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过后,掌柜的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以至于,直到后来上酒的时候,掌柜都没有一点好心情。
倒不是害怕苏长风等人赖账。
而是连掌柜的自己都觉得,这一桌子人铁定是个大麻烦。
公子哥表示自己失态,随后规规矩矩地向苏长风等人拱手行礼道。
“在下…齐永宁,失礼失礼…”
说罢,齐永宁便继续哭道:“实不相瞒,在下…”
“齐兄有礼,齐兄告辞!”
不等齐永宁说完,苏长风就连忙打住齐永宁的话。
按照这尿性,估计接下来不是爱情就是家事的原因。
这种事情,苏长风可不乐的听。
虽然苏长风显得不近人情。
可李白衣却像不嫌事大一般,关切道:“幸会幸会,我看齐兄一表人才,怎么会在这里独自买醉?”
见李白衣继续询问,齐永宁愣了愣,虽然刚被苏长风打断了,但齐永宁仍然迅速入戏,直接哭了起来。
苏长风无奈,因为齐永宁哭的确实是惨。
就连方四游也跟着一旁去安慰齐永宁了。
苏长风叹了口气,知道这会是走不掉了,索性听听这齐永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齐永宁的故事说起来并不复杂。
无非就是子承父业,齐永宁不想继承家里的事业,想要独自一个人去外面闯个新的天地出来,让自己心仪的姑娘好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对于这点,家里人是强烈的反对,认为齐永宁必须好好继承家业,然后跟门当户对的人结婚才行。
苏长风一叹,果然又是这些芝麻大的破事。
但也就是这种事,才是最麻烦的。
方四游故作理解道:“齐兄你一表人才,要我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出去闯闯。”
李白衣喝了口酒,带着浑浊的酒气说道:“女人是最麻烦的,小兄弟,我看你长得还行,怎么就吊死一棵树呢?”
苏长风没有作声。
经验告诉他,无论说什么,都酒醒之后,都会后悔。
不过,方四游和李白衣说的没错。
齐永宁确实长得一表人才,虽然是娃娃脸,可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看就是世家子弟,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形容的就是齐永宁这种人吧。
李白衣不愧是个酒蒙子,劝酒功夫真的是一流。
就连苏长风和方四游两人也在李白衣高超的说辞下败下阵来。
也不去理会齐永宁是醉了几天,李白衣嘴里说这一套又一套的劝酒令。
不知不觉几人都已经是醉意盎然了。
少年郎,意气相投就可把酒言欢。
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得到几人喝得乌龟不认识王八的时候,李白衣突然拍腿骂道:“什么女人,女人就是祸水,影响你练剑的速度,齐小兄弟,你还是个雏?”
齐永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听到李白衣的问话,又是哭又是笑的。
方四游骂骂咧咧道:“李兄,你也忒不仗义了,大家都说了糗事,就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们。”
“我名字娘里娘气,我不喜欢,不过今天高兴,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叫李青莲,记住了,以后这名字必定响彻大江南北!”
自报姓名的李青莲吐了一口酒气,继续骂道:“他日我成为剑仙之日,定要改掉这娘里娘气的名字。”
苏长风张口就骂:“你以为你是李白啊,还青莲,我看你是不要碧莲。”
“哈哈哈,走走走,今日高兴,我做东,让齐小兄弟今天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说罢,李青莲就拉着齐永宁的手往外拽,看那样子是要带他去什么风月场所。
齐永宁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去他妈的姑娘,去他娘的爱情,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男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冷漠道。
“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我说什么来着,你注定没出息。”
苏长风等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姑娘站在那里,这小姑娘长得明眸齿白,一双眼睛就好像是会说话一样,充满了灵气。
见到这小姑娘,齐永宁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可是小姑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像一盆冷水一样,让齐永宁的瞬间清醒了不少。
“本以为你被你爹骂了之后会努力上进一些,结果你这是在干什么!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看见你就来气!”
说罢,小姑娘转头就走,似乎绝对多呆一秒都会气死。
齐永宁的醉意,基本清醒的差不多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小姑娘离开的地方,喃喃道。
“阿月…”
苏长风等人,被这么一闹,也清醒了不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场面冷下来之后,就见呆立在原地的齐永宁再度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李青莲还想上去劝酒。
却听方四游喃喃道。
“齐永宁,齐?你他娘的该不会是名剑山庄的废物少庄主吧?”
齐永宁一听,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