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又道:“王家经济宽裕,倘若姑娘愿给个机会,便送上黄金千两,若竹掌事依旧不允,我们便再也不求了。”
“黄金千两?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黎兆儿幻想着自己在无数个烧鸡里面遨游口水都要滴出来了,刚要答应,竹寒却发话了:
“王夫人生活在民间,看重银钱也是应该的,可竹照姑娘并未沾染过这些俗气,这恐怕不妥。”
这话一出,倒是断了黎兆儿对黄金千两的念想了,人家寒先生都说俗气了,还答应不久是说自己俗气嘛!
柳如寂却开口道:“不俗不俗,漂亮姐姐,你就应了吧,多好的事。”
“你这么说也对,我就勉为其……”黎兆儿刚想借此机会答应,并转的一千两黄金,却被竹芒白了一眼,并传音道:“黎兆儿,你若是敢应,我便立即将你卖给魏家!”
这可怎么办?见黎兆儿左右为难,王素之开口道:“竹照姑娘,同为女子,我亦懂得你的难处,这婚事素之便不求了。”
黎兆儿撇嘴,小声嘀咕:“求不求与我何干,真是!”
不过听见王素之的话,王夫人定然是不高兴的,便说道:“女儿,不许胡说!”
“女儿没有胡说,虽说男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怎么夺人所爱?不过是有些崇拜夺灵人,只求能在灵殿住上几日。”王素之带着哭腔,道。
王夫人叹叹气,也只好允了:“那便让小女在此住上一段时日,待我下次拜访,便将其接回。”
竹融道:“既如此,便说定了。”
原以为王素之正如面上那般心善,却没想到,黎兆儿才刚入笙园,她便凑上来,不屑道:“竹照是吧?生得这样丑陋,你是怎么有自信同看上竹掌事的?”
黎兆儿忽然有些愣住了,随即道:“我的确有些自信,却怎么也比不上被竹掌事百般拒绝还赖在这的王姑娘啊!”
王素之轻笑,“男子哪有不爱美人的?我不过是未能同竹掌事相处,少了些缘分,可日后相遇的时间一多起来,就说不定了。”
黎兆儿讽刺道:“是少了些缘分,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努力都说不成亲!”
简直气炸了,王素之这般德行,同她堂姐黎亦琳倒有的一比。
“瞧着吧!”王素之语气轻慢,同黎兆儿擦肩,还故意撞了一下。
“你——”黎兆儿真想平复平复心情,柳如寂冲着王素之就是一口,直出了血。
王素之金枝玉叶养着的,怎受得了这样的伤口,便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小姐,小姐,快去叫大夫!”王素之的贴身侍女惊慌失措道。
“啧啧啧,晕血,”黎兆儿伸出手绢替柳如寂擦去唇边的血,笑道:“柳如寂,干得好,今日多教你些夺灵术。”
“好。”柳如寂开心地围着黎兆儿转圈圈。
这王素之上午才因为晕血叫了大夫,下午黎兆儿带着柳如寂去竹芒那“赚钱”之时,便见她同竹芒正伏在案前作画呢!
竹芒又开始吩咐道:“竹照,擦擦大门。”
黎兆儿蹲着身子擦大门,嘀咕道:“外人在这,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柳如寂正擦着地,他纯属是替黎兆儿打工赚钱,就当做是学习夺灵术的费用。
本来大家和和气气这事也就过了,谁知王素之也学着竹芒下着指令:“竹照姑娘,能给我倒杯茶吗?”
黎兆儿扔下手中的抹布,没好气道:“你自己没手没脚不会走路倒茶啊?我帮掌事干活是有报酬的,你这就当我是你家丫头使唤啦?”
柳如寂附和:“就是,就是!”
王素之嗲着嗓子道:“竹公子你看她嘛,不过就是倒杯茶而已,就这么凶,人家都没被这样凶过~”
竹芒听了,道:“她原本就没义务替你倒茶。”
王素之刚要生气,就又用那嗲嗲的声音说道:“可是,人家好渴,又不会倒茶。”
不会倒茶?天!黎兆儿觉得自己的双耳都要被污染了,结果竹芒就跟没事人一样,淡定道:“我帮你倒便好。”
王素之听了,自然十分欢喜,还朝黎兆儿来了个“你看竹芒对我多好”的眼神,道:“这再好不过。”
竹芒刚放下手中的毛笔,黎兆儿便说道:“不用,竹掌事的活就是我的活!”
说罢便朝隔间的茶桌而去,故意倒了刚烧好的热茶,单手递给王素之。
“烫!“王素之才刚接过杯子,便装作被烫伤的样子,吹了吹手指,将茶水都摔了出去。
竹芒问道:“很烫吗?”
“嗯。”王素之答。
无语了,黎兆儿想烫的是她的嘴,又不是手,何况手拿着盏托一点也不烫,真是娇气。‘
只见竹芒握着黎兆儿端茶的右手,置于唇边,轻柔地吹了吹,问道:“还烫吗?”
黎兆儿朝王素之也来了个“你看竹芒更爱我”的眼神,笑答:“不烫了。”
王素之十分生气,恶狠狠瞪着她,待竹芒转过身,又变成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道:“我的手指也烫呢!”
“哦。”竹芒道:“我以为你自己吹过,便不烫了。”
王素之又道:“真不好意思,弄脏了地面,还请竹照姑娘重新打扫了。”
竹芒又道:“无妨,你不是带了侍女来的吗?让她们收拾便好。”
“也对,也对。”王素之敷衍地答,随即便叫来了侍女。
见她这有气没处发还得装微笑的模样,黎兆儿喜笑颜开,得意地拾起抹布继续擦着门框。
此时竹兮刚好进来,行礼道:“堂兄,堂嫂,还有……”
黎兆儿道:“是王家来的狐狸精。”
竹兮便又俯身:“王家狐狸……不对,师姐,你怎么误导我呢?”
竹芒问:“到祝室来所为何事?”
竹兮答:“堂兄,这不是今日在女子浴室,发现了……堂兄的靴子嘛……”
“我的靴子?”竹芒道,“不可能,定是你看错了。”
黎兆儿对着门框偷笑,这个竹芒,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真真悲催啊。
竹兮:“不会啊,堂兄你难道不知道吗,昨夜有女弟子瞧见您手拿肚兜,还混身湿漉漉的,同竹照师姐一起同女子浴室出来,大家都说你“失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