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从他怀里起身叫他:「哥?」
「嗯。」他立即应了声,缓缓睁开眼睛,把她重新搂进怀里:「哥哥在,别怕。」
「你脸色不好。」她说。
「伤口疼,」他说得毫不在意,语气甚至有些吊儿郎当的:「你过来亲亲哥哥,哥哥就不疼了。」
她默了默,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撑起身体朝他一点点凑近,在他唇上吻了吻。
吻得很轻,羽毛一样拂过就离开。
「还疼吗?」她问。
他愣了愣,过了几秒,倏忽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唇开始吻她。
他刚才唇上还白着,现在却红得有些艷色,让他看上去像个会吸人血的男妖精。
他的呼吸重起来,手开始顺着她腰线往下移。她打了个哆嗦,怯怯地阻止他:「你不要乱动。」
他好不容易才停下,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了几口气,张嘴去咬她脖子里薄薄的皮肤。
她一向很怕痒,缩了缩肩膀往后退。
他把她往下面扯了扯,双眼发红地看着她,满脸隐忍的慾念。
但最后什么也没捨得对她做,拿被子把她裹起来:「你再睡会儿。」
她见他要往外走,问:「你要干什么去?」
「洗澡。」
她从床上一跃而去,赤着脚追上他:「不能洗,伤口不能见水。」
他低头看她。女孩小小的一只,只到他下巴处,娇娇的惹人心疼。
他把她重新抱回床上,半跪在她身边看着她。
墙上的钟表在无声地走针,他捉着她两只手,拇指在她细嫩的手指上揉了揉。
「不让洗的话。」
他的声音低醇磁性,好听得让她耳朵发痒,心里也发痒。窗外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透进来,在他发上染了层金色的光。
眉目英挺的男人静静看着她,性感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拉出一条刻满慾念的线。
「那,做/爱吗?」
-
窗户没有关严,微风透进来,吹得纱帘微微扬起。
已经是秋初,空气却依旧燥热,处处都闷得厉害。
顾碎碎的眼睛睁大了一圈,被男人握住的手开始急遽发烫,发软。心口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就快要撞出去。
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从双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怎么也没想到的一句话。
随之而来的,男人直起身,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低身体吻住了她。
她的头被迫扬起,承受着他的吻。睫毛颤了颤,眼睛没有闭上,着了魔般去看他。
他吻得小心翼翼,力度拿捏得不轻不重,咬着她下唇一遍遍地碾磨吮吸。
她从小被他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对男女之事了解得太晚,虽然也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书,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感觉到他把她压在了床上,一只手伸进去,挑开了什么。
她细细地颤抖,小小的身体往后缩,因为对未知的恐惧,眼里浮起了一层水光。
他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手下的动作停住,略抬起头看她,柔声问:「害怕?」
她没有说什么,手指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怯怯地紧了紧。
江慕在她脸上亲了下:「乖,是哥哥错了。」
他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弄皱了的裙角抚平:「不动你。」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被这种事吓到。她又不是不喜欢他,反而偷偷暗恋了他那么多年。她从小就厌恶任何人的触碰,可她是不讨厌他的触碰的。
见他要从她身上起来,她抓住他的手。
「我、我没怕,」她说:「是担心你身上有伤。」
他低低笑了笑:「真的不怕?」
「嗯。」
「行,」他气息浅浅地笑:「继续。」
他把她从床上扯起来,唇贴得她越来越近,英俊的一张脸在她面前一点点放大,动作极为缓慢。
她闭上眼睛,头往外侧,咬住了唇。
江慕已经把手拿了出来,扶正她的头,在她唇上吻了吻,低喘了几口气说:「哥哥不动你,你还太小,再等等。」
她眼里一片潋滟的水光,低不可闻地说:「我不小了。」
「嗯,这里是还行,不小了。」他声音里带着笑,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她胸前的位置,用气声在她耳朵边说:「小孩怎么哪哪都漂亮。」
她羞得满面通红,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不许这样!」
「好,不这样,」他仍是笑,俯首在她脸上亲了亲:「我不洗澡,」他把一句原本极不要脸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去自己解决下,行吗?」
「你!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蒙住头,不想再理他了。
她听到一声轻笑,紧接着感觉到床上轻了轻,江慕离开了房间,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她等啊等,等啊等,一直都快两个钟头了还是没见他从里面出来。她担心他是伤得厉害,晕在了里面,跑过去在门口敲门,喊他:「哥!你怎么还不出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她没像上次那样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很快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意思,红着脸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