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嚣张的丫头!
箭矢又一阵排山倒海,贵族们虽然对她这态度恨的咬牙切齿,却还真不能由着她受伤,纷纷各施本领,替她清扫危机,廉胥君朝陵羲眨眨眼:“省点儿力气,让他们忙活先。”
好气啊!
“哟,这是吹得什么风,主城的贵族们居然会保护一个开拓者?”
来人看一眼廉胥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个女人,你们家里缺生养的了?”
廉胥君:……
陵哥哥你要冷静!
来人的身份似乎比白左和白右都要高一些,听众人称呼他副城主?
“哟,就是这个小丫头啊,手上的镯子拿不下来?”
他摸了摸下巴,廉胥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就被人捏住了,他看似轻飘飘的语气,有三分试探,三分讽刺。
“真的拿不下来?”
而后他就在众人眼中,做了件大家都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他一手捏着廉胥君的手臂,另一只手貌似不经意的狠狠一拽,玉镯卡在手腕上,廉胥君听见自己的手发出清晰的骨裂声,那手腕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陵羲刚动便被十多名穿着一身黑的护卫截下,等他将那十几人掀翻,廉胥君的手已经断了。
他眼中聚集着风暴,一面心疼的握住廉胥君受伤的手,一面抬起头,饱含肃杀的看着祁北。
“你想杀我?”祁北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连腰都直不起来,“小子,有勇气!”
然后话锋一转,跃跃欲试道:“把手砍下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廉胥君忍着额头痛出来的冷汗,尽量平静道:“哦,我不会死,但是储物手镯会不会废就不好说了。”
“你在威胁我?”
贵族人群中刚刚劝过廉胥君的那个少年连忙道:“副城主大人,这镯子认主过了,就算拿下来我们也用不了,既然是开拓者从外面带进来的,说不定里头装了好东西呢?”
祁北看他一眼,脸上依然在笑,眼神却是冷的。
那少年的话未尽,就看到自己身前人影一晃而过,肩上一痛,手臂已经被生生扯掉。
“本大人做事,需要你教?”
少年咬牙咽下痛呼,低下头,只说了一个“是”。
他又问廉胥君:“除了你,谁都用不了?”
廉胥君将眼神落在那少年被扯掉扔在地上的手臂上,语气无波:“你可以试试。”
白左和白右沉默而恭敬的站在一旁,祁北玩笑般一人踢了一脚:“两位护法不行啊,一路上就这么被一个小鬼拿捏住了?”
白左龇牙咧嘴,白右现行开口。
“是属下办事不利!”
白左没忍住:“我们这不是怕那镯子真的出问题吗!”
白右连忙撞他一下,让他闭嘴。
祁北冷哼一声,十分嫌弃的摆摆手。
“滚滚滚,把人安置好,明天去神庙!”他看着廉胥君,“我就在外面等着,你那镯子里要是没什么好东西,呵呵。”
廉胥君面无表情扶着自己的手,一句话也不想说。
虽然只有她一个女人,可这地方哪有什么男女之分,所有人住在一间十分不讲究的大屋子里,没有床铺被褥,桌椅家什,空旷平整的地面就是他们睡觉的地方。
廉胥君想了想,觉得还是坐一坐就好。
反正她惦记着神庙的事,压根也睡不着。
其他人则是似乎并没有睡眠的需求,或是忐忑或是激动的坐立不安。
陵羲的视线始终落在她手上,等将她安置好,立刻并指要朝自己腕上划去。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