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心翼翼的拉过一根小板凳,让白茯苓坐上去,然后轻轻的涂匀手上的软膏,白茯苓的手被她包在掌心里,甚至可以瞧见涂药后轻轻的发抖,俩人低着头,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
“没有用过那东西”,白茯苓低垂着脑袋,小声的说着,看着越玖歌一点点将那些软膏在自己手掌均数涂抹开来,掌心那股热腾腾的痛意也慢慢的褪去,倒是那股酥麻的感觉从手心里不断的蔓延开来,看着那双骨结分明的手,白茯苓忍不住看入了迷。
“嗯,没事的,以后会写好的”。越玖歌揉了揉手掌心还觉得不够,干脆握住白茯苓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之上,然后轻轻覆了上去,慢慢的吹着,好让这家伙别那么疼。
“越玖歌,我可以写的很好的”,白茯苓静静的看着为自己吹手心的越玖歌,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不了抗拒的力量。
“今晚早些入睡吧!明日好了些再起来练习。”越玖歌看着白茯苓的手掌心,也是差不多了。
“今晚想再写写。”白茯苓想着自己那歪歪妞妞的字,突然心里没由得委屈,早知道大学时候就去参加那什么书法社团了,至少不会那般差。
“不可以。”未加多想,就拒绝了这人的要求。
“你看,都好了”。说着就挣脱开来。在空中摇晃了俩圈,却被越玖歌抓着衣袖,从床间走去。
“不可以。”依旧是没有起伏的拒绝。
“越玖歌,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嗯”,白茯苓看断然拒绝自己熬夜练毛笔的女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都觉得我无理取闹了,那我还说什么,今晚就是不行。”越玖歌看了半响嘟着嘴有些气闷的人,有些忍俊不禁,搭在腿腕处的手忽的抬起在白茯苓嘴角哪处按了按,在看到嘴角被自己按压了俩个酒窝后,方才满意的放下了自己做坏的手。
白茯苓吸了吸嘴,配合性的挤出了俩个酒窝,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吧!
“媳妇,就练习一小会,就一小会”。说着又不管不顾往越玖歌怀里钻入,脑袋在某柔软的地方顶了顶,在谈的时候,偷吃一下豆腐再好不过了。
越玖歌看着色小鬼附身的人,却没有去推开她,而是竖起右指,在白茯苓面前摇了摇,“想也不想要想。”
那好吧!明天写,白茯苓感觉谈判失败,砸了砸嘴,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就这么拒绝了。
……
最后趁着越玖歌呼吸起伏稳定的时候,轻轻揭开被子的一角,准备拿些纸,跑到外院里悄悄去写,白茯苓小心翼翼的抬起右腿,准备着悄无声息的跃过越玖歌,从她的身上爬过去,刚迈了一只腿过去,可是却发觉后面有什么盯着自己,芒刺在背什么的让白茯苓不得不转过头瞧瞧究竟是什么。
越玖歌的睡眠向来很浅,而今日早就有了提防,这厮可不是很乖的,嘴口答应了自己,却还是不听自己的话!
白茯苓看着越玖歌双手搭在后脑勺,轻靠在枕头之上,一副我早就知道你要跑的样子,让突然迈过去的腿,不知道怎么就痉挛了一下,嗖的一下就收了回来,然后很快的盖好被子,身子也很快的缩到了被窝里去,但愿什么都不知道。
“顾笙也快是回来了吧!”白茯苓耳朵翘着,听着动静。
白茯苓傻傻抬头仰望着越柳歌精致的脸庞,都有点不能回神了。
她真错了……真的真的
不该不听话的,嗷呜……
“这么快,她就要回来了吗?”安静的屋子内,喉间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她记得越玖歌说过,自己在惹她生气,她就找顾笙了。
“睡觉,不许在说话了”。越玖歌并没有在多说些什么,而是平躺了下来,继续闭起了眼睛。
白茯苓是一点也不敢乱动了,她发觉越玖歌的睡眠质量真的不是很好,没有皱着眉头睡觉,却不能说她睡得很好……
“越玖歌,你会画画吗?”白茯苓写够了,拿着毛笔趴在桌上,一大早就被越玖歌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名曰“修生养性_练字”。昨晚还温柔的不让自己去碰毛笔,一大早就被拖到顾笙的书房,练了好一会了。
□□裸的报复昨晚自己的想偷偷溜走的事儿,坏死了。
“一点点”,越玖歌放下手中的卷宗,认真的看着问自己问题的人,看着怎么都像偷懒,不想写了才找自己说话呢!
“那你会给她们画吗?”白茯苓猜到越玖歌肯定会画,字写得那么好,画画肯定也不会错,可是怎么可以这么谦虚呢!好可爱的媳妇大人。
“画过”,越玖歌略微思量,才继续道“不过要收费的?”
收费?越玖歌看着嘴角张大的某人,嘴角勾起,自己收费一下很奇怪吗?赚点小钱,还要养她这么一大只,很是不容易的。
“那你画一副美人图,多少银子一张?”白茯苓看着越玖歌,一阵打量,好久之后才得出结论,怎么也看不出越玖歌会画画而赚钱,她这么冷的人,还没开口,别人都吓得退避三尺,怎么会去找她画一幅?
画风不同,价钱也都不尽相同。方正思量着,这家伙一眼放光做何……
“我画人,一般有俩种画,认真画和看心情画”,越玖歌确实为别人做过画,却分文不取,可是看着白茯苓一脸崇拜至极的样子,又忍不住逗她,一种乐趣怕是戒除不掉了。
还有看心情画?白茯苓挠了挠头,对着自家媳妇的话有些抓不住重点的感觉,画画都不是一样吗?
越玖歌看着不明了的人,摇了摇头,顾自走到屏风后,拿出顾笙藏起的东西,自屏风后甩了出来。
同样是顾笙,一张勾画精美,画笔细腻。一张却实在是粗糙,胡乱涂鸦。一眼都能看出,哪一张是看心情画的。
俩张画卷被白茯苓仔细的翻看,最后抓着那张粗制滥造的画,几乎是含着泪说了句。
“认真画的,贵吗?”白茯苓好想要一张认真画的,可是自己身无分文,要个鬼图……
越玖歌又从屏风后面找出几张画像,不过这人却不在是顾笙,而是楚亦蓝,不过这人却不是自己群做图。
白茯苓接住越玖歌又扔过来的画像。
“第一张是画了近几日,收了一万俩,第二张一盏茶不到,免费赠送的。
“一万两!”她见过奸商,没见过越玖歌这么会敲竹杠的,白茯苓额角的青筋都快爆
出来了,得此之人,妇妇何求?
这些画,都是给那些达官贵人看的,入了那些认得眼,可是嫁入了好人家。
那这张怎么就不收费?白茯苓看着第张貌美如花,第二张平淡无奇,有些说不出画来。
一盏茶画出来的东西,太不走心了,不好意思收费,越玖歌看着傻楞着不说话的人,眼里溢出了笑。
“可是这也……太贵了啊。”
越玖歌看着眼睛都要沉迷到顾笙那张如仙一样的画上,唇角渐起的笑突然收了起来,伸手取过白茯苓手上的画像,不满的收了起来。
“越玖歌,不要收回去啦!让我再看看。”白茯苓做势要夺过来,她还没瞧完那张画抽搐的顾笙,怎么可以收回去昂……
“喜欢看,等她回来,我把她放进你屋子一天一夜,让你瞧个清楚。”
“我不要看她,我只要看你画的图。”
“看我图做什么?”
喜欢。
喜欢什么?
我也想你给我画一副图,可是好贵,我没有钱。白茯苓掏遍全身,也没掏出几俩银子,穷酸的她想哭了::>_<::
那你看着顾笙那张画那么痴迷做什么?屏风挡住了进去的越玖歌,看不清里面人的情绪。
“羡慕嫉妒她,你给她画了,我没有。”白茯苓嘟着嘴,隔着屏风看着自己的女人,自己也要给越玖歌q版的画,羡慕死别人。
越玖歌并没有应声。只是屏风之后传来几张宣纸翻过的声音,大致是要做画了。
只有宣纸翻响的声音,这让白茯苓猜不出里面的人究竟要做什么,可是又不好意思过去,只好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越玖歌,你为什么给顾笙画像昂!”白茯苓看的出来,越玖歌对着顾笙可不是寻常的关系,那天,顾笙那人都爬到越玖歌身上了,越玖歌不仅没有推开她,稍微的语气重一些也没有,白茯苓有些吃味了,还有那些图。
“她给银两,我便画好给她,交易不行吗?”越玖歌不爱在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口舌,置好宣纸之后便道了句,却没看到白茯苓眼底的那丝低沉。
“开始吧。”
“可是为什么要画这么多幅呢!还有别人的,一下郁闷到忘记了越玖歌所说,那些画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才去做的,心里难受得要紧,她也想要”。
这家伙怎么这样唠叨?
越玖歌皱眉,也不搭理她,依旧整理着自己手上的宣纸,她想到方才那厮眼里对着顾笙的痴迷,心里就有些毛刺刺的,极其的不舒服。
俩人面前隔着屏风,白茯苓也看不清对面的情况,杵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开始说话。
“越玖歌,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知道越玖歌惜字如金,可是这么会了,不说俩句,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呢!
越玖歌晃了晃笔杆。
“可以不要动好吗?我在作图”,屏风之后的那双眼睛扫了一眼外面,而后顿住,又看了一会儿,将笔放了下来。
越玖歌只觉得自己沉着脸的样子不好作画,便动了动唇角,想扯出一丝笑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