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膝盖一直大腿根部都秘密麻麻的都是红艳艳的辣椒和小小的颗粒,伤口有深有旧,颜色有深有浅,这是这些伤口都是近日才布满的,尽管那些东西覆盖住了原有的白皙的皮肤,那人也是够狠,掌握着分寸,每次撒上那么些东西,让其痛不欲生,却不让她死,不过,这人到了自己手上,自然要让她活蹦乱跳的。
白茯苓朝后面俩人吩咐到:“顾笙,白酒,烛火,布带,止血棉,越玖歌方便把那个东西帮我取一下吗?”
说罢,开始用尺寸之法在楚亦蓝的身上比量,眼里在无其他,很是娴熟的取过那俩人的东西。
白茯苓看到顾笙不知从哪里拿到的各种药膏,蹙眉,“有镇痛的药物吗?要刮骨,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那么的极限,需要尽可能的避免疼痛。”
顾笙听后,迟疑了一下转身离去:“我去马上去采拿种药材。”
“俩个时辰!”白茯苓看着那有些仓促离去的背影,说到。
“嗯”,说完,已经没有了人影。
越玖歌帮我取一罐最为浓厚的酒来,白茯苓将烛火点燃,将手术刀,止血钳等取了出来,放在了这人的一旁。
白茯苓的手势越发的轻柔,凝神清理着伤口,一二再的小心,那毕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有些化脓的肉必须切掉,大腿内测的那些盐也要想洗掉,小腿的腿骨也必须接正。
白茯苓让越玖歌打开盖子,拿起镊子取了一块纱布就往酒里蘸取,直到整个被浸润完全,方才取了出来。
蘸取了酒的纱布被白茯苓硬生生的塞进了女人的嘴里,“酒有轻微麻醉的效果,也能解一时的疼痛”,看着越玖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白茯苓给自家媳妇简而言之的普及了一下小知识。
可这些酒,就像远水解不了近火,因为剧痛,白茯苓感觉到女子的身子在颤抖,因为有着酒的药效在里面,轻微好上那么一点,依旧是紧紧地咬着下唇,沉默的隐忍,这女人就不知道哼唧俩声吗?全身是屈辱的伤痕,可姿态依旧那么高贵,高冷到不可冒犯。
白茯苓完全能想象出她在承受这些酷刑的时候只怕也是这样,被羞辱的人居然比那个残害她的人更有尊严,那施行酷刑的人肯定充满了挫败感,也许正因为如此,那人越发的心狠手辣。
笨蛋的人,就不知道乖乖服软吗?
俩个时辰后,白茯苓如愿的清理完所有的伤口,也是一额头的汗,一身的疲惫,刚想要用袖子擦擦,一张熟悉味道的帕子就在额头各处来回的擦拭,动作极其的温柔,让白茯苓都忍不住咳嗽出声来掩盖自己的不自在,这还躺着个人内。
“咳,那个顾笙也该回来了吧!”温煦的女人什么也没有说话,依然一点点帮白茯苓擦着,只是最后往下到了眉眼处,白茯苓眼睛微微往上翻,想要看清自家的女人要做什么,依旧往下,到了自己的面颊处,停了下来。
“很热吗,这么红!”越玖歌又戳了戳白茯苓的脸颊处,惹得白茯苓的脸砰的发酵一样,往外不断的膨胀,双脸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人回来了。
回来的人一脸疲惫,呼吸的频率在空气中都能闻及出来,手心里已经是拿着一株药草。
白茯苓端过一旁的清水,让顾笙洗洗罢,去休息一下吧!白茯苓好心给了建议。
摇了摇头,顾自走到了楚亦蓝的身旁,还要做什么,剩下的我来吧!
嗯,镇痛的药要立马敷上去,剩下的……
白茯苓瞪大了双眼,这女人做什么,直接取过药草,塞进了嘴里,鼓鼓的腮帮蠕动着,这人也太暴力了点吧!白茯苓对着顾笙这野人一般的动作,嘴角微微的抽搐,看那嚼得如此那么香,白茯苓也忍不住从那株药草扯了一片叶子,看了一眼神情冷淡的顾笙,猛然塞进了嘴里,嚼了嚼。
这东西闻着的药香倒是清香好闻,可是怎么可以那么苦啊!::>_<::这东西又是顾笙辛辛苦苦去采摘的,又不敢吐了出来,只好苦不堪言的作死的嚼起来。
顾笙将嚼好的药草取出来放在一个小碗里,从碗里挖出那清幽幽的碎汁渣,一点点地涂抹着。
温热的药膏缓解了疼痛,楚亦蓝的唇也略微松了松,这才看到她下唇上的血迹,顾笙蘸取了点汁抹在哪处的唇上,楚亦蓝猛地合上了嘴角,含住了顾笙的手指,那唇间的湿濡软腻一点点褪去了顾笙这连夜的不休息。
顾笙用指腹沿着楚亦蓝的唇瓣轻轻绕了一圈,想摸一下那人,可是又怕这样做会伤到她,又收了回来。
深情满满的什么最讨厌了,白茯苓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顾笙!”
“什么”,不舍得离开楚亦蓝片刻的人,还是施舍了半会的眼色给叫自己的白茯苓,越玖歌喜欢上的人,还真是深藏不漏昂……
我说可千万别对患者动手动脚,做出友爱的动作来,不然,伤口会裂开的喔!说完之后白茯苓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往越玖歌身边快快挪去,显然顾笙听不懂这么有内涵的话,而是点了点了头道:“知道了,谢谢”
越玖歌拉着白茯苓退出了房子,不在打搅里面的人。
顾笙看着人出去后,轻轻抬起楚亦蓝的胳膊,一点点抹着药,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又花了好长的时间,顾笙才给她的全身上完了药,包扎好了伤口。
抱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盖好了她,低声说:“都是君上了,还要贪睡,小心你的子民打你屁股。”
缓缓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贪睡的人,笑着摇了摇头,以后还是紧盯着你,不然下次都找不到了你了。
顾笙半蹲在地上,半微看着微微不动的人,连夜里的不安也慢慢褪去,将头轻枕在枕头的一侧,慢慢闭上了眼睛。
天色都已经晚上了,白茯苓和越玖歌走出屋子,立马用冷水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后,就拉着越玖歌出去了。
好累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牵着越玖歌的那只手也被高高的举起,长呼了一口气,准备带着她去吃大街。
“越玖歌,你刚才有没有见到顾笙看那女人的神色,我给你说,你可没见到,那,啧啧啧的声音。”
“可是你也看了,还是全身”,声音轻飘飘,刚吞了一个饺子的人,小眼睛眨了眨俩下,又觉得没什么味道,将一旁的醋往嘴里倒了些许,好半响才吐出:“酸,真酸。”
“你知道的,我是女人,还有顾笙也知道。”又塞了一个饺子到了嘴里,慢慢咀嚼起来,都是女人,看了总应该没什么吧!白茯苓给自己打预防针,不过这次,她发觉这针有些失效了,并且还有不良症状的感觉。
“那是顾笙的女人,你把她看完了。”同样的越玖歌嘴里也咬了半口的饺子,优雅的含在嘴里,待专心致志嚼完之后,才开口说着未说完的话:“那女人的报复心,我记得稍微,嗯,有些大。”
白茯苓又舀了一勺醋放进了嘴里,脸上一脸的春风笑意,她怎么都觉得这周围布满了醋的味道,酸的味道,就是好!
“不是有你在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吧!”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伸手握住越玖歌软软的手掌心,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完全离不开越玖歌那没有表情但是分外精致的脸上。
越玖歌抬起头,看了一眼某家伙厚脸皮趴着自己手心的手,抬起俩指,就将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夹起来,送回了原来的位置。
“顾笙那人,不想轻易得罪,何况她知我俩人的关系,应该也许大概不会下狠手的。”白茯苓看着都把话说到这话程度上了,脸就像被寒霜打奄了一般,毫无生气╰_╯
瞧着眼前的萎了一般的人,缩着脖子的惶恐样,越玖歌觉得自己也没说些什么,怎么能把这人给吓到了呢!眼看着眼里已经有了些许水雾,可是,越玖歌却什么也没见着一般,继续吃起了热气腾腾的饺子。
白茯苓还在看淡然吃着东西的女人,似乎她真的没有半分要救她的意思,白茯苓把吃完的碗推开,下巴搁置在桌上,一脸忧伤,然后双眼眨呀眨,然后贼嘻嘻地笑:“越玖歌,你肯定会帮我的。”白茯苓从来没有过的笃定,反正她就是相信,这人不会把自己扔到顾笙那女人的手中的,自己这么可爱*^o^*,她怎么忍心呢!
“嗯,那你继续想吧!”最后一口吃完了,起身就要离开,白茯苓见着自己心心念的姑娘要走,慌张的起来,也准备随着她一并离去,可是却被拦了下来。
“公子,还未付钱!”本来心情就是糟透了,又被拦住,心里难受死了,赶紧掏了一把银两出来,扔在桌子上,不用补了,说着就要走。
“公子,这怎么行,本店虽小,但是诚信二字却是极为懂的”,白茯苓看了一眼越玖歌的方向,哪里还有半分影子,心中烦乱极了。
“说那么多干嘛,你倒是快补啊!”本来就已经极其疲惫的白茯苓,声音大了些,接过补给自己的银两,直直往越玖歌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