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刷牙刷到一半的同时，秦卿脑海中的记忆飞速倒流复苏着……她这才发觉，自己昨天酒后，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好像……亲了他？还要他和自己约会？


    “还有什么来着……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卿努力集中思绪去思考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然而主动献吻的画面实在太过印象深刻挥之不去，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所谓的遗忘。


    “呜呜呜，怎么办……好丢脸……“


    带着尴尬且愧疚且不知所措的心情，秦卿来到了公司楼下，徘徊了好一会儿，也没打定主意上去。


    然而，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遇见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你在这里晃悠什么？是嫌工资扣得不够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衍竟然又来到了自己身后。


    秦卿悄悄回头打量了一眼，发现周衍依旧是那副讨厌的面孔，根本没有因为昨晚发生的事而出现半点变化。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上去努力！”


    不过，周衍的态度如常，也让秦卿松了一口气。有样学样，她也学会了以常态置之。毕竟晚上发生的事情，自然应该晚上再谈……


    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迟到造成的损失，秦卿今天格外认真，竟然几乎没有摸鱼，无时不刻都在工作着。就连下班，还是经由周衍提醒才回过神来。


    照例，入了深夜，周衍是必然会送秦卿回家的。


    秦卿见夜幕沉沉，便想着他会就昨晚发生的事情作出一些“获奖感言”。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比以往来得沉默。一路上，秦卿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周衍闲谈着，周衍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回答着。一直到秦卿家楼下，两个人都没有提起过任何昨晚发生的事情。


    难道，就这么忽略了吗？难道忽略会更好吗？……


    秦卿的心底无比纠结，迟迟也不下车。她的内心煎熬着，为眼下的抉择烦恼着。


    “你家到了。”


    “我知道！”


    周衍的催促，让她心头的焦灼又浓了三分。


    “那个……昨晚……”


    周衍挑了挑眉，松开了方向盘和安全带，似乎做好了促膝长谈的准备。


    “昨晚怎么了？”


    “我是不是亲你了？……”


    秦卿的开诚布公，让周衍感到有些意外。


    其实，秦卿的想法单纯而简单。首当其冲，是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意淫空想，再贸然提出来的话，或许会更加糟糕。


    周衍点了点头，不予置否。


    “你还记得什么？”


    原来是真的……


    周衍的坦然，让秦卿的脸迅速涨红起来。她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作出这么不可思议的大胆举动。


    还记得什么……大概就是那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重要事情了。


    秦卿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自己提出了什么样的过分要求。不过联系上下文，约莫也就那几种答案。她想着试一试，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还记得……你……要考虑一下？那你想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