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老班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这可怎么是好,可急死我了
……”小向急着猛喊陈洪亮,而洞里转角处的小田却突然爬过来,拍了拍小
向:“你就别叫了,反正现在已经走不了了,老班长一时半会儿估计是醒不过
来了,就让他多睡会儿吧,咱们快准备战斗,拖得一时是一时。”
“嗯,你先守着,别和这帮狗日的客气。”然后,小向继续呼唤着陈洪亮,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觉得,陈洪亮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小田对外开了枪,小向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他们攻进来了吗?” “没有,刚才我见一傢伙飞快地往这里望了一眼,就给了他一枪,可惜,没
打着。”然后,他又把枪口对准外面:“你去照顾老班长吧,有事我叫你。”
“水水……”陈洪亮那微弱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带给了他们希望:“啊!老 班长,老班长,你醒了,你醒了!”
小向飞快地爬过来,抱起陈洪亮就问,见陈洪亮双眼缓缓睁开,小向激动 得都快流泪了。
小向立即拿一个水壶给陈洪亮餵水。
喝了点水,陈洪亮的意识稍稍清醒了点,但一清醒就觉彳‘脑袋特别疼,可 看清楚小向后,他也很激动:“小向,小向,是你吗?这是阴曹地府吧,你小子 怎么这么不中用啊,都跟我一起下来了,你来了,小田怎么样了?”
“不,老班长,这是山洞,就是原来的那个山洞,我们都还活着,都还活 着,小田在那儿守着呢。来,你再喝点水。”
陈洪亮又喝了点水,意识全部清醒过来,他看了看正回头看自己的小田, 点点头,轻轻地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至少,还能看见这山洞,嗯?山 洞——”
“是啊,还是原来那山洞,怎么了?”
陈洪亮一下子就撑起来,话都还没说,抱着头又躺下了,眉头皱得跟山川 似的。半天后才在小向的帮助下再次坐起来,全身大汗淋漓,全身的神经器
官好像都被蚂蚁咬着似的,老疼老疼的。摸着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经细胞的后 脑勺,再摸摸胀痛得十分难受的脑袋,脑袋上已经裹了一层纱布:“哎哟!我 这脑袋怎么了,怎么这么痛啊?……不好了!我们得立即转移,要快!”
“不用了,老班长,我们已经被围了。”小向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居然还笑着说,只是,他那假假的笑容中,有股子坚决之意。原来,自从陈洪亮离开洞口后,小向就很担心,特别是小田醒过来后,一 直向小向追问着这事,而听见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后,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 眼,可等到了天亮都没等来老班长,心里就更加着急,不得已,小向就在洞口 边观察,而敌人也不是笨蛋,专门留下了四人在此守株待兔,很巧合,一方是 待在山洞边上,另一方就在山洞里,然后,小向实在是担心不已,就想到外面去察看情况,刚伸出脑袋往外一看,双方同时发现了对方,结果……小田眼 尖,一见外面情况不对就爬出来察看,结果就救了陈洪亮一命,而见陈洪亮正 兴奋着,却突然倒地不动,立即就叫小向过来看看,然后,两人合力把陈洪亮 弄进了山洞,接着,小田帮陈洪亮包扎,小向开始收集四具尸体的枪枝弹药和
背包,就在小向刚爬进洞的那一刻,他和追兵也同时发现了对方,接着,双方 就交火,瞬间就十分猛烈,可就跟约好了似的,两边打了几分钟又都同时熄 火,然后,小向和小田也没心情去理会外面人的喊话,反正一人守着陈洪亮, 另一人就守在洞内的那个转弯处,见到敌人就开枪,可不知道敌人是怎么想 的,大概是想活捉他们吧,也没过分逼迫,大家就僵持到现在。
陈洪亮躺在地上,吃着竹笋肉喝着水,一直没插嘴,努力地记着小向话中 的细节,听完后才问了个关键性问题:“从我昏迷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最少也得有七八个小时了吧,现在外面太阳都要下山了。怎么了?” “嗯,看来,敌人很有耐心啊,想活捉我们,不然,他们多往里扔几颗手榴 弹,我们就麻烦了。”陈洪亮放心了一半,至少,目前敌人不会猛攻了。
“什么?七八个小时?”陈洪亮回味过来,不相信似的问。见小向点头, 陈洪亮不相信似的喃喃自语:“我怎么会睡那么久呢?真是怪了,难道说,脑 袋上中了一枪,就连生活习惯也会变?”
“你睡得可香了,那么猛的枪声都没让你醒过来。你昨天晚上肯定没睡 觉,一定在不停地奔跑,所以,你这一觉睡得很沉是可以原谅的! ”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跑?”
“你连睡觉时双腿都还不忘记做着奔跑的动作,昨天不是一直在跑那才怪了。”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陈洪亮笑了,然后,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却见 小向不时地望着小田,精神有些紧张,陈洪亮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以缓解疼 痛感边问,“谁帮我包扎的,手艺还不错嘛。”
“那是,我的手艺可是全连最好的。”小田在那边转头看了陈洪亮一眼, 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