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亏他们帮了大忙,要是光靠他可绝对忙不过来。
「哎不用了」,张成笑呵呵地拍拍他肩膀,「我家里人等着我吃饭呢,你也累了,回去简单做点儿吃了就休息吧」。
谢绢点点头,小声道,「我也是」。
鹿邀只好道,「那我改日再谢你们」,他看看天色,续道,「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却烛殷一直没说话,等到了家里,才抱住鹿邀,搂着他的腰,鹿邀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好累」。
鹿邀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我热点饭吃,然后我们就休息了」。
其实今天却烛殷也帮了他不少,没有做过这些事的人乍一做起来虽谈不上上手,但也做的井井有条。
话刚说完,却烛殷动了动身体,下巴在他肩头点点,「你坐着吧,我去热饭菜」。
正挽袖子的鹿邀手上动作一顿,「你可以吗?」。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却烛殷直起身,探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什么都可以」,他按着鹿邀的肩膀把人按倒在桌上坐下来,「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鹿邀被按在椅子上乖乖坐着,看着却烛殷果然是挽起袖子进了厨房,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最终还是起了身,走过去站在门边看着。
他看着里面人手下动作利落地生了火、放了水,把菜放进去,才松了口气,出声道,「你现在好像真的什么都会了」。
「我会的还有很多」,却烛殷抽空回他一句,「日后你才知道」。
鹿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许久之前,那时却烛殷还只会坐着等饭吃,眼下竟然都能给他热饭吃了。
啊,好欣慰。
鹿邀心间涌上一股满足感,看着却烛殷的背影移不开视线,不知道过了多久,菜香味渐渐飘出来,却烛殷端着两盘菜出来,唤他,「快来」。
回来时时候不早,吃的便全都怎么简单怎么来,简单吃完后,鹿邀包揽了洗碗的工作,好说歹说才叫却烛殷先去床上躺下。
收拾完天也刚刚黑下来,鹿邀洗干净手,进屋时脱了外衣,把衣裳挂好了,才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
却烛殷说让躺着便乖乖躺着,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来,双眼一直盯着鹿邀看,见他身上衣裳脱得差不多了,弯了眼角,一掀被子,给他让出一大半的位置。
鹿邀看看他脸上的笑,不自己也跟着勾起唇角,没说什么,很快爬进去,刚一躺下便被这人一把搂在怀里,冷香淡淡,便全都没入他的鼻间。
「勒地太紧了」,鹿邀被他抱孩子似的整个搂在怀里,险些呼吸不畅,只好拍拍他的手示意松开些来。
却烛殷任由他指挥,乖乖地松了手,鹿邀得了自由,稍稍往后靠了一些,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开口道,「你今天好乖」。
「乖吗?」,却烛殷笑眯眯的,往近处凑了点,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笑道,「你喜欢我乖还是不乖?」。
「……」,鹿邀被他问的噎住,视线稍稍上移,不去与他四目相对,「我不知道」。
「这回答我不喜欢」,却烛殷皱了下眉,刚才松开没多久的手倏地又收紧了,只是这次有了些分寸,只在他腰上紧了些,双手环过腰间,把鹿邀带着往他这边移动了一些,他把脸贴近鹿邀的,用鼻尖蹭蹭鹿邀的鼻尖,「你该说,你两样都喜欢」。
鹿邀叫他盯的脸烫,两片嘴唇粘在一起半天,才轻轻开了一条缝,用气音回应了他一个『嗯』字。
「这可不算」。
屋内烛火一下子灭了,光线渐渐黯淡直至消失,最后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光能勉强叫人看清楚前方。
鹿邀干脆闭上了眼,「睡觉」。
对面人没应声,没多久他便觉得耳朵被人轻轻叼着,一下下的咬、磨,力道却很小,逗猫似的不肯用力,叫他皮肤痒痒。
「你别咬我」,他抬手想去把这人给推远点,手却被对方的手按住不得动弹,没了反抗的『工具』,只好任由这人坏心眼地在自己耳上留下痕迹。
却烛殷的唇也是凉的,但却很软,贴在皮肤上时像凉却温柔的月光,鹿邀其实很喜欢,但他不会说,就只好红着脸挣扎,装作不喜欢的模样。
「你刚刚还没说」,却烛殷停下来,在一片黯然的黑里用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瞳看着鹿邀的脸,他背对着窗,光便逆着他而来,映照出眼角眉梢的笑意。
鹿邀沉默着望了他许久,没说话,脸却是红的。
却烛殷瞭然地点点头,一低头,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磨磨蹭蹭地,一点点顺着还在往下。
鹿邀这才瞪大了眼,可他双手被束缚着,动也只能动动身体,连抓衣领的时机都没有,只好感受着脖颈间轻轻凉凉的触感,明明是不高的温度,却叫他皮肤都更加热。
「…喜欢」,他猜这次自己不仅是脸红了,恐怕全身都如蒸熟了一般红。
却烛殷笑了,「好小气,我都听不清」。
鹿邀眨了眨眼,清澈的眼望向他,这次声音大了,且坚定,「我说都喜欢,什么样的都喜欢」。
他省略了中间那个『你』字,却已经足够叫人脸红心跳。
却烛殷深深呼出一口气,再次低下头,却是在他脖子锁骨上咬了一下,这一下倒是用力,似乎还用了那两颗平日不见的尖利犬牙,一移开嘴,就能看见上面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