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医院里大吵大闹的段薇父母,季燃本想好好规劝他们。
“你们是谁呀?关你屁事!”段薇的母亲嚣张不耐的语气。
“我是段薇的老师。”时琛保留了最后的谦谨。
一听到这,段薇的父母就立刻变了脸色,开始了撒泼耍滑,破口大骂,“好啊,就是你把我家娃儿变成这样的?你个挨千刀的呀!必须得赔我们的医药费。”
他们蹲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差点就要在地上打滚儿,“必须赔偿啊,我可怜的娃儿呀!”
“够了,你们也太过分了,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如果是校方的责任,学校自然会承担责任!”季燃面对这对市侩贪婪而冷漠的农村夫妇,没有什么好感。
“你算什么东西!”
眼看着那一口口唾沫就直向季燃喷过来,时琛一个转身,就把她拥抱着护在身后。
季燃怔怔地,被人保护的感觉,挺好。
最后在几番调解之下,段薇的父母只好作罢,并且表示一定要拿到赔偿,否则誓不罢休。
他们找到了段薇的主治医师,想要知道段薇是否有过怀孕或者流产的迹象,只是医生对于他们这种“无礼”的要求有些不满,表示在未经过患者本人或家属的同意之下,不能做这种检查,更何况他不是妇产科的医生。
**
事情过去了两天,而火场勘验正在进行中。但是有一个坏消息,实验室的监控坏掉了,以至于火灾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视频资料。
失火的实验室长期是用来存放一些价格低廉的试验器械的,即使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安保人员对于查看监控也不是十分在意。
出事的实验室的监控,可提取的监控视频最晚是在出事的前2个星期。
“技术管理员负责学校视频监控的管理,操作使用和日常维护,负责图像信息的保存和调取,技术管理人员定期对监控用计算机进行病毒检测,而且会定期检测系统线路和设备。”时琛对季燃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这是技术管理员的失职,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季燃低头苦苦思索着。如果是人为,那么这个人会是凶手吗?还是说,这也只是巧合?
在段薇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她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不,应该说是,那个疯子。他和段薇有什么仇什么怨,或者是,他们根本无仇无怨,那个疯子这么做单单是为了让自己兴奋一下呢?
季燃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是在时琛的办公室的,后来一醒来,就站在楼梯口的窗台上,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
**
时隔4天,火灾鉴定结果判定为意外,据说是段薇在玩打火机的过程中,酒精泄漏,点燃自身衣服,才引发了这场悲剧。而段薇在挣扎的过程中,打翻了可燃液体,继而促成了实验室大规模的火势蔓延。
饭桌上,时琛和季燃看着目前发出的最新消息。
“你觉得这种解释可信吗?”季燃问道。
“现在是深秋入冬,那天段薇上身穿的是轻质羽绒服,下身穿的是长筒丝袜加短裙。当时她浑身点燃,火焰高度高出头约5厘米,所以推测可能有助燃剂的存在。
丝袜的成分一般为涤纶、氨纶、锦纶三种,丝袜不会轻易地点燃而且快速蔓延;化纤维的短裙被点燃以后产生明火,但是容易被扑灭;羽绒服较短裙容易点燃,蔓延速度也较快。
但是这三种在段薇及时发现以后都可以快速扑灭,不至于使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进入实验室,袭击段薇使得她失去了知觉,然后放火行凶?”季燃猜想道。
“医生检查过,段薇的身上除了烧伤,没有击打伤,所以排除了段薇被人袭击的可能,不过也不排除段薇由于其他原因失去知觉。只是失火以后,增加了提取现场的指纹和其他痕迹的难度。”
“唉,那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季燃咬了咬手上的筷子,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