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
「嗯,好像是给谁治病,这钱今年年初就还上了,说是人没治好,走了。」
颜夏听着这些,不就是和曾关那义子的行迹对上了吗?
她看向赵祁修,「如此看,冯安就是曾关的义子了。」
赵祁修点头,「那韩涉可还说现如今冯安在哪里吗?」
陈锦摇头,「没了,说是自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了,不过听那冯安的话,他如今好像是在干些粗使活儿了,还直说可惜了。」
粗使活儿?
他看向陈锦,「之前我们不是说这人可能和国子学有关系?你们查国子学的人有没有有关联的?」
陈锦点头,「嗯,国子学的人都查过,确实没有可疑的,都是时间人证的。」
「那有没有瘸腿的?」
「没有。」
陈锦查过国子学的人,当真是没这一号人。
赵祁修手指扣着桌子,「再查一遍,所有的可能的都再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漏的,尤其注意腿脚不便的。」
陈锦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我就再查一遍去。」
颜夏在一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赵公子,上次我们不是就遇见一个瘸腿的?只不过他并不是国子学的长工。」
赵祁修眼睛一眯,「那个收潲水的?」
曾四!
这名字不正符合?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走,去国子学。」
等他们带着到国子学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学子和学究们有些已经回家去了,只剩下一些借住在此的,大家听见闹声便都起来看。
学正一看衙门又来人,脸色更愁了,披上衣服就出了门来,「我说这又是咋了?」
陈锦立即问到,「那收潲水的叫曾四的,今日可有来过?」
「曾四?来过啊,怎么了?」
「他家住哪里?」
学正一愣,「这我可不知道啊。」
「那当初是谁让他来收潲水的?」赵祁修道。
学正想了想,「好像是管学堂的张大人,怎么了?」
赵祁修看了一眼陈锦,「去张大人府。」
等到了张大人府上,赵祁修便直接禀明了来意,张大人本就和赵邺有些交情,一听这话立刻道,「这曾四当初是在一处酒楼收潲水,我是有一回看有个官宦人家欺负一女子,被他阻止下来,我觉得此人有些气魄在身上,我又见他可怜便让他来的,怎么可能是他?」
赵祁修脸色发沉,「是不是的,只有查了才知道。」
张大人点头,「也是,他家就住在望平巷丁字号。」
赵祁修道过谢,一行人又匆匆往望平巷那边赶去。赵祁修坐马车速度要慢些,便吩咐了陈锦先去。
陈锦领了命令便打马急急地赶过去,可等到了地方,人却不见了。
陈锦又带人四处搜查了一番,哪里有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正愁下一步该如何时,赵祁修这头也到了。陈锦当即道,「赵公子,人不在。」
赵祁修往那屋里去,除了一张床,几个旧柜子,柜子上还有几个铜板,以及一些米面之类的食物,也没有别的长物了。
人不在?是知道消息跑了可知道消息的都是衙门的人,不大可能这么快,而且钱还在。
那若不是逃跑,那会是什么
他看向陈锦,「你立刻去国子学,问问学正近日哪些个学子未来学堂的,若是有立即去其家里再看看情况。」
「大人是说这人可能又犯案去了?」
赵祁修点头。
大晚上的,不在屋头睡觉,也不是逃跑他想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陈锦赶紧带了人去国子学。
-
翌日,天还麻黑麻黑的。
赵祁修在衙门的一处屋子里歇息,因为昨日要等陈锦的消息,他便没回府,而是在衙门歇下了,只是一夜都没睡好。
眼瞅着天都快亮了,干脆起了身。
阿肆瞧着赵祁修双眼有些红,还有些咳嗽,询问道,「公子,我去请颜大夫来给你看看?」
赵祁修看了眼天,「等晚些时候吧,这会儿估计正睡得熟。」
阿肆点头,「是,公子。」
然后便去打水去了。
哪知刚一开门就见着颜夏往这边来了,「颜大夫,你怎么来了?」
颜夏指了指屋里,「我看你们这屋子点灯了,我便过来看看,赵公子身子还好吧?」
阿肆摇了摇,「公子又有些咳嗽了。」
颜夏脸色一沉,快步过去,「我去瞧瞧去。」
等进了屋子,赵祁修还以为是阿肆回来了,将身子往床上一靠,「倒杯水给我。」
颜夏看了一眼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踱步过去,将水往人面前一递,「不舒服了?」
赵祁修一惊 ,「怎么是你?」
颜夏往他旁边一坐,「怎么不是我?我就知道你这身子吃不消。」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又倒出一个药丸来递给他,「把这个吃了,不过有些苦。」
赵祁修看着她手里那个大药丸,有些皱眉,不过想了想还是乖乖地吞了下去。
颜夏笑了一下,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喏。」
赵祁修低头一看,「桂花糖?」
颜夏点头,「嗯,你这办起案子来也是不顾身子啊,你这身子可不是普通人的身子,娇弱着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