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哄哄的从书房出来,月婵已经无数次后悔过来解释。想不到姓月的竟然如此无耻,解释个球啊,就应该让他气死。
以至于她去找战西爵时也没有好脸色。
战西爵已经反省好几日,他虽不甘被束在北山城,但当初的确是他做的有些过了。
见到月婵脸色不愉,以为还在生自己的气,便也没说话。
月婵走近战西爵,被费穆拦下:“月王妃要做什么?”
以战西爵现在的状态,稍微有点本事的魔法师就能要他命,费穆自然万分警惕。
月婵瞥向费穆:“你觉得,我若是想杀他,以你的本事能拦住吗?”
“你。”
“费穆。”战西爵也不想被月婵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但他知道,这不可能。她之所以留下他,必定不是因为情谊。因为根本没有。
费穆这才退开,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月婵。
月婵也不在意,于床三步远处站定:“我要你几滴血,是自己给,还是我来取?”
战西爵以为月婵是来取他威胁西藏的,再不济也会侮辱他一番,不成想竟是……血?
费穆闻言很是愤怒:“休得无礼。将军岂是尔等小人能随便侮辱的!”
月婵本就心情不佳,如今已经甚烦:“这么说是要我自己取了?”不耐的目光却是冲着床上之人。
战西爵眸光微暗:“不必。”他二话不说,拿出匕首便往手臂上割了一刀。
鲜红的液体顺着胳膊直流,他将床头的水杯拿来接血。他说:“要多少,随你拿去。”
月婵见他如此倒是挑了挑眉,有些许笑意:“都说西藏人民洒脱豪爽,不拘小节,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假。原来在西藏,这是几滴的意思啊。”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整快速上升的血平线,明显是在暗讽他傻。
费穆一步跨过去,给战西爵止血:“将军,何必如此?”
战西爵看着月婵,目光有些复杂:“这些够吗?”
月婵拿过杯子:“别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我不过是想快点把你送走。”
见他目光疑惑,月婵勾了勾嘴角:“你放心,我对什么两国相争没兴趣,和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说到做到。”
答应的事。
战西爵微惊:“你是说,白虎?”
月婵举举手中的杯子,说了句:“多谢。”便转身离开了。
费穆并不相信月婵:“将军,她会不会用什么邪术,用您的血做伤害您的事,要不要属下去夺回来?”
战西爵摇摇头,臂上的疼痛不会令他哪怕皱一丝眉头:“不必。”
费穆为将军包扎好伤口,闻言不甘的低下头,西藏大军马上濒临城下,他一定要亲手抓住月王妃,让将军看看,这个女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头月婵拿到战西爵的血,立即闭关做法,以血为引,契为基,寻找白虎的下落。
淡不可见的红色丝线从杯中飞出,向某个方向迅速延伸,而月婵的意识随之变幻,可见其所及之处。
她惊讶发现,白虎竟然在苍国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