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人,您几年前送我这玉符,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谷飞莺拿着那玉符走到了阴夫人面前:“我现在只希望阴夫人能放他们离开!还望你不要食言!”
阴夫人接过那玉符,抬头看着蓑衣丈人,叹道:
“你老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的事自然也不会食言,只是您不明白,我留住他们二人,其实是为了他们好!”
谷守真笑道:“一切自有定数,方小友远非常人,或许自有一线生机。阴夫人又何必强求呢!”
阴夫人点点头,也只得让夏子桀和飘浮子过去,任凭他们和谷守真离去。
阴夫人转身看着远处走来的简小云,叹道:“明知凶险万分他还是要去,我已经尽力了。”简小云初时无言,接着就哭了起来。
“云儿还年轻,前路广阔,你虽有意,我却看得出他无情,此去生死难料,还是把他忘了吧!”
简小云一边抽泣一边抬起头,问道:“师父,六十年了,您可曾忘记过魔君么?您能忘记吗?”
阴夫人猛皱眉头,正要发怒,却不知为何心头一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金边丹枫,本名为不凋,却也不知为何,突然落在了这对师徒之间。
……
“把你一救出来,我也算是对死去的归驼子有个交代了,倒是那‘碧炎阴雷’倒底是真是假?”
夏子桀转头对漂浮子问道。
“数百年前江湖上就有这么一个高人,道号碧落真人,曾经炼制了这么八颗‘碧炎阴雷’。
只可惜我这就是个空壳子,若是真的有此物,我便交予你,让你去炸死那个什么许天君和桑鹫了。”
老道无不得意的炫耀着手里那个空壳。
谷飞莺凑了过来,笑道:“老前辈借我看看呗,这么个小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可不行,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没把这东西弄明白,就是死了也不能离身。”
那边漂浮子和谷飞莺还吵闹着,夏子桀这边却陷入了沉思,这‘碧炎阴雷’的外壳构造,已经可以看出,这绝不是这方世界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夏子桀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个“高科技”产物。
莫非这方世界还有别的穿越者,自己只能算个魂穿,那个什么“碧落真人”能把这种东西带来,估计是真身穿越啊!
“方少侠在想什么呢?”谷守真见他沉思,不由有些担忧。
“我只想那玄黄教祭典之上,如何败退这么多大魔头。
若玄黄教真的一统江湖,到时遭殃的可能不只武林,还有天下苍生。”
夏子桀倒是会胡扯,却把蓑衣老丈感动的,连忙安慰道:“离那玄黄祭典还有一月有余的时间,只要我们充分利用,未尝不能改变什么!”
其实夏子桀根本不慌,大不了一死,梦中死了,夏朝的自己一样会醒来,他倒是巴不得有人找自己打架。
要么打死对方,要么被对方打死,如果开局没有小怪,那就见面直干boss!
什么十里坡剑神都是反面教材,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夏哥我靠作死发家,怂不是夏某人的风格!
夏子桀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瘪了瘪嘴道:“少林寺怕是得遭殃了!”
“方少侠何以此言?”谷守真听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夏子桀自然不能说我开挂了,提前知道剧情了,只得瞎分析道:
“少林千年底蕴,一直是武林执牛耳,如今玄黄教要一统江湖,首当其冲就得先压服少林。
想必此时早有魔头准备上少林了!这百年道消魔长,各大派掌门先后被杀,二代弟子刚掌权,又发生了黄山之祸,连不少三代弟子也凋零。根本不可能再与玄黄教抗衡。”
正说着,后面传来了叫喊,正是那七指煞君:“小子,你可真有本事,把人家四护法全杀了就走,还把我一个人丢那里了?”
“我这不是留你和你的老嫂子叙旧么?”夏子桀调侃道。
“你要去九宫山会那一众魔头,怎么能缺了我?”他说这话,却是一时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你这还差我三个条件,我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你想办法广告天下,玄黄教下一步目标便是少林寺,届时我们也会赶往少林寺。”
夏子桀终归也算是出身少林寺的,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多少还是想办法相助一番吧!
老魔头听了哈哈大笑:“老夫虽然数十年未出江湖,但这名头一报出去,又有几个武林黑道敢不给面子,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走出九云岭后,老魔便和夏子桀一行人分道扬镳了。
谷守真终究还是没忍住:“那位老朋友,莫非就是?”
“正是七指煞君!”夏子桀也不再避讳。
“只是方少侠为何会让他去,散布这个消息?”
“应该不过几日,江湖上就都知道玄黄教的野心了,唇亡齿寒,武林白道必然会相继赶去相助。
到时玄黄教若去少林寺,少林寺早有防备,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若是玄黄教不去少林寺了呢?”
“桑鹫汇集武林黑道,日后更想一统江湖,全天下都知道他玄黄教要去对付少林寺,却突然不去了。
只会让人都以为他们玄黄教怕了少林寺,日后又便难以在黑道中服众了,桑鹫绝不会做这种事。
况且这消息,还是当年江湖上叱刹风云的大魔头放出去的。”
“方少侠真是高明远见啊!”漂浮子倒是很会挑时候的出来拍了个马屁。
“唉,高明个屁!其实是馊的不能再馊的注意,实在是无奈之举。
玄黄教若是真的围攻少林,以如今武林白道的实力,能不能拦得住都是个大问题,我此法只是尽量止损罢了。
你们一行人先去少林吧!我另有些琐事要去完成,顺便也寻些帮手!”
不等众人询问,夏子桀已经奔出了老远。
谷飞莺还要去追,却被谷守真一把拉住:“唉!爷爷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只是缘有尽时,毋须强求!还是趁早斩断情丝,你留不住他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就是要……”谷飞莺的声音呜咽,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
“要什么啊?你就是要?我给你行了吧!”
漂浮子见她像极了那得不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便把他那研究了半辈子的宝贝——阴雷铁壳子,递给了谷飞莺,却被抬手打出了老远。
谷守真连忙过来赔罪,漂浮子却摆了摆手,自己转身去捡那“手雷壳子。”一边漫步,一边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哦!”
纵然是夏子桀脚力非人,也自觉是个奔波劳累的命,花费数天时间终于到了黄山脚下,老远就看见空中一大一小两只白雕在空中盘旋。
夏子桀气起丹田,高声喝道:“莲儿,我是你玉哥哥,快下来!”
那一大一小两只白雕缓缓落下来,才见那大雕上两个白衣少女,小一点背上正是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