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刚刚还道貌岸然、振振有词的王武,此刻便抱着躲在屋里的柳玉竹,在他耳畔低声唤着。
柳玉竹原本今日是上山去查看猎物的,结果被他哄了来,说是会安排人给他取来猎物。
柳玉竹有些难耐地仰着下巴,语气淡淡:「不是将徐耀祖视作兄弟吗?」
王武如何不知道柳玉竹话的讽刺,他将人裹挟上美人榻,撑开一点窗户,撩开他的衣带,低声道:「是啊,这?不是在照顾他的遗孀吗?」
柳玉竹自知无赖耍不过他,便放弃了,用力攥紧了他的头发,将他原本束好的发全数弄乱了,克制着喉间的呼吸。
「阿竹,此刻不是在徐家,你不必如此忍耐。」王武贴着他的唇亲了亲,又凑近他耳畔说道:「瞧,阿竹可?要多讨好我一些,爷在外面还是颇受人追捧的。」
柳玉竹牙关微松,溢出甜腻发软的声响,闻言只是竭力冷笑一声,紧紧抓着他的头发,让王武对上他清冷水雾的眸子,一字一句断断续续:「若是你这?混球能瞧上别人,便也不会缠我一个寡夫缠得?这?般紧了,夜夜惦记还不够,白天还要将我......」
王武喉结滚动着,只觉得?柳玉竹脸上那霎那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夺目得?厉害,他似信誓旦旦般笃定?着一个事实……王武瞧不上别人。
「心肝儿......」王武声音越发哑了,额头抵住柳玉竹的额头,脸上俊朗之色尽数没见了,只剩下对柳玉竹的觊觎。
「阿竹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最喜爱的人,阿竹可?怜可?怜我,多疼疼我啊。不要让我尝到伤心的滋味好不好,我好爱阿竹啊。」
「好爱你,爱得?想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下地狱都要带着阿竹才好。」
柳玉竹视线逐渐痴迷,他缓缓迷失在王武专注又疯狂的眼神和放低姿态的诱哄声音中。
第72章 寡夫15
秋天的斜晖, 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落日最后一丝的瑰丽,落在窗户纸上射影出橘黄的霞光,倦鸟归巢,人影攒动。
柳玉竹自顾自地坐起身?穿衣, 他清冷的眉目间浸透着一股淡淡的情潮, 似还未褪尽的潮水, 眼波流转间对着大剌剌坐在床榻上的王武。
他墨色的黑发全数披散,垂在眉角的发丝还打着捲儿, 他年?纪不过双十, 年?轻又英俊,正?大敞着衣裳屈腿坐在榻上直勾勾瞧着他。
浪荡又俊美,桀骜且放肆......
王武狭长凤眼惬意地眯着,见柳玉竹看着他出神,唇角扬起颇为自得的笑容,赤脚下榻,伸手将柳玉竹重?新捲入怀中,他的吻落在他的眼皮上。
柳玉竹回神,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又被攥住了手腕, 只能?抬头看向王武,轻轻蹙眉, 「该回去了。」
王武轻轻挑眉,拆穿他:「你刚刚是不是盯着我看呆了, 如?今是不是知道爷的好了?」
「......」柳玉竹没作声。
王武俯身?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 「你给我绣的荷包呢?」
「......」柳玉竹将这事早抛之脑后了。
「三日了, 你不会忘记了吧?」王武狐疑地看着他,表情有?些?不乐意了。
柳玉竹便?出声哄道:「怎么会?只是你也晓得我每日都要忙内忙外, 夜里......且不说你会来我屋里,我也没有?灯给你绣,所以耽搁了。」
王武依旧很是不爽,摆着一张臭脸,抱着柳玉竹不撒手,脸上写满了——
「爷不开心,爷很生气,爷要闹了。」
柳玉竹觉得头疼,便?主动踮起脚尖,手也环住他的脖颈,贴了贴他的唇,商量道:「不如?荷包这事就此作罢......你也知道徐家贫,我手上没有?好的料子,而且我绣工极差,不如?......算了?」
王武紧紧抿着唇,神情不悦,一副凶神恶煞要找茬的样子。
柳玉竹便?只能?出卖色相了,他手轻轻抵住王武的后颈,咬着他的唇,将舌尖探入,安抚地亲了一会儿,让自己腰软了半截,轻喘着道:「就此作罢?」
「你休想。」王武咧嘴笑了一下,抬臂将人直接抱起来,让柳玉竹双脚不能?落地,只能?勾住他的腰。
「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王武得了便?宜还卖乖,在他脸颊处亲了两口?:「就算是破布做的荷包,爷也要。」
王武便?直接这样抱着柳玉竹出了屋子,柳玉竹将脸埋进他颈侧。
王武对着屋外的小厮交代了一句:「去准备银耳羹来。」
柳玉竹的脚不老实地踢了踢,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去,谁知被轻轻打了一下屁股,霎时?间他便?不挣扎了。
王武自己躺在藤椅上,旁边的鹦鹉见两人来了,极有?灵性地叫了两声:「心肝儿,心肝儿......」
柳玉竹趴在王武怀里,耳根都热了,看着那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对上它歪着头的可爱模样,嘀咕了一句:「乱叫什么,和你流氓主子一个样儿。」
王武手拂过他的腰,丝毫不在意地说着鹦鹉:「就是,乱叫什么,这是我的心肝儿,又不是你这个小畜生的。」
「小畜生,小畜生。」鹦鹉便?又学会了别的词语。
这清脆的声音有?些?洗脑,柳玉竹坐在王武腿上,低头见他正?躺在椅子上,衣裳还是没有?穿好,这凉风习习的秋日也不嫌冷,对上他玩味的眸子,他垂眼小声说了一句:「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