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眨了眨眼睛,明明在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他是怎么扯到这个话题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季燃跺了跺脚,嗔怪道。
“老婆~”时琛从身后抱住了季燃的纤腰。他不想管别人的事,说他冷漠也好,无情也好,他只知道,他的心是为了她而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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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段薇信里的描述,36岁,经济学教授,有家室,季燃和时琛锁定了目标——厉以诚。
厉以诚身材高大,五官轮廓深邃,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完全不像是36岁的年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双手成尖塔状交叠放在桌子上,一副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和森然的气势。
时琛和季燃坐在一侧,而厉以诚坐在另一侧。
时琛注意到了厉以诚手上的动作,双手交叉的尖塔状表明对方很自信,常见于上级对于下级。
“我的确是收买了程睿和薛琪,是为了不想让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公之于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必要拐弯抹角。”厉以诚微带着笑意,像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话。
“仅仅是这样吗?”季燃紧紧地盯着厉以诚。季燃嗅着厉以诚身上的气味,可以确定,这种气味很熟悉,她的身体一定接触过这个人。
“呵呵,你们觉得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段薇把我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薛琪,难道还有比这更加难堪的事吗?”
“这可就不一定了!”季燃咬牙切齿。
季燃和时琛怎么问他都一概说不知道,询问无果的他们只好走了。
在季燃和时琛转过身后,厉以诚的嘴边露出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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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一种夫妻相。”时琛说道。
“什么意思?”季燃不解,真的有夫妻相这种东西吗?
“在科学上的一种解释,两个人相处久了,纯粹接触效应,情绪会相互影响反应到表情上,使得两个人的神态表情趋于一致,在另一方面,因为饮食,环境和生活方式的相同,两人的面孔也会趋于高度相似。所以,在生活中可以看到,越是相爱的人越容易产生夫妻相,而段薇和厉以诚的夫妻相,应该说是段薇一直在向厉以诚靠拢。”
他和那个疯子长年以来公用一个身体,有些时候他们的想法和思维会高度相似,如果说他注意到了厉以诚和段薇的地下关系,那个疯子是不是也早就发现了?
季燃听完了时琛的解释,摸着下巴点点头,说起来段薇和厉以诚好像真的有些相似。
“我发现一个问题!”季燃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前一亮,对着时琛说道,“如果是段薇想要和厉以诚一起去死,而且又不想让别人觉得这一切是他们两人的殉情,那么现场的监控在事故发生的半个月前就已经被黑掉了,那这就很有可能是段薇自己做的咯?”
“嗯。”时琛点了点头,他已经锁定了那个帮段薇黑掉监控的人——程睿。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不难发现程睿是计算机系的学生,他在计算机上有极度的天赋和才能,只是为人懒惰,不求上进,甚至有时候想要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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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和时琛找到机会和程睿单独谈了谈。
“说吧,实验室监控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程睿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局促不安地在面前揉搓,脸上纠结的神色一览无余,似乎挣扎了很久,最后才像是妥协了一般,“好了,我说!”
“实验室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但是是段薇要我这么做的,她答应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帮她黑掉那个实验室的监控,我一听有10万块钱,压根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她,这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而且那个实验室根本没有保安会过分注意的。”
“你就没有怀疑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季燃继续问道。
“我自然也是怀疑过,问过她要干什么,毕竟我也不想惹上麻烦,她只是告诉我要教训一个背后说她坏话的贱女人,我一听这也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没有在意。”程睿回答道。
“直到事发当天,我和薛琪在一起,她看到了段薇发给她的那条消息,我自然也看到了,再想想她让我黑掉监控的事,我就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原委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是要自杀而且还要杀人的。”这时候程睿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悔。
“这时候我们一猜到那个男人的身份,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想着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出路,厉以诚这么有钱,他老婆又是富豪的女儿,把钱给我们一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哪里比得上我们省吃俭用,勤学打工!我们这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呐!而这些钱对于厉以诚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说到这里程睿变得越来越激动,好似在批判社会的不公。
“所以呢,你们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笔不义之财,还编瞎话来骗我们?那些谎话也是为了让我们相信的吧?还有事发当天你们也没有吵架吧?”季燃对于他们理直气壮的态度实在无法苟同。
“是,告诉你们我和薛琪那天大吵一架的那个邻居也是我事前串通好的。”程睿承认了季燃的话,随即又笑了起来,“但是我们又没有犯法,我只不过是黑掉了监控,隐瞒了这件事而已,你们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你!”季燃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程睿的鼻子,格外激动。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季燃也不能对程睿怎么样,只能咬牙干瞪眼。
“然然!”时琛拍着季燃的背轻轻安抚着她,示意她坐下。
在季燃无奈地坐下以后,时琛立刻站起来一把抓住了程睿的领口,让程睿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时琛的脸色极其严肃,幽幽然说道,“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敢欺负我老婆,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你想要做什么?”程睿瘦弱的身材在时琛面前就是个小菜鸡,他头稍往后仰着,哆嗦着对时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