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息在身体内旋转，耳畔听见沉重的脚步声。


    随着“吱呀”一声，老旧的门在乔零眼前推开，一束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乔零的瞳孔里，格外清晰，就像点燃了黑夜。


    老妪生得慈眉善目，一双眼睛弯弯笑着，像是突然发现了这个女孩子。跛着一只脚，才走出来。


    “咦，好俊的女娃娃！”手指在围裙上搓了搓，风婆婆刚刚把便利店的大门打开，就看见坐在台阶上的乔零。


    看着女娃娃的样子，安安静静的。


    抬起一双深色的瞳孔，乔零望着黑夜中微微亮起的光，她的记忆里，没有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只有陌生，应该说，她的记忆里已经不记得任何。


    可是，她还是将灵力攥在手心里，身体轻微紧绷，她不相信她也不相信任何人。


    “女娃娃，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风婆婆手上还端着一盒剩饭，步履蹒跚地过去，顺便呼唤着几只小狗的名字。大旺，二汪，小汪。


    几只小狗呜呜地欢喜着。在老人的脚边旋转。


    乔零的眼中有些神采，迈着小小的步子靠近。有些害怕与闪躲。


    她从来没见过小狗，那些凶狠的灵兽却见过几只。从来没想过，会有些小家伙没有咬断法器的利齿，只懂得呜呜呜地卖萌。


    风婆婆看见乔零过来。


    几只小狗本来乱腾腾的样子，一下子全都蔫儿了。


    动物对危险有本能反应，乔零虽然看上去无害，但是身上带有的煞气依旧惊人。


    风婆婆有些诧异，几只小狗子从来都是闹腾得不得了，见着生人总会叫唤。但是这一次。


    风婆婆缓缓说着，摸了摸最前面黑白颜色的大旺，“它们看来很喜欢你。”


    狗子们：“不，我们不喜欢！”


    乔零歪了歪头，也学着这样去摸摸小黄狗二汪，二汪娇躯一抖，整个人趴在了地面上。乔零跟着点头，“很乖，很喜欢。”


    乔零日常都是与聿启掰扯，现在说话慢悠悠的，显得很是迟钝。


    风婆婆很是好奇，“女娃娃从哪里来的？我们这地方的姑娘老婆子也见得差不多的。没见过这么俊的娃啊？”


    “我想回家，可是我不知道家在哪里。”惦念着自己的过去。乔零一直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现在她自以为逃离了老板的掌控，但是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风婆婆疑惑地回头，看见小女孩儿抱着生无可恋的二汪，眼神纯澈得过分。


    她这个老婆子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洗礼，已经多少年没看见女孩子这样的眼神了，在这个世界，坏人太多。


    没有一个人可以令她如此触动。


    风婆婆虚眯了眼睛，小心地望了望院门。


    “女娃娃今天还是不要乱跑了，小心些吧。”风婆婆有些隐晦的说法，令乔零有些警醒。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就算可以仗着自己的能力，但是也不是安全的。


    反而容易翻车。


    乔零缓缓放下手中的小狗，眼眸底下升起了戒备。


    风婆婆看着女孩子眼神的变化，她摇了摇头，这年头，女孩子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