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鸢给她做掩护,宣府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暮色渐晚,日薄西隅。
轩辕惊澜将她安排在一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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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王爷需要我们的拯救!”明玕大力地捶打着床沿。
“你要干嘛?你是不是又要作妖了,我可告诉你,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凌寒趴在另一张床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凌寒!”
“又干嘛?”
“帮我涂一下药呗?我够不到!我也可以帮你呀!”
“去死!”凌寒气得肝疼,这二傻子是真的扮小倌扮上瘾了吗?居然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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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两眼望着上方,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二哈,你说我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地图呢?”
“宿主,你消停些吧,夏,不是,轩辕惊澜这个男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忘记了,你的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二哈没想到宿主居然还想着偷这什么地图,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小苒苒!”
突兀的一声打断了季燃的思绪,转头一看,就见到舞阳胸前渗着血,摇摇晃晃地走进,双手捂着胸口。
“舞阳,你这是怎么了?”季燃立刻起身扶住了舞阳的肩膀,将她扶到了床边。
“放心,我没事,就是被人伤了一掌,不碍事。”舞阳强忍着疼痛,额头冷汗涔涔,妖媚的容颜失了光泽。
“怎么能不碍事呢?”季燃眉头紧蹙,一脸担忧地看着舞阳,“你赶快脱下衣服让我看一下。”
雪白的肌肤和那片片的血红形成巨大反差,还有被内力灼伤的痕迹。
“这是谁下的手?怎么这么狠!”季燃被这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到了,“不会是,”季燃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原主和舞阳的功力不相上下,还有谁能够伤到舞阳,想来想去,也只有内力深不可测而且和舞阳处于敌对关系的轩辕惊澜了。
舞阳坐在她的身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季燃伸出双手帮舞阳疗伤,将内力过渡给她。
“噗!”舞阳一口毒血吐了出来,气色才慢慢好转。
刚才情急之时,季燃只顾着看舞阳的伤势。现在才想起,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轩辕惊澜的睿王府,还被当做客人对待,舞阳想必已经知道了她和轩辕惊澜打过交道了,她现在的立场很是尴尬啊。
“我,我,”季燃纠结,她,她要不要和舞阳说呢?
舞阳和景明都是原主难得的知己,自然是不会害她的,但是很明显,他们和轩辕惊澜是处于敌对面的,她应该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可是,为什么她会犹豫呢?她去偷地图不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吗?
二哈急的直跳脚,宿主,你清醒一点啊!!!你是夏珏大人这一边的!你想要地图不是完全为了他们,更重要的是要完成原主走上人生巅峰的愿望啊,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大腿吗?你抱一抱就行了!!
但是他不能说,他好惨啊!
在一番挣扎之后,季燃还是坦言相告,“我那天一个人去了胭脂楼,然后从如嫣姑娘的床下找到了密道的入口,进入以后发现了一间书房,没想到就被那轩辕惊澜给抓住了,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给逃出来了。”
而二哈恨不得堵住季燃的嘴,这是能和她说的吗?一看她就是和夏珏大人是敌对的,宿主你怎么能这样!二哈表示自己真的是欲哭无泪。
季燃没有将她服下毒药的事情告诉舞阳,更没有把她是怎么狼狈地被轩辕惊澜带回来的窘状告诉她。
“而我今天,也是不小心遇到了他,我打不过,就被他给带回来了。”季燃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不定。
舞阳将季燃的神情尽收眼底,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你应该也知道了,轩辕惊澜是那胭脂楼的幕后之主,他这些年表面上是个残废王爷,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废太子,实际上腹黑无比,心狠手辣,城府深沉,最擅长扮猪吃虎耍阴招。
他身上的藏宝图本就应该是我们东方一家的,所以我和景明一直想要拿回藏宝图,可处处受他阻挠。
我见你被他带回了睿王府,怕你有危险,没想到就这样被他偷袭了。”
季燃神色复杂,东方一家,东方是东霖国的国姓,舞阳这样直白地告诉她,看来已经毫无顾忌了,可是她却有几分偏袒轩辕惊澜的嫌疑,实在是不应该。
她居然会对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抱有幻想,他占了人家的东西,还将舞阳打伤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宿主,你,别被她给蒙蔽了,她就是在套路你啊!”二哈急的直冒汗。
“二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舞阳和景明都是真心对原主好的,我自然是要站在他们这一边了,难不成还要帮那个给我下毒的轩辕惊澜吗?再说了,我有什么可好套路的?我还能让轩辕惊澜轻轻松松地把藏宝图给交出来吗?”
二哈无语了,宿主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开始犯糊涂了呢?他要是说人家没有下毒,她肯定要说夏珏大人是个大骗子了,他要是不说,她还是会误解。他一个系统怎么就这么难呢?他看她呀,就是不容易对身边的人起疑心。
舞阳见她开始动摇了,便开始乘胜追击,“我看轩辕惊澜对你挺好的,你不会是向着他,不向着我们了吧?”
季燃急急地解释,“没有,他哪里对我好了,他就是个无耻之徒,趁人之危,我和你们认识了这么久,自然是向着你们的!”
看到季燃的眼里满是真诚,而且对于轩辕惊澜没有一丝丝的痴迷,反而是不耐烦,顿时就放心下来。
她早早在正街惊马之时,将轩辕惊澜对于苒苒的紧张看在眼里,而苒苒却不知道轩辕惊澜对她的情意吧,既然苒苒对那人没有感觉,那她做什么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