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敌袭,其实只不过是一些慌乱的流民。
这些人衣衫褴褛,面容枯槁,脸上只有灰败和绝望。
看见来人,不管不顾就往人群里冲,贵族们也不管他们,反而将注意力放在这群人的身后。
马车被撞得东倒西歪,廉胥君和陵羲已经从里面出来,看见路上的流民,十分不解。
这算什么袭击?
怪的是同行之人居然都十分紧张,各自拿好了手中的武器,可以算得上严阵以待。
呼啸声袭来,箭矢出现的毫无预兆,那些贵族轻车熟路将身体某部分魔化夺下那些箭矢,流民们惨叫着往马车上爬,算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开拓者们惊呆在原地,忘了反应。
廉胥君大喝一声,他们才想起闪避,然而已经有人受了伤。
血的味道刺激了流民,一双双发绿的眼睛落在受了伤的少年身上,很快就成群结队的朝伤者扑了过去。
撕咬和挣扎在廉胥君眼前上演,箭矢再次随流民而去,不少少年受了无妄之灾,骂骂咧咧。
白左和白右站在一起,贵族们打着打着,顺手就扯过身边的流民,撕开了就朝脖颈处张嘴。
被吸干了血扔到地上的尸体立刻被其他流民争抢,拆吃入腹。
他们争夺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兽形,廉胥君一时间不知道这是野兽的撕咬,还是别的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群人,都不正常!
这些天在身边嘻嘻哈哈的贵族也好,那些看似可怜的流民也好,整个画面令她觉得十分诡异。
贵族们经过一番撕咬,身上都沾了血迹,他们不但不嫌弃脏乱难受,反而炫耀意味十足的朝廉胥君展示着自己的战斗成果。
“瞧,我一下子就撕了五个人!”
“五个算什么,我这有七个!”
廉胥君问:“这些人在你们眼中是什么?”
贵族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猎物?”
“玩具?”
“管他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陵羲已经看出了她的厌恶,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那恶心的还没死透的尸体。
那贵族没有放弃的甩了甩手中人,廉胥君从陵羲身后看见了那人的眼睛。
那里面,有不甘,有痛恨,有狠厉,却没有她想看见的东西,而她究竟想看的是什么,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
因为知道自己的斤两,她并没有贸然出手。
“我拒绝!”
那贵族想了想,自行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也是,这些贱民身上脏兮兮的,以后我找个味道好一些的,洗干净给你!”
有人坏笑着道:“要不然,我找他十个八个的,洗白白给你当聘礼?啊!!”
话音刚落,他已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他的护卫们立刻聚集起来,一半检查主子的情况,另一半则将武器对准了刚刚忽然出手的陵羲。
同为贵族的人不但没有帮忙,还幸灾乐祸的笑。
笑完了,冲陵羲阴森道。
“小子,那家伙技不如人挨了打是他活该,不过,你可别想太多,真把自己当成救美的英雄了!那女人,可不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