的是,一直到离开,丁婉肃一直没有被抱出来。
带着些许遗憾,单莫离开了林宅。
走在路上,一人慌『乱』的疾走过来,一不心就撞上了单莫。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忙道歉。单莫一看,此人约十七八的模样,大耳眼,长得有那么一点奇怪。
道完歉后,就急欲离开。
单莫一把将他抓住,沉声道:“你这偷盗技术也太低劣了吧?”
大耳少年听了,脸『色』顿变,急道:“偷?谁偷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单莫看到此人,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了林『惑』。于是便似笑非笑道:“哦,那是在下错怪了。嗯,我记错了,那十二颗碎银子,我之前已经打发叫花子了。”说完,大步离开了。
大耳少年看着单莫离去的背影,脸上一红,嘀咕道:“竟敢看我!”
世俗间的银子,对单莫来说,并没大用。再说也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单莫也就没有追究。
不过感觉到身后那大耳青年还在跟踪自己时,眉头不禁轻皱起来。
来到一家客栈,掌柜长得尖嘴猴腮,店二却长得颇为俊朗。店二热情的为单莫安排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便发现随身携带的装着碎银子的包袱不见了。
看来那个大耳青年是不死心,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单莫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偷,让他想起了林『惑』,所以他并没有有太多反感。
来到柜台,就要退房,掌柜一问,单莫把事一说,掌柜顿时『露』出尴尬之『色』,暗骂自己多嘴。
“不行!客官的钱是在我们店丢的,我们也有责任。客官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抓住偷,把钱找回来!”店二义愤填膺的拍着胸膛保证道。
掌柜的怒目一瞪,店二立即拉着掌柜的来到后院,低声道:“掌柜的,你想想,如果我们能把客官的钱找回来,传出去,对我们的生意岂不是大有帮助?再说,帮他找回来,他不得表示表示下?”
“我知道你认识的狐朋狗友多,就给你一天时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找不回来,他的店钱你来出!”掌柜道。
“没问题!”店二微微一笑,快步来到柜台,把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单莫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多留在长符城一天也无所谓。说不定正好可以利用这一天再去看看丁婉肃。
晚饭时间,单莫来到林宅前,正要进去,余光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的爬墙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敢在有两个修魂者坐阵的林宅行窃,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单莫这样想着,定睛一看。
那人大耳眼,正是最有可能偷窃了自己包袱的人。
也许是感应到了单莫目光,大耳青年骤然看了过来。脸『色』一变,拔腿就跑。
单莫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单莫轻功不好,但胜在体力充沛,大耳青年轻功强于单莫,但持久力欠缺。
所以两人一前一后,距离时远时近。大耳青年心里暗暗叫苦,嘀咕道:“不就偷了你一点银子吗?至于这样吗?”
单莫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闲得无聊,出来透透气也是极好的。
忽然,他耳中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然后看到大耳青年一个急转,往一条大道上折了过去。
单莫微微一笑,从容的追了过去。
结果,一转到大道上,差点傻了眼。
大道上行走着近百人,三三两两高声交谈着。
这人群两侧,安跃与许远明一左一右护着人群,而大耳青年已混进了人群之中。
人群速度不快,单莫片刻追了上去,不一会就走到了大耳青年身旁。
“服了吗?现在服了吗?敢看我的技术?”大耳青年拿着单莫的包袱轻轻一抖,嘿嘿一笑低声道。
单莫的目光不在包袱上,而是停留在对方脖颈上,那里有一条项链。
正是丁啸留下的那条,这大耳青年竟把这项链偷走?单莫脸『色』一沉。
大耳青年一看,急道:“这里是参加七符门选拔的队伍,有修魂者修魂者监视着,你敢动手?”
“你以为他们能护得了你一辈子吗?”单莫冷笑道。
“有话好好说,东西我还给你。你听我说。”大耳青年将那包袱往单莫这边一递。
见单莫没有接的打算,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本正经的道:“其实我之所以偷你的东西,就是要把你引到这里来。你还不知道吧?你住的那家店是黑店。有人准备今晚对你动手的!”
“这么说来,我倒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单莫冷笑道,大耳青年说的话,明显就是为他自己开脱而已。
“兄台,这话就见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分内之事。”大耳青年说着,一看单莫眼神不对,又道:“兄台,你别不信啊。我真是在救你啊。不然我为什么主动把包袱还给你?”
“你这项链,从林家偷出来的吧?你知道林家是谁罩着的吗?要不要我现在与他说上一说?”单莫微微一笑,往安跃看去。
“别,别!”大耳青年忙道,“等这事一完,我立即把项链送回去。”
“项链给我,包袱里的银子,你留着!”单莫嘿嘿一笑。
“好好好,给你!”大耳青年听到可以留下银子,一喜。急忙摘下项链,丢给了单莫。
然后却不耐烦的往另外一侧走去。
单莫将项链收好,往人群后方走去,他本就没有参加七符门选拔的打算。。
“这位兄台请留步!”单莫刚走出人群,身后便传来这样一句话。
转头一看,安跃正微笑看着自己,他的身旁,大耳青年正窃笑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太祖墓》,微信关注“热度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