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攸然在高中是校花,后来在留学圈里也是公认的才女加美女。据说祝攸然一天最多收到过三封情书,那么多人追她,却没一个人追上。
他跟傅言洲同一所高中,认得祝攸然,傅言洲高一就和祝攸然同班,两人同学三年。
学生时代很多男生喜欢祝攸然,光他知道的,傅言洲班里就有三四个,除了傅言洲,还有傅言洲的同桌,褚逸。
褚逸对祝攸然的喜欢比较直白,是大胆而又热烈的明恋。傅言洲的喜欢就显得内敛,从没表现出来,也没同学知道,当时知道的就他一个,后来又多了一个闵稀。
既然闵稀想把傅言洲以前的感情翻篇,不愿再多提,他作为一个外人,就不能随意掺和人家夫妻间的事。
有些事,一旦那层窗户纸捅破,就会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收拢思绪,严贺禹道:「闵稀脾气不好,有时还任性,这我承认…」
傅言洲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贺禹纠结:「祝攸然……」他顿了下,「过去就过去了。还有那个吕臻,你既然说是误会,我信,你赶紧处理妥当。就算你和闵稀没感情,现在婚结了,你别辜负她。」
傅言洲:「她那个性子,只有她辜负别人的份。」
今晚的电话一通接一通,手机又响了,是酒店前台打过来,他接听后只说了句:「等我两分钟,马上过去。」
「我回房间,一会下来。」他对严贺禹说这话时,步子已经迈出去。
从宴会厅那层到顶层套房,乘坐专用电梯不到一分钟。
傅言洲大步从电梯下来,服务生推着餐车等在套房门口。
他给闵稀叫了晚餐,本来是七点半送到房间,闵稀因为太困,推迟到九点钟送来,服务生按门铃没人开门,只好让前台联繫傅言洲。
服务生把餐盘放在餐桌离开,傅言洲去卧室叫闵稀起床。
事后她太困,卷着被子沉沉睡过去。
房间只亮了一盏壁灯,他握着闵稀肩头轻晃:「稀稀,起来吃饭。」
闵稀睡得正熟被晃醒,半睡半醒间满腹情绪地抖掉他的手。
傅言洲单手撑在她枕边:「不吃了?」
闵稀早饿了,胃想吃东西,可身体不想爬起来。
「起不起来?」他低声又问她。
闵稀醒醒神,实话道:「不想起。」顿了下又道:「也不能浪费。」
他专程从酒会回来给她取餐,食物和他的心意都不能浪费,她打算缓一缓就起来吃。
「知道了。再睡会。」
傅言洲站直,离开卧室。
闵稀疑惑,他知道什么?
坐起来缓了会儿,她简单洗漱去吃饭。
餐厅里,傅言洲正坐在餐桌前吃东西。
「你没去酒会?」
傅言洲转头看她一眼:「把你不吃的沙拉吃了,你不是说不能浪费。」
「……」
说话间,闵稀走到他旁边,盘子里的沙拉已经被消灭大半,蔬菜还有一些,虾仁只剩一个。
傅言洲并不喜欢吃沙拉,也不怎么喜欢吃虾仁,她知道的。
她在他旁边坐下:「我不是让你吃的意思。」
傅言洲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意会错了。
他拿手机,给她另点一份沙拉。
盘子里剩余的沙拉,他接着吃,叉了最后一个虾仁。
闵稀:「虾仁给我吃吧。」
她说慢了半秒,话音落下,傅言洲刚好把虾仁放嘴里。
傅言洲看她,以为她很饿。
他手臂搭在她椅背上,倾身过去,把还没嚼的虾仁餵给她。
嘴碰嘴时,两人都下意识顿了下呼吸。
第8章
闵稀等傅言洲的唇离开,才正常呼气,喉咙间不由干咽了一下,她暗嘲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吻过,餵个虾而已,至于呼吸不稳?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开始慢条斯理嚼虾仁。
傅言洲坐正,指尖落在领口,松了松领带。
谁都没打破沉默。
刚才他给闵稀加了一份沙拉,前台回覆说十分钟送到。
他看一眼闵稀,她穿着露背睡裙,一会工作人员送餐过来她还要换衣服开门,他发消息给严贺禹:【我十分钟后过去。】
严贺禹:【都在等你聊投资意向,你干嘛去了?】
傅言洲道:【陪闵稀,不辜负她。】
严贺禹:「……」
【就不能跟闵稀学点好的?非学她阴阳怪气?】
傅言洲哑笑一声,没回。
闵稀偏头:「笑什么?」
傅言洲无所谓告诉她实话:「严贺禹叫我不要学你阴阳怪气。」
「怎么说到我了?」
「自己看。」
傅言洲把对话框打开,手机放她面前桌上。
闵稀看着他和严贺禹的聊天记录,抓到重点:「你为什么特意强调不辜负我?」
她目光从手机屏挪到他脸上:「你之前辜负我了?」
傅言洲瞧着她:「你说呢?严贺禹说,你脾气虽然不好,但婚都结了,让我别辜负你。」
闵稀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跟严贺禹经常互相拆台,挤兑彼此更是家常便饭,她习以为常,把手机还给他。
傅言洲关了手机放一边,「你是怎么做到脾气这么差,还有这么多人偏向你,帮你说话?」连严贺禹都替她说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