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李功贺身处江南之地,本应迅速支援前方战事,然而此时的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来,不知何时起,这位王爷竟也身染怪疾,每日都会有整整六个时辰陷入麻痹状态,令人诧异不已。
面对父亲如此状况,其子李庭毅心急如焚却又深感束手无策。尽管平日里李庭毅仗着其父权势在外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皆是父亲赐予的。实际上,李庭毅自身并无多少真才实学,无论是治理国家的文韬还是征战沙场的武略,皆表现得极为平庸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李庭毅满脸忧虑地建议道:“爹,依孩儿之见,不如将您如今的处境如实告知陛下,或许能得到圣上的援手与宽恕?”
听闻儿子的话后,李功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连连摇头道:“万万不可!眼下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只怕那孟家定会抓住此等良机对本王发难。快去寻鲍国安大人,请他务必尽全力做好防御之事。”自从得知豫州的战况之后,李功贺便深知自己已是爱莫能助,就连支援粮草这件事,也是他暗中授意鲍国安去妥善安排的。
而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隐山会所精心策划的阴谋布局。其中就包括王仲衡此次故意放行匈奴大军入关,以及孟家封锁豫州通往燕城的要道等等一系列举动。
“大祭司,所有事情均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王仲衡和孟延秉二人正依照既定规划行动着,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咱们便能将那诚王牢牢地掌控于股掌之中。届时,凭借江南这块肥沃之地所蕴含的丰饶钱粮资源,咱们便可在此站稳脚跟、逐步发展壮大势力!”
说话之人乃是苗疆勇士苦斤,只见其身材魁梧壮硕,浑身肌肉虬结,散发出一股彪悍之气。此刻,他正单膝跪地,向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大祭司柏汗禀报情况。
而那位被称为大祭司的柏汗,则身披一袭黑色长袍,袍袖宽大,上面绣满了神秘的符文图案。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潭水,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睿智光芒。此时,他微微颔首,表示对苦斤所言之事表示认可。
南尹州,全境皆为山地地形,一直以来都是由西南柳家负责管辖统治。然而,由于此处土地贫瘠,物产匮乏,所以向来不为外界所重视,更无他人前来争夺染指。不过,苗疆众人却有着独特的优势——他们精通各种巫蛊之术,威力惊人。也正因如此,他们得以与南诏国成功结盟,并制定出了北上东进、共同瓜分大宁王朝的宏伟战略蓝图。
“嗯,做得不错。但需谨记一点,咱们人手有限,万不可轻易与敌人正面交锋死拼硬打。那诚王虽贵为王爵,但实则只是一个徒具虚名的酒囊饭袋罢了。只可惜了江南这么一片富庶繁华的好地方啊……”
说到此处,柏汗不禁轻轻叹息一声。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有了一番属于自己的长远期许:他渴望能够带领全体族人们迁徙至这风景宜人、水土肥沃的江南水乡,从此在这里安居乐业、繁衍后代,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楚骁此次竟然毫不掩饰,直接将六皇子回援冲关,而自己奔赴上郡的消息公之于众。这一下,可把王仲衡吓得不轻,他身旁既无厉害的武将,又无良谋之士,只能让自己的小儿子王和与副将王离留守晋阳府,如此他才能放心,即便攻不下秦地,也还有退路可走。匈奴的精锐铁骑在豫州边界陷入僵局,王仲衡自然不敢怠慢,源源不断地为他们提供钱粮,生怕这些人窝里反,把自己的并州之地搞得乌烟瘴气。
秦王李功照此刻焦头烂额,他既想进攻,却又兵力不足。既要提防孟家的东山军,又要警惕匈奴的铁骑随时突袭,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泽言,楚骁身在何处?他为何要去上郡?我手下的孔雷和张岐已是强弩之末,刚从冲关赶来,就与匈奴鏖战了两天两夜。”
“爹,我也不知,楚骁行事向来高深莫测,我们难以揣测。而且六殿下在我出关之时,曾告知我等,待王仲衡兵临冲关之际,他会将王撼和王瞻放归王仲衡。”
李泽言一脸为难的样子,他听闻楚骁出京时不慌不忙,仿佛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荒谬!这莫非是楚骁的计策?”
秦王李功照对王仲衡并州军的状况一无所知,深怕匈奴铁骑会内乱,肆意砍杀,残害百姓,到那时,自己就得率军去追击那些人了。
“爹,诚王叔究竟意欲何为?为何只拨钱粮,却不遣兵奔赴齐地,给孟家施压?”
李泽言心中狐疑,只觉诚王此举颇为怪异,却又苦思不得其解。
“他能安分守己,不劳我们费心收拾残局,便已是万幸,莫要多想。”
李功照如今兵力匮乏,豫州兵战力孱弱,与匈奴铁骑相较,犹如以卵击石,唯有遣他们抵御东山军的攻势。
此刻燕城犹如被铜墙铁壁重重围困,消息全然断绝,他暗自揣测,胡万军想必已遭匈奴人挟持,动弹不得。
隐山会的人得悉楚骁离京后,在长安城中肆意散播谣言,言称楚骁拥兵自重,且与王家暗中勾结。更有甚者,污蔑宰相林若栋与明家狼狈为奸,妄图牵制诚王,阻止江南出兵驰援,一时间,长安城的舆论如决堤之洪,汹涌澎湃。
有多少人对楚骁顶礼膜拜,便有多少人对他畏如蛇蝎。朝堂之上,六部官员纷纷挺身而出,提出异议,这令二皇子李章暨和林若栋如坐针毡,颜面尽失。
李章平也收到了消息,他自然不会错过这百年难遇的良机,赶忙请禁军上书,言称有要事需在朝会上禀报,事关前朝余孽。景初帝闻之,岂敢有丝毫怠慢,即刻传召李章平上殿。然而,郊外至皇宫路途遥远,在此期间,静妃洪敏赶忙差遣宫女去告知宁国公主李芷依。种种迹象皆昭示着,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