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笑的花枝乱颤,银铃一般清脆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儿子!儿子!快开门!”可以听到强烈的拍打和撞击声,还伴随着女人的嘶吼。
无奈之下只好给曲月琳开门,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中年妇女直往屋里蹿,差点就要把季燃撞到了。
季燃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就倒在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
时琛眼尖手快地张开了双臂,将差点摔倒的季燃一把抱住。女孩娇小不到一米六的身子刚好被时琛健硕的臂膀把控着,时琛一低头就可以嗅到女孩秀发的馥郁芳香,感受着女孩身前柔软的两峰。
意识到现在的羞人姿势,季燃像触电一般从时琛的怀里挣脱出来。
一个绿豆眼,头发油腻邋遢,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竹条,嘴里骂骂咧咧的,“臭婆娘!你居然还敢跑?”
曲月琳见到这个男人就瑟瑟发抖,逃也似的躲在时琛的身后,稍曲着腰,目光闪烁,“儿子,你,你救救我呀!”
“你是谁呀?怎么私闯民宅?”季燃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蓬头垢面,长相丑陋也就算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务正业的流氓猥琐男。
“呵,什么私闯民宅?这里就是我家,我是这娘们的男人,这里不是我家,是哪里?”男人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沙发上,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唾沫,就往手里吐了两口,在手里揉搓了几下。
“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和你更加没有关系!”时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带一丝感情,表情冷峻如冰,墨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呵呵,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你老子,你就得拿出钱来孝敬我!”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双手向后撑着,一只脚搁在另一只膝盖上,剧烈抖动着腿,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说话时露出他一嘴参差不齐的龅牙。
“你看看,你们住着这么好的地方,却让你爹妈住乡下,过得去吗?”他一边说一边摸着真皮制的沙发,四周打量着整个房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上次你给的五十万,太少了,早用光了。”中年男人一脸猥琐地笑着看时琛,手里比出要钱的手势,用大拇指揉搓着食指和中指,“儿子,你再给点钱花?”
“你别再赌了,我求你了!”曲月琳嘴唇乌黑,两眼无光,脸上一道鲜红的长痕,像是不久前才有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极为疲惫。
之前在曲月琳第一次来的时候,季燃和时琛就查过她的相关信息,她的确是时琛的亲生母亲,她的第一任丈夫早早去世了,只留下了不满一岁的婴儿,她为了好改嫁,就把时琛扔在了冰天雪地里让他自生自灭。她就对外宣称自己的孩子夭折了,然后早早改嫁给了同村的一个男人,叫竺全,嗜赌如命,败光了家财,还经常打骂曲月琳,但是曲月琳也不敢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
对于曲月琳的遭遇,季燃只觉得悲哀,却丝毫同情不起来。
季燃没想到这个竺全这么恶劣,把那五十万败光了,居然还追到他们这里来找时琛要钱,简直臭不要脸。
“臭娘们,你闭嘴!”竺全伸出食指指着曲月琳,破口大骂起来。
“喂,警察吗,有人私闯民宅,还威胁勒索。”时琛对两人置若罔闻,眉目间森然严肃,不带一丝感情。
“你个龟孙子的,居然还敢找警察?”竺全瞪大了眼,指着时琛道。
时琛对他毫不理睬,目光冰冷,像在看一个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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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了以后了解了情况,即使曲月琳是时琛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但是没有尽抚养义务,直接将竺全以私闯民宅,敲诈勒索罪名带走了。
看着竺全被带走,曲月琳却像是慌了神,一把攥住了时琛的手,“儿,儿子,他,他不会有事吧?”
时琛将曲月琳握紧的手抽了出来,冷冷地回答,“有事。”
“儿子,这,这可不行呀,他怎么着也算是你爸呀,你救救他,他要是坐牢了,你让我怎么办呀?”曲月琳大哭大喊道。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候的季燃却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脚步没有一点声音,像鬼一样,看了一眼曲月琳,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呵呵呵,去死吧。
把一根数据线藏在身后,一步一步的走近到了曲月琳的身后,这时没有任何人发现季燃的异样。
去死吧!去死吧!就这么简单粗暴地结束你罪孽的一生吧!
季燃高高举起了那根线,风驰电掣一般,就从身后紧紧勒住了曲月琳的脖子。
曲月琳完全来不及反应,身体向后仰,只是本能地想用双手抓脖子上的那根线,挣扎着发出声音。
几乎在同一时间,时琛抓住了季燃的双手,想要把她的手松开,“然然!然然!”
季燃的体力还是不能和时琛这个高大魁梧的身躯相抗衡,最后被时琛禁锢住了双手,松开了紧握住的数据线。
“呼哈,呼哈,呼哈~”死里逃生的曲月琳大口喘息着,一下蹲坐在地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面色涨红。
许久,曲月琳指着季燃,发出了猪叫般的喊声,“杀人呀!来人啊!杀人呐!”
时琛从身后用双臂将季燃紧紧地抱在怀里,任凭季燃如何挣扎,他警告地看了曲月琳一眼,喝道,“闭嘴!”
“你瞧瞧,你瞧瞧,她都要杀人了你还要维护她!”曲月琳对时琛的态度极其震惊,鼻涕眼泪一起掉下来。
“然然,然然,没事了,然然。”时琛不理会曲月琳的反应,只关心他怀里的女孩,她拼命挣扎不过,就直对着时琛的胳膊咬了起来。
时琛吃痛地闷哼一声,但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目光温柔如暖阳,疼惜地安抚着她道,“你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