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你家里有亲人过世了,已经赶回家了,我就想到了阿婆,所以我就去木村找你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你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我想打电话喊救护车,却在院子里跌了个跟头...」
「再醒来时,我就在医院了...」
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后来我又去木村找你,可是他们都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可是我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陆崇十心一痛,他不知道她对他也是在意的。
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去她的泪。
桑澜初趴在他胸膛上,贝齿咬他一口肉,听见他痛得「嘶」一声,才松了口。
她哼唧着说:「你明明没死,不找我也就算了,今年在墓地遇到我的时候,你还装作不认识我,还对我阴阳怪气。」
她小脸一鼓,又捶他胸膛一下,「你还讹我的钱!」
小小的追尾事故,被他讹到六十万了,还说给她发律师函!
故意讹钱不过是他的小手段,就是想和她有牵扯而已,但是的确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陆崇十只得吻她哄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桑澜初哼哼一声,想到一事,又问:「你当时是被陆家的人接走了么?」
陆崇十点头,这件事他没有瞒她,「嗯,我醒来时就在京北了,见到了老爷子。」
豪门秘辛桑澜初不准备多打听,陆崇十想跟她说的,他自然愿意自己说。
她说:「那估计也是陆家的人把我送去镇上的卫生院了。」
在木村周家遇到桑澜初的事,陆老爷子从来没和他提过,陆崇十心猜是老爷子让阿城叔收买了村里人,警告他们不对外乱说的,桑澜初也就听不到事实了。
她又瞪他:「是不是黄山和梅朵也早知道你没死?你还让他们合伙骗我!」
陆崇十笑了笑啄啄她的红唇,「这个真没有,我也是今年才和黄山联繫上,他也一直以为我死了。「
黄山也只不过是周十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一点友情温暖罢了,他却记着和黄山过去的那份兄弟情,找到他给他钱让他开了公司。
她知道,不管他是周十还是陆崇十,他都是这样一个重感情的人,一个很好的人。
桑澜初不气他了,也捧着他的脸亲一亲,「好吧,我原谅你。」
陆崇十脸上刚展开一个笑容,他想到什么,随即问道:「清明的时候,你去京郊公墓是祭拜谁的?」
据他知道的,桑家老两口似乎还健在,一直跟着桑乘风的大哥南边生活。
不提墓地这茬,桑澜初都快忘了。
她一拍额头,「呃...是你。」
陆崇十没反.应过来,「嗯?我?」
桑澜初只得说:「是我给你修的墓...我怕你真的死了,在底下没地方住...」
陆崇十愣了愣,最后笑了,「原来你这么在意我。」
她说要把那个墓挖了,他搂着她却说:「算了,放那儿吧,以后总归用得到。」
桑澜初连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几声,「那墓碑上还写着你的名字呢,一点儿都不吉利,我明天就叫阿伟去弄掉。」
陆崇十说:「没关系,我现在叫陆崇十,不叫周十了。
桑澜初依旧摇头,「不行,周十也不行。」
陆崇十喜欢看她在意他的样子,他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的发顶,没让她看见他发红的眼尾。
心突然一阵抽痛,他缓了缓,找了个藉口和她说:「我去书房处理下公司的事,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么?」
他这语气当她三岁小孩么,还自己玩会儿。桑澜初好笑地看他一眼,「好啦,你去忙吧,我去后院摘点黄瓜。」
他在后院种了黄瓜,她正好想吃以前他做的炝黄瓜了。
陆崇十没有去负一楼的书房,他去了楼上的那一间。
开门关上,上了锁。
他才弓着身子捂着心口,背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
额上往下滴着冷汗,他提步走到书桌后的皮椅上坐下,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倒在手心几粒,就着水咽了下去。
摘了眼镜,他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却在想桑澜初。
他不该这样自私的,不该私心的占有她。但是他好贪心,贪心她能多喜欢他一点点,贪心他能和她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手机响了。
陆崇十觉得烦,不想接,但是铃声仍一遍一遍响着。
最终,他还是接起。
「餵。」他语气平淡,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冷。
他连一声「老爷子」都不高兴喊了,陆老爷子更生气了。
他白眉一竖,苍老威严的声音传来,「你跑去美国一个月做什么我管不了,但你是不是要分个轻重?盛天交给你你就这样当甩手掌柜的?」
陆崇十把手机扔桌上,按了免提,淡淡说:「盛天在我手上有出问题?」
自从陆崇十接手后,盛天确实比之前的营收涨幅大,但陆老爷子还是不太高兴。
他重重哼一声,「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老宅?天天跟个戏子搞在一起,别忘了你的身份!」
陆崇十脸一沉,「您说的戏子是谁?我又是什么身份?方嫚云长子?还是陆家私生子?」
陆家一直对外宣称,陆崇十是方嫚云的大儿子,只不过从小在国外长大,他真实的身份还是见不得光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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