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他最近怎么这么嚣张?”
“他就是个只会作弊的小人,拿什么和步姐比!”
有人说到点子上,“他刚刚那句话很奇怪诶,你们不觉得他和步姐之间有秘密吗?”
步天歌站在他们背后,幽幽开口:“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我也挺想知道的。”
几人秒变舔狗脸,讨好道:“姐,我们说你太厉害了,这么难的题,居然能讲得清清楚楚……”
步天歌抬手止住他们,“打住,我不想听你们拍马屁。”
系统:“宿主,请您接受目标人物的邀约,这是任务。”
“我知道了。”步天歌说。
夜晚。
步天歌一现身在会厅,立即被领到相对僻静的雅座。
她熟稔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顺带也给西装男递了根。
西装男没有接,而是愣愣地盯着她,面色古怪。
步天歌启唇,几缕白烟将唇色映照得艳红如血。
“怎么了?”
“你真是个高中生?”
步天歌垂眸又吸一口,两指夹着香烟,不咸不淡地反问:“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西装男心情复杂,说:“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的高中生。”
步天歌坐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安静地抽烟,肩上还披着校服外套。
若不是西装男见识过她迅如猎豹的一面,几乎要以为她是只慵懒无害的小奶猫。
她挑了挑嘴角,答非所问道:“有脑子的做人上人,没脑子的当小混混,就这么简单。”
这是在明嘲他没脑子吗?
西装男流泪。
视线里闯进一道修长人影,步天歌从沙发上跳下来,捋了捋衣服上的褶子。
清朗疏淡的声音响起,“我想我来得还不算晚。”
“还好。”步天歌说着,把只剩一个头的烟碾熄在烟灰缸里。
时澈说:“我带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步天歌晃晃手腕,手上戒指反射出璀璨灯光。
时澈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尽管心知她是故意的,仍是目光一软。
“一个你本该认识的人。”他说道。
暗室。
在来这个地方之前,步天歌就已经猜到他的目的,是以内心毫无波澜。
看着被钉在墙上的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她明知故问:“这就是我的生物学父亲?”
时澈把上好膛的手枪摆在她面前。
“杀了他。”
步天歌拿起枪把玩,问:“为什么是我?”
时澈慢慢踱到男人面前,苍白的手指钳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拉。
男人倒嘶一口凉气,口中呜呜地怪叫,说不出成句的话。
步天歌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瞅了一眼。
没有眼珠,没有唇舌,只剩两个鼻孔负责换气。
“你的亲生女儿就站在你面前,但你什么也看不见了。”
时澈端详着他,眸光悠悠,“不过这有什么可惜的呢?你那肮脏猥琐的眼神,不配玷污她。”
男人艰难地甩动脑袋,想摆脱时澈的钳制。
时澈微微蹙眉,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可以了。”步天歌出声打断。
“你忍心看他这么痛苦吗?”时澈看向她,语气轻柔蛊惑,“只要你把枪口对准他,扣下扳机,你就能替他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