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羲神色更冷,不发一言。
刚刚说话的贵族以为自己吓到了他,十分得意。
这白衣小子嚣张高傲的不可一世,一路上除了那女人,就没搭理过谁。
其他人都说这家伙不一般,他就想笑了,有什么不一般的?还不是被他唬住了?
要他说,这些贱民骨子里就是留着下贱的血,好说不听,非得下猛药!
他们魔人一族女人本来就少,何况这还是个身怀重宝的女人!
就算城主不近女色,也轮不到一个前不久还是角斗场斗士的贱民收下!
他将赤衤果衤果的打量目光放在廉胥君身上:“前面就是城主阁了,女人,你可要想清楚了,那里头的大人物,可不会像我们这样怜香惜玉,懂事的,乖乖选择跟我们走,免得年老色衰后,落得和这些猎物一样的下场!”
他提到猎物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在说和自己一样的魔人,好像分了三六九等,贵族和贱籍之后,他们和他们就真的成了不一样的存在。
“哎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另一人道,“她可是个女人,就算年老色衰丑八怪了,还是可以继续生孩子的!咱们魔人的延续多重要啊,不能浪费女人!”
有种叫做愤怒的情绪从心底钻出来,廉胥君等着他们说完。
“说的没错,女人,我们再问你一遍,是要去主城,还是乖乖跟我们走?跟我们走,至少你不用和里面那些女人一样,一辈子只能躺着见人!”
够了!
陵羲再也忍不住,一袖子就抽在了说话之人的脸上,不但是这一个,但凡参与了这些污言秽语的,有一个算一个,他都拍了上去。
要不是怕廉胥君看不惯,他会做的更直接!
曹轩嗤笑一声,把匕首从脚边人身体里拔出来。
“又来当大善人了,不杀生?等着被杀不成?”
他就是讨厌廉胥君假仁假义的那一套,这些渣滓,根本不需要洗心革面的机会,他们生来就是罪恶,佛也普度不了。
还是死了干净!
廉胥君对他杀人的行为没说什么,脚边横尸一片,杀人者人恒杀之,她没空为此缅怀。
她在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城里的女人,是用来生孩子的?
所以开拓者里才只有她一个女的?
她为什么会去当开拓者啊?
越来越多的疑问,让她对神庙更加好奇了。
箭矢从流民们身后传来,那里是城主阁的方向。
这座城,又是个什么样的奇葩存在?
她朝白左道。
“进了城主阁,就能去神庙觉醒了吧?”
居然还是要进去?
贵族中有人道:“刚刚他们的话你没听见吗?进去了,你可就身不由己了!”
廉胥君回头深深看了那人一眼,记不清名字,说过几句话。
他说的这句话,倒是比前几个人说的好听些,也似乎有了点关心的意思——对这些人,不能期待太高。
廉胥君扯了扯嘴角。
“没事,现在我没觉醒,你们不伤我,是因为舍不得。”
她扬了扬手腕上的镯子,众人无言以对。
“等我进了城,觉醒后,”她笑了起来,“就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