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就多谢夫人了!只是晚辈还有一事相问,我师兄龙步青既然已经拜入你的门下,成了你的女婿,怎么会突然又成了那什么玄黄教的坛主呢?”
夏子桀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玄黄教的拜帖。
“若是老身告诉你,我就是玄黄教的教主呢?”
“那方某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不然我师兄怎么好端端的成了什么坛主,估计也是你指派去的。”
忽然,夏子桀心生一计,猛然拧出了钢母银练,朝阴夫人杀去,吓的简小云一声惊呼,阴夫人也不躲不避,那剑尖在离阴夫人三尺时,仿佛遇见了巨大阻力,夏子桀摧动那六合真气,利剑寸寸逼近,却在一尺左右又停了下来。
阴夫人冷冷问道:“我既然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为何还要出手冒犯?”
“你杀我师父,此仇怎能不报?”夏子桀作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那阴夫人一皱眉,叹道:“你收手吧,你师父不是我杀的,这十年,我除了去拜访了一次谷守真前辈,并未再去过别处。引起这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的,另有其人。”
夏子桀自然都是知道的,只是故意借口想试试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此时也是见好就收:“还请夫人明示,杀我师父的人是谁?”
“那人此时应该已经去了九宫山,准备五月端阳的玄黄教祭典,他亦会在此祭典之上,灭绝五大派,然后逼宫老身,独霸武林。”
“连您也奈何不得那人不成?”夏子桀追问道。
“方小子,你这大仇难报啊,还是和老朽我回深山里再练几年吧!”七指煞君不知道也从哪里冒了出来。
阴夫人叹道:“老兄弟应该也知道,在你和先夫出道的二十多年之前,黑道还有一位高手叫黑星君桑无天,他和你们差不多,最后也是被正道围攻而死的,而他有个后人叫桑鹫。
数十年前我玄阴煞气未成,满怀的戾气,只想着向五大派报仇,那时那桑鹫也来投奔于我,说要为先父报仇,我见他与我同仇敌忾,便收留了他。
后来我煞气大成,反而化邪反正,心中戾气尽去,而当年五大派老一辈也都相继仙去,我也就放下了仇恨。
可桑鹫另有打算,他偷学我的玄阴经,还暗中以我名义汇聚一众黑道高手,组成玄黄教,假意尊我为玄黄教主,其实这玄黄教,除了这些个徒弟,其他都是他桑鹫的人。
十年前他以我名义恐吓五大派解散未能如愿,不久前他又在莲花峰上指使商山四异屠杀五大派门人,欲引起五大派内讧,却也失败了。
这次他在九宫山上要举行玄黄教祭典,另一个目的就是我刚才说的,把五大派一网打尽。”
“桑叔叔居然是这种人?可他又哪里来的底气能把五大派一网打尽?”
简小云一时也不能太接受,那曾经照顾她,教导她的桑鹫居然这般包藏祸心。
七指煞君道:“这五大派的精英有一半都折损在了黄山莲花峰上,这次桑鹫汇集的有当年商山四异,昆仑叛逆许天君,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七十年的欢喜教祁连七宝大士,五台山魔头枯骨如来,赤蓝两伽蓝,关外的黑衣帮,苗山披麻教。此次五大派怕是再劫难逃了!”
“那许天君的实力与我不相上下,他破不了我的玄阴煞气,我却也奈何不了他。有他与那桑鹫撑腰,我也拿他无法。”
阴夫人轻轻拉过简小云,把她揽在怀里,脸上却尽是无奈。
第二天,夏子桀带着漂浮子,准备离开九阴谷,阴夫人却又拦了上来。
“昨日,阴夫人已经答应我任我和漂浮子离去,为何今天又来阻拦?”夏子桀突然有些看不懂这是什么套路了。
“我今日改变了注意,你打伤我不少门人,我决定留你们在这里再住个一年半载。”阴夫人冷笑道。
“夫人言而无信,今天方某就算明知不是你的对手,也要闯上一闯。”
正说着,夏子桀抽出了钢母银练,一步跨出,朝阴夫人攻去,龙虎干戈四护法急从四方围上,出兵器围攻。
他四人见夏子桀身法诡异,本来也不准备硬拼,却未想他们四人的兵器与夏子桀的利剑相交,应声便断,才知道那是柄削铁如泥的利器。
夏子桀转手抬剑一点,朝为首的历人龙刺去,历人龙只得避开,夏子桀又以剑贴肘,左右横削,贺长干和苗金戈来不及避闪都挂了彩,夏子桀倒转剑势,朴一虎见有机可乘,忙喊道:“攻他下盘!”
四人默契至极,同时蹲身出掌,夏子桀转手猛攻连刺,只见剑影千万,寒光流转不清,四人只得收掌回退。
那万千剑影忽得又似归为一剑,仿佛同时从四方刺出,剑势绵延不断,此谓“万流朝海”。
那龙虎干戈四护法应声皆倒,去见了阎王。
阴夫人横跨一步,待要出手,夏子桀只道先下手为强,四护法倒地的同时,夏子桀已经翻身顺劈而下“遥叩天阙”。
剑势气势磅礴,有若荧惑坠地,下一刻“天机云锦”剑影已如罗网密布,六合真气于丹田摧动到了极致。
那一剑却依旧停在了阴夫人额前半尺之处,再难寸进,阴夫人屈指一弹,夏子桀急忙撤剑回避。
此时漂浮子见势不对,急忙大喊道:“都不要妄动!阴夫人,老道我手上还有个东西,你若是再苦苦相逼,我也只能与你们同归于尽了。”
只见那漂浮子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鹅蛋大小,黑亮发光。
夏子桀也几乎把这东西忘记了,此时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与武侠世界完全不同画风的“高科技”。
“阴夫人,这南海异宝‘碧炎阴雷’你可认得?老夫只要这么一扔下去,你这九阴谷瞬间就得山崩地裂,变成一片火海!”
漂浮子紧紧的攥着这高科技,据说此物乃百年前碧落真人炼制,只有八颗,无法仿制,故而早已失传。
“老头你也无需骗我,要是你真的有这东西,为何不早用,偏偏等到今日才要和我同归于尽?况且我要从你手上夺下这东西,也是轻而易举!”
漂浮子故弄玄虚的笑道:“你大可以试试,大不了大家一起上西天。”
“老友快快住手,何须如此两败俱伤呢?!”
众人朝洞口望去,正是那蓑衣丈人谷守真,旁边还跟着一少女,正对着夏子桀挤眉弄眼的。
夏子桀的注意力却还在漂浮子手中那东西上,这东西怎么看都这么出戏。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别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