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保卢斯战后的这些谈话应当批判地看待,作者一船要从好的方面论述德国军第6集团军指挥部的行动,因为这同自己也有关。保卢斯对集团军没有做好防御准备这件事应负的责任,远比该集团军原任司令官所说的要大。同时注意到,保卢斯对这件事的回亿在关键的问题上与Г·德尔、n·维德尔、x·沙伊贝特、Г·施赖特尔和其他一些西德作者的解释是相吻合的。
a·亚当是敌人阵垒中各个事件的重要当事者,就在不久前他站在新的立场上,想客观反映史达林格勒战斗过程他所写的回忆录,这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其中一为是对1942年10月17—18日,亚当刚休假回来与保卢斯进行了一次谈话的回忆:
“我在保卢斯那里呆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末打断我的谈话。我对他说:‘我在德国国内不只一次地听到,第6集团军司令官很快就能战胜俄国人,那时战争就将结束。
保卢斯带着倦意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亚当先生。但现在我们离这一天遥遥无期。统帅部还像以前一样轻视我们关于北翼防线的警告。而且形势变得越来越严重。几天前,我收到了步兵第44师在顿河北弯曲部告急的报告。从东部向西线调来了大批的苏联部队并集结在这一地段。步兵第376师也向我报告了这一情况。看来,敌敌人准备以纵深包围的方式对强翼侧实施突击。对于这一致命的威胁我却没有力量加以应付。我们师团在史达林格勒付出了极大的牺牲。陆军总部一方面不允许我停止对城市的进攻,另一方面又不给我调来所需要的3个有战斗力的新师。只给我5个工兵营,好像他们就能夺取城市”。
但是,如果在1942年秋天,敌人在史达林格勒作战的指挥部开始发现苏军有准备进攻的迹象,可他们对进攻的规模和时间都是很不清楚的。距离前线很远的法西斯德军统帅部更是不能正确判断到他们的史达林格勒重兵集团所面临的危险。无论是苏军转入进攻的时间,还是突击集团的编成和他们突击方向,德军统帅部都是无法确定的。
但是,在史达林格勒被迫由进攻转入防御后,是需要採取一些措施,以加强德国法西斯军队的态势,因这些部队要按照德军最高统帅部意志坚守伏尔加河岸的阵地。战斗形势的发展迫使敌人将主要的、最有战斗力的兵力直接集结在史达林格勒地区。由于史达林格勒方向上战线拉得过长,这就削弱了“b”集团军群的两翼。希特勒统帅部妄想不付任何代价夺取史达林格勒。为此,一次又一次地更改攻城的期限,同时又耗尽了自己的预备队。所以实际上已丧失巩固自己部队处境的可能。11月中旬,敌人在史达林格勒方向上仅有6个师的战役预备队,而且分散在宽大的战线上。
在这这种情况下,“b”集团军群指挥部开始抽调一些师组成预备队。为了建立更大纵深的战役布势和加强该集团军群的翼侧,打算重新布署第6集团军和坦克第4集团军的部队。在佩烈拉佐夫斯基地域的德军坦克第22师和库尔尼雪夫斯卡亚地域奇尔河一线的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后方的该集
团军坦克第3师调入预备队隶属于坦克第48军指挥。还是在10月初,罗马尼亚第4集团军(最初该集团军的作战师编入德军坦克第4集团军)开到了史达林格勒以南科捷利尼科沃以东地区,其任务是加强法西斯军队史达林格勒集团的右翼。
德国法西斯统帅部所採取的措施为时已晚,而且准备得也不够充分。这表明:第一、1492年夏季法西斯德国投入进攻史达林格勒和高加索的力量已全部耗尽,第二、红军在史达林勒的反攻准备实际上没有完全暴露给敌人。这都是苏联最高统帅部、史达林格勒方面军、顿河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首长採取有效措施和参加准备反攻部队所表现高超技能的结果。
德军最高统帅部作战指挥部参谋长约德尔上将后来承认法西斯统帅部对苏联进攻完全出乎意料。他说:“我们完全忽略了俄国人在第6集团军(顿河区域)翼侧集结了庞大兵力。我们对俄国人在这一地域集结部队一无所知。以前这里什么也没有,可突然却成为重兵突击的方向,而且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战斗的重要阶段,这一突发事件对残局的进一步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在向史达林格勒地区调动苏军的过程中,我们克服了重重困难。这些困难是由于史达林格勒以北地区和伏尔加河东岸铁路运输能力弱,秋季道路泥泞,再加上敌人航空兵和炮兵不断袭击伏尔加河的渡口造成的。敌人航空兵对通往史达林格勒的铁路交通线也实施了突击,调给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面军的部队、淄重都要通过巴拉朔夫——波沃里诺——萨拉托夫——伊洛夫利亚一线,而调给史达林格勒方面军的部队、轴重要经过乌尔巴赫——巴斯孔恰克——阿赫图巴(伏尔加河左岸)一线。国防委员会考虑到这些交通线异常重要,要求採取有效措施,恢复被敌人航空兵破坏的铁路线,桥樑、车站和修建新的交通线。从1942年10月—1943年2月这一期间,共修建了近1160公里长的铁路支线,恢复了长1958公里的线路和293个铁路桥樑。史达林格勒地区军用物资运输量9月份是22292节车皮,10月份是33236节车皮,11月份是4146l节车皮。但还是供不应求。一些部队和兵团只好以行军方式从阿斯特拉罕和卡梅申开往集结地域,路程为300—4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