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警告道:“今天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明白吗?”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步天歌侧头一笑,挑起耳边长发,“反正,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家。
快步回到家中,步天歌关上家门,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问道:“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应。
步天歌觉察到异样,反复地问:“系统,你在吗?”
过了许久,系统才回应道:“宿主,系统没事。”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时澈为什么会杀人,他杀的那些黑衣人又是谁?”
系统沉默道:“宿主,系统不知道目标人物为什么会杀人,但是这些黑衣人……系统或许知道。”
步天歌目光一转,声线骤厉,“他们是谁?”
不等系统开口,一道灵光划过脑海,步天歌想起了那个假冒向斯怀的家伙。
她紧紧攥住五指,掌心沁出了汗也浑然不觉。
“是不是天道?”
系统叹息,“依照他们死去的情形来看,很有可能与天道脱不了干系。”
步天歌讥诮道:“你这次倒是不为它说话了。”
系统坚称:“天道的至高性不容质疑,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步天歌冷笑,“好,我等你给我个更合理的说法。”
如果说这些黑衣人是天道所化,他们这次冲着时澈而来,说明他绝对有问题。
而且他看起来并不很意外,难道他早已料到自己会被找上门?
步天歌把水果刀洗净,用它削了个苹果,一边啃苹果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系统:“宿主,这刀子刚杀过人,您真不觉得恶心?”
“那又怎么了?”步天歌满不在意地说道,“咔嚓”一声咬下一大块苹果。
系统:“……”
不愧是您。
越来越多的怀疑如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步天歌吞没。
虽然她并不很明确眼下的状况,但她可以肯定,时澈不仅没有把这一切当成游戏,而且十分清楚知道每一步的动机。
既然他想和她演戏,那她就奉陪到底。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演得过谁。
在书桌前坐下,步天歌看了眼作业清单,决定先从最不用动脑子的摘抄做起。
没一会,摘抄完老师要求的段落,步天刚放下笔,忽然接到时澈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点嘈杂,他的声音依然冷且清晰:“在干什么?”
步天歌勾唇,“还能干什么?写作业。”
他说:“别写了,出来玩玩。”
步天歌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时澈促狭道,“老老实实在家写作业,这是你会干得出的事情吗?”
透过喧嚷的人声,步天歌隐约猜到了他在什么地方,心中的戒备更多几分。
她开着免提,一面翻开数学作业,一面说:“你约我出来玩,我怎么不信呢?”
时澈是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快要高考的紧要关头,怎么可能还在外面鬼混?
就算他后来因恨误入歧途,那也是后来。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