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急了,他连忙哀求道,“大师,你别走啊,我真的会改过的,而且不瞒你说,我和我夫人的感情以前挺好的,虽有妾室,可我一直都很尊重她,只是……我夫人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近两年,连下塌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我才会……”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的夫妻宫无主星,注定是有地劫,你的发妻甚至是遭受你的连累才一病不起的,啧,男人,真是没用的东西。”
虞念昭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不屑。
同样身为男人的谢九霄,薄唇抿成一条线。
“宋大人,你实在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我……”
宋城欲哭无泪,他看了眼昏厥的宋惊澜,还有自己疼到麻木的腿,彻底放下了脸面,恳求道,“大师,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我府中有问题的人,可能就是梅夫人,说来也奇怪,我只要在府中,就忍耐不住的就想要见她,和她待在一块儿,出府了就好似能喘上一口气!”
虞念昭狐疑,“按照你这么说,你早就察觉出了她的问题,那为何不早早的揭穿她呢?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自虐倾向吗?”
宋城捂着伤口,失血过多,令他浑身发冷。
“那是因为,梅夫人曾经救过我,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她会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在我眼里,她本该是落日池中,一朵清新雅致的白莲。”
“的确是好大一朵白莲花,这描述的倒是到位。”
虞念昭兴致缺缺,除非是恶魂出现,不然她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管这种渣男的闲事。
忽然,眉心一阵滚烫。
【主人,这邪祟的味道不错,他们身上还冒着功德值耶!】
【主人,我饿了……】
【饿了,饿了,饿了……】
虞念昭被九婴吵的头疼,她冷淡的看了眼宋城,他的身上散发着浅淡的功德。
但这并非是他自己的功德,而是从别人身上沾染来的。
“虞姑娘,我娘的身体本来快要好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蹶不振,你说府里有小人作祟,我能请你去府里看看吗?”
宋采薇水汪汪的眼睛,满眼祈求的看着她。
她不为宋城,满心都是为了她的亲娘。
【主人,她身上的功德值比那货身上的多,不要白不要啊!】
【功德值就是比邪祟要香多了!】
【主人,冥府被搅和的一团乱,还要用功德值修修补补呢。】
虞念昭盯着宋采薇看了两眼,忽然上前两步,抬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颌。
轰!
如此暧昧的姿态,宋采薇的脸颊一下涨红了。
她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样子,像极了被纨绔子弟调戏的小娇娘。
谢九霄眯了眯眼,神色不善的看向她们。
慕鸿煊都觉得空气燥热了,“咱们王妃是在调戏人家吗?比王爷这个真男人会撩人多了。”
谢九霄冷刀子扫过来,声音都冻成渣了,“闭嘴!”
慕鸿煊连忙捂住嘴巴,眼神飘忽不定。
啧啧,说实话还不爱听呢!
虞念昭盯着宋采薇脸颊上的红褐色胎记,“你说的丑,是在说你脸上这个疤吧?这是被下了恶毒的煞,并非是天生就有的。”
宋采薇一愣,脸上的飞霞迅速褪去。
她眼含泪水,急切的拉住虞念昭的手,哽咽道,“对,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脸上干净无暇,也不知怎的,后来这个胎记随着年岁上去,就慢慢长出来了,虞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被人害了?我的胎记……不,我脸上这个丑陋的疤痕,是被人刻意弄的?是可以去除的吗?”
宋采薇哭的虞念昭都心软了,她身上金光闪闪,功德满满,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姑娘。
“嗯,我可以帮你,但凡事讲究因果关系,我帮了你,你得回馈我一点东西!”
她要的是宋采薇身上的功德。
特么的!
她收敛的功德不仅仅要养活九婴这头爱吃的凶兽,还得上交冥府,去修补大窟窿!
有她这么悲催的阎王吗?
真的是老阎王给小阎王挖坑,就差把她给埋下去了。
“好好好,你要什么都可以的,我府里还有娘亲之前留给我的珠宝首饰,还有我存着的银钱,都可以给你的。”
宋采薇眼眶红肿,她迫不及待的表示诚意,还把手上的镯子脱下来,塞到虞念昭的手里,想要当作是定金。
虞念昭摇摇头,不容反抗的握住她的手,将镯子重新给她带回去,“我要的不是这些,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收取。”
宋采薇愣愣的看着虞念昭,一滴泪顺着睫毛掉落,仿佛是掉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脏怦怦乱跳。
“快请虞姑娘回府……”
眼见虞念昭答应了,宋城挺着一口气下达命令,随后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
场面一下子凌乱了起来,尚书府的人连忙叫人去请大夫,给宋城包扎好了,送上马车一块儿回府。
谢九霄拧眉,“真要帮?”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然是不乐意掺和宋尚书府中的事情。
虞念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咦?王爷的手怎么这么凉的?我给你暖暖吧!”
说着,她暖呼呼的两只手都贴了上去,还能趁机多吃点煞气呢。
她抬眸眼神亮晶晶的看向谢九霄问,“王爷刚才问我什么了?我没听清!”
谢九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他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轻哼一声,“没什么?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吧!”
“好的,王爷会陪我一块儿去吧?”
“嗯!”
慕鸿煊简直是没眼看。
王爷真的是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
瞧瞧,都被钓成翘嘴了。
这还没成婚呢,就这样了,成婚以后,怕是要变成妻管严吧!
真的是大煞星碰到了小煞星,吃的死死的!
等到了宋府门前,已经有人领着几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做法。
宋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被人抬了下来,“爹,您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气质儒雅的长者侧头看了他一眼,拧紧了眉心问,“我才要问你,怎么这般狼狈的回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府里不对劲,你偏不听,这几位都是我请来的大师,他们说府中邪祟冲天,再不清理,怕是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