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在其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鼻子微酸:“可惜还没攒够积分买齐道具救他们出来。”
她点了点里面的小人查看人物状态,发现他们饱腹值只有50%多,便又去了积分商城买了一袋肉包,点击隔空投送。
只一眨眼,“小人”就收到了她的食物。
等他们偷偷吃饱之后,青稚才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
她可没忘记自己屁股和脊背都被打烂了。
这天杀的封建社会。
“帮我把大半痛觉屏蔽了吧,留10%警醒着,伤口的恢复速度也加快一倍。”
升职系统的功能很多,只要她每升一职就会获得奖励,其中积分奖励可以让她在系统商城买各种道具。
除此之外系统还可以隔空传送物品,开天眼监控,查看人物属性状态等等,当然每次使用也会消耗积分。
只可惜它是个“绿色系统”,她不能利用它来伤害别人。
【屏蔽90%痛觉,扣除45积分,时限24小时;伤口恢复速度加倍,扣除100积分,时限48小时,剩余6078积分。】
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在青稚体内转了一圈,她的状态立时好了许多,苍白的面容也回了点血色。
正当她准备再好好休息一下时,屋门猛地被推开,一个清秀丫鬟走了进来。
青色衣裙瞻显着那人一等丫鬟的身份。
见青稚醒了,丫鬟惊讶了一瞬,而后立马拉下脸来,皱眉道:“醒了还躺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做活?”
“当自己做了通房就不是丫鬟了?真是贱皮子!”
她眼中的嫉恨并不隐晦,冷嘲热讽了青稚一顿后就趾高气昂地走了,似乎这一趟只是单纯地想过来看她醒没醒,顺便发泄一通。
青稚连回话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
她哀叹一声,认命地掀开被子,咬牙忍痛起身。
下半身动作时她才恍然发觉下面某个被裴惊白折腾过的地方有些清凉,好像被人抹上了舒缓的药膏。
意识到这一点她顿时涨红了脸,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些靡乱的片段,让本就妩媚的姑娘更加潋滟撩人,犹如一颗鲜嫩馋人的樱桃。
可惜这绝色无人窥见。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那处上了药,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也不好意思问系统,摇头将不合时宜的画面甩了出去,慢吞吞地穿上外衣,出了屋子。
刺骨的寒风穿过衣裳割得她伤口生疼,但她不敢抱怨一句,端看周围那些丫鬟鄙夷或嫉妒的眼神就知道她并不受欢迎。
刚才那个闯入她屋子的丫鬟不知从哪里过来,塞给她一大盆衣裳,骂道:“站在这卖惨抛媚给谁看,赶紧去把衣裳洗了,不洗完今日不许吃饭!”
青稚熟练地压下火气,默默地接下这盆衣裳。
因为她清楚,尽管她的等级比一等丫鬟还要高半截,此时也不能肆意生事,毕竟她如今是侯夫人梗在喉咙上的鱼刺,一个不慎就会被拔了去。
至于世子本人她不清楚他是什么心思,但总归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所以在这个院子,她地位看似在所有奴仆之上,实际上处境是最危险的。
换言之,青稚只能任劳任怨地挪着小步伐去了浆洗房。
好在这会儿浆洗房没人,她打了水将衣服打湿后就进入积分商城花1积分兑换了一个去污球。
点击使用,那个只有她能看到的球就飞到了盆里迅速融化,衣裳只在里面泡了一会就全部干净了,她只需要过两遍水把泡泡洗掉就行了。
如此她也就能偷个懒歇息一下。
等时辰差不多了,她才又抱着盆往观鹤院回。
只是行至中途,胳膊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
“啊!”
青稚一个不防就将盆打翻在地,然而她还没顾得上去收拾,那个力道就继续扯着她往无人的角落去。
她身上有伤一时挣扎不过被人得了逞。
“放手,你弄疼我了!”
那人似乎才有了顾及,忙松开她,无措道:“对不起稚儿,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眼前这人,青稚实在无法好声好气地说话,索性遂了自己的意怒声警告:“三公子还请自重!”
裴凌错愕,似是被她的话伤到了,脸上的疼惜转而变得极为愤怒。
“自重?我的女人进了别人的后院了,我还自什么重!”
“你为什么要做二哥的通房?我以为你胸有丘壑,心有傲气,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作践自己!”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还有脸来指责她?
青稚这些年被磨没的脾性都要气得重新长出来了。
“我犯贱?要不是你那个未婚妻下药害我,我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能捡回一条命都算我运气好了!”
闵氏为了儿子的名声刻意瞒着调查的结果,是以裴凌现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她怎么会知道你我之间......”
青稚嗤笑:“你以为我们的事很隐秘吗,要不是我明面上没有错处,老夫人又偏疼我,我哪还有活路。”
要不是系统每次在他们二人私下见面时帮忙望风,她人早没了!
但是事情做了总会留下痕迹,被人发现了端倪又有什么奇怪的。
很明显他未婚妻已经察觉了他们的过往,想要除掉她才设了这个局。
“早知如此,我就该求祖母允你做我的妾,总比做二哥的通房好。”裴凌懊悔地抱住了头,眼眶通红。
“妾?”青稚压抑着心尖的闷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就算我沦落成罪奴,也决不再踏进你这滩烂泥!”
枉她当年一时心软便关照起这个父亲不疼嫡母磋磨的庶子,二人日久生情,真心暗许,他还应承过等她得了自由身便来求娶她。
不曾想她真金白银供出来的探花郎转眼就和别人定了亲,一腔真心喂了狗。
关键是他偏偏定了赵家女,这才是她绝不能原谅的。
“我是被逼的!嘉乐县主威胁我说若我不同意和她成亲,她便让父亲出手阻挠我的仕途,我能有什么办法,县主的父亲如今正得圣心,他们家要拿捏我不要太容易!”
裴凌面露痛色:“稚儿,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但我赌不起,我好不容易走到今日......”
他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一道让人胆寒的声音陡然响起——
“光天化日之下三弟跟我的通房私会拉扯,是否不大光彩?”
气氛霎时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