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


    风婆婆倒是没有赶走乔零。只是喂完了狗之后，就颤颤巍巍地回屋去了。


    乔零看着老人的背影，一直到门阻碍了她的视线，手指关节轻轻地活动。


    一串串的红色灵力在手指上跳动。


    她望着这个有些干的木门，深知自己只需要一拳下去，就可以破坏。


    可是，乔零记得风婆婆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她若是有奶奶，有亲人，或许也是这样的笑容吧。


    不过风婆婆说这个世界不安全。


    乔零就这样坐在门前，乖巧地靠着门。她现在无处可去，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然后再去寻找这个世界的空间节点。


    眼睛缓缓闭上，成假寐状态。


    耳边可以听见屋内有两个人的呼吸，也能听见屋外，有人的脚步声音。


    有些故意减轻，但是总会在空气里留下痕迹。


    而这样的脚步声音，令乔零微微皱眉。


    他们不是到自己家吗？怎会需要潜入？


    乔零默不作声，只是神经开始绷紧。


    风婆婆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从门口开了一条缝，将乔零的肩膀按住，眼睛里尽是谨慎。


    乔零本欲出手，只是望着风婆婆，却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将乔零拉到屋内，风婆婆有些语重心长，“老婆子只留你一天，明天，你想办法离去吧。”


    呼吸之中，是家里面浓浓的面粉香气。


    乔零没有其他感觉，只是胃里有些饥饿。


    风婆婆耳朵动动，脸上笑容泛滥开，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她一样，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干巴巴的饼递给乔零。


    乔零眼神有些迷惑，就听见风婆婆说着，“现在这世道，不要相信别人，也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老婆子给的也一样，丫头，老婆子自认为问心无愧，只是，你也最好不要相信我。”


    乔零看着风婆婆眼角蕴着的悲伤。


    竟然有些说不出话语，分明是不相识的两人。乔零却好死看见了她一辈子经历的冷暖人情。


    风婆婆摇头，回到屋子里，却没有上锁，乔零也是一直拿着饼，眼底光芒变化。


    她记得，有些世界在规则之外，混乱，无序。


    这样一个乱糟糟的世界，真的不好也不讨人喜欢。


    可是，乔零抱住自己的腿，双手勾住膝盖。


    脑海里是一片不知名的花海。自己记忆里不是全无记忆，她记得，有一片花海，很美，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就算是丢掉所有的记忆，也想留住的美好。


    她觉得，在那里，或许有此生最重要的回忆，也有自己割舍不下的故事。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找到而已。


    晨曦微醒，一夜未眠。


    风婆婆醒了有一阵。看见乔零就像是没有味觉一样一直在啃饼。一口一口，嘴在机械地动着。


    风婆婆嘴唇微微颤动，眼皮微微垂了下去，“你信老婆子，老婆子只能说，还好，你没有去相信别人。”


    显然，这样的事情，无数人都不愿意相信一个陌生人。毕竟这个世界的信任早已经被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