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你第二次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当时还隐约听见你和小向的对话了,可那 时说不出话来,怕你担心,就没出声,但现在我身体好着呢,真不知是不是那 个水的问题。”
陈洪亮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见到一大堆枪枝弹药和别的东西:“怎么 这么多东西,从哪来的?”
“我顺手牵羊,从那四个人身上找到的。在小杨带着部队赶回来前,咱们 可就得靠这些东西来度日了,这么小的洞口,有这些弹药,相信足够了。” “说说,都有什么可用的。”
连我们自己的也算在内,共有七把ak,六把匕首,二十三个弹夹,
个手榴弹,一个装满水的水壶,还有一卷纱布,另一个被你用了,还有别的东 西,很多,一时也懒得去清点。”
“行啊,你小子比我行,我打了一夜,没捞到什么好处,你一出去就能找到
这么多,可以啊!”说完,陈洪亮拍了拍小向的肩膀,然后习惯性地向四处看 看,指着左边那个宽约三十多厘米的不规则通风口,“你去看看,估算一下离 外面大概有多远,看完后,用两个大背包,把那些不要的东西都装上,把这个
通风口堵了。
大约有十二米长,宽约三十五厘米,都堵好了。”在陈洪亮的指挥下,小
向很快就把通风口堵上了,汇报完后,他不解地问,“老班长,这好好的堵它干什么?”
陈洪亮说了自己那次消灭敌人指挥所的战斗,然后笑着问:“如果敌人发 现了这儿,从上面扔个手榴弹下来,你说,你还有救吗?” 两人都笑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无意间,陈洪亮见小田很紧张地趴在那儿,枪口一直 瞄着外面,就笑着说:“小田,你坐起来,别一直瞄着外面,那样不安全,你只 要坐在那里,靠着墙,看着对面有光的地方有没有影子就可以了,现在太阳还 没下山敌人要是进来,除非他变成透明人,不然,就会有阳光把他的影子射到 这墙上,你一眼就知道了,别老这么紧张,这样不好.”
是
小田很服从命令地就坐起来,可他却皱着眉头盯着墙,这让陈洪亮很奇
怪:“小田,你把眉头皱得跟个什么似的,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快说
是! ”小田看了陈洪亮一眼,“我在想,这个时候小杨到底见到部队了没
有.“
这还用想,肯定碰见部队了,这会儿,一定正带人往我们这儿赶呢。”小
向一口接过去,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问,“怎么,你怕死了
,,
我就是担心小杨能不能顺利见到部队。再说了,反正我都这样
,死,对我来说也是种解脱。” 见又要起这种没必要而且伤感情的争论,陈洪亮严肃地说:“好了,都别 说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小向,以后不准怀疑自己同志对党的忠诚,你不
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见小向点头不说话了,陈洪亮这才看着小田严肃地说:“还有你,小田,不 是我说你,你成天怎么老是想着死啊死啊的,没一点军人的样子,你就不能想 个好点的吗?记住,是个军人,就得有活下去的勇气,别成天胡思乱想,这是 命令。”
“是!”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担心小杨,希望他一帆风顺吧,不然,这该死的贼 老天,真是他娘的欠——”
“里面的人听着,这场战争是军人与军人之间的对决,而军人就该有自己 的部队番号和姓名,所以,你们要是个军人,就请报一下,我们枪下不留无名 之鬼。当然,如果你们肯缴枪出来,你们也会得到军人的保证,我们将保证你 们的人身安全。”就在陈洪亮刚要骂几句时,外面突然有人喊话了。
“娘的,真够直接的,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们投降。”小向苦笑着说。 陈洪亮听着这声音,嘿嘿地笑了。
在小向的帮助下,他拿着枪来到小田身边,靠墙坐到地上,然后把他俩都 叫到洞里面去了,因为他怕敌人借着这个机会丢颗手榴弹进来,那三人就全 “报销”了。做好了这一切,他才笑着大声说:“喂!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 个在树林子里和你同时看见你手下被干蚂蟥吸成肉干的人,你还记得不?要 是不记得,我可以当着你手下人的面好好地提醒提醒你,我想,你大概还没把 你怎么丢弃手下独自逃生的事说给他们听吧,要我说不?”
其实,陈洪亮也就是这么一说,主要是想拖延点时间,因为他知道,对方 会中国话的肯定不多,而且,他们纪律必定严明,说了,这个时候也起不到多 大的作用。
外面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低沉的声音出现了 :“果然是你,你果然还活
着!”
“托你的福,我现在好好地活着呢,你看,我俩现在是同等待遇,我吃着你 手下人进贡过来的食物,喝的是他们上缴的水,你说我能不好好活着吗?”
“既然是你,我知道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的。”说完,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不解恨吧,“你逃跑的速度真的比 兔子还快,我们都追不上你。但是,这次,你在这么大点的山洞里待着,四下 无门可逃,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不过,作为对手,我真希望你能有 飞天遁地的本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