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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伤悲脱险

    下午,风起云涌,若泉喷而至,积云厚厚,遮天蔽日,阴霾欲雨,隐有一丝不详征兆。


    风云下,义安镇通往庐山的道路上,路旁树叶沙沙,凝华寒霜随风飞洒,风霜中,一骑绝尘赛风云!


    却见这一骑上边载着两人,一大一小,正是戴文飞师徒!


    戴文飞护着徒儿戴文韬,驾马狂奔,看着远天风起云蔽日,心生不详之感:“如今快要到庐山了,将要脱险,何来不详?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些......”随后又转忧为喜,心道:“这遮天的脚力却也是飞快,原本义安镇离庐山还有一整天的路程,想不到有了它,现在才下午就准备到了,遮天,不愧为千里良驹!”


    此时,戴文飞师徒离庐山只剩几十里地儿。不多时,戴文飞眺望远处,却见那云雾缭绕若仙境,皑皑白头雪未消的巍然匡庐,已在目前!


    戴文飞欣喜,心道:“到了庐山,过了石门涧,便安全了!”随即,朝胯下遮天道:“遮天,快到了,拜托了!”


    遮天闻言会意,加速疾驰,不过一刻钟后,却见前方一高峰矗立,似巨舰昂首,戴文飞心喜:“铁船峰到了,再过石门涧,便是安全之处!”


    离铁船峰越来越近,戴文飞驾着遮天,就近找了条山路便进到林中。一进林子里,却见地上乱石甚多,遮天的行进速度为之一减。


    这时,四周杀气突兀弥漫而来,戴文飞察觉,心道:“看来,庐山这附近的折花会杀手,全聚过来了,我的伤还没好,如果没有遮天,这些人足够将我留下来了......”他又转念一想:“哼,仓促之下聚集的人,连杀气都不能掩盖好,更别提布阵围杀了,竟直冲过去便是!”当即,双腿一夹马肚子,便见遮天不顾周遭杀手之围、乱石作险,飞蹄扬尘,如戴文飞所想,直冲向前去!


    戴文飞得遮天为坐骑不过数个时辰,遮天奉戴文飞为主也不过数个时辰,两者相识相知不足一日,而今戴文飞驾着遮天却如使着自己的身体一般,不知该说戴文飞骑术之高超,还是这主与仆之间的心性沟通已至如斯境界!


    宝马载着两人,速度却是丝毫不慢,三两下便冲到拦路的几人跟前,一照面,便见那几人正如戴文飞所想,是白衣折花众!


    几人见到戴文飞冲来,便立马使兵器攻过去。戴文飞见状,先行头一避,闪过迎面打来的两道锁链飞锤,下一刻,身子一低,避过猛然劈来的一刀,同时,一手抓起那个使刀攻向他的白衣人,丢向前去,正中前方拦路的剩下几个人,登时,前路畅通无阻,戴文飞驾马快速跑出包围圈!


    见戴文飞逃走,后边不知哪个折花众喝了一声:“放暗器!”却见流星镖、飞针、破功针、金钱镖等等如雨点般飞射向戴文飞,那些暗器上,一个个皆是色暗无光,必是全都淬上了毒!


    戴文飞心知敌人歹毒,却是无可奈何,只得低下身子,尽力护着戴文韬,这一刻,大名鼎鼎的“沽鲸钓客”却只能听天由命!


    “咻咻咻咻咻......”


    在如此密集的暗器毒雨之中,戴文飞突然听到五声锋刃破肉的“噗”声,同时感觉到身上有四处地方被暗器击中,一处在右手臂上,三处在背上,忍痛间感觉到这般状况,戴文飞却是大惊:“怎的有五声响,我却只有四处受伤,莫不是有一下子,砸在徒儿身上?!”这时,遮天突然嘶叫起来,戴文飞回头看去,却是遮天的马屁股上中了一柄飞刀!


    遮天吃痛,更是加快奔跑速度,戴文飞见状,心疼道:“遮天,你不必如此......”


    大敌当前,又敌之不过,逃命岂能慢上半分?却是遮天不顾痛楚,依旧猛奔,片刻间,便已逃到折花众暗器射程范围之外,又过片刻,已经将敌人甩在后头。


    戴文飞看着周遭不断往后飞去的乱石草木,心道:“再往前点儿,就可以到‘小石门’了,过了那儿,就差不多安全了......”


    ‘小石门’乃是庐山石门涧最窄处,底下人要侧身才能过得去,上边也是不宽,遮天一个纵跃便可跳得,确是过石门涧的好去处。


    遮天不辞辛劳、不惧痛苦,随着戴文飞的指示奔向小石门。戴文飞本想着到了小石门便可逃之夭夭,可惜事与愿违,却是折花众早已算到戴文飞行动的方向,那戴文飞师徒还没到小石门,便见二十几个折花白衣人挡关拦路!


    戴文飞见到有人阻挡,勒马停下,心道:“若是追兵没那么快来,这二十几人我还是可以解决掉的,只是现在嘛......另寻他途!”当即拨转马头,寻着另一条可以度过石门涧的路。


    一路奔,一路逃,戴文飞驾马辗转数地,却因折花会预算好的围追堵截,竟无一处地方可以渡过石门涧,欲从涧下过,却是下涧路被封;想从涧上过,却是可去处尽被堵;无可奈何只得寻桥渡,每到去处惟剩寥寥寒铁链,随风荡荡。


    最终,戴文飞被逼到石门涧一两侧对崖宽达十丈处,他拔出自己和遮天身上的带毒暗器,止了血,萧瑟立马于边崖上,他看着身前那十丈宽的深涧,心道:“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这等距离我还是可以飞跨得过去的,可现在嘛......呵呵,看来在这埋伏我的折花众恐怕有数百人吧?好大的手笔,而且指挥他们的人也是不凡,竟能将我逼到如此境地。”他又看看周遭景色,却见对面蓊郁茂林荟萃,其间有许多庐山之外少见的植物,戴文飞却是一一认得:“石楠、野桐、马褂木......”再细细看看整个石门涧,却是深涧两侧,峰岩隔涧箕立,结成危楼险阙;峪谷之间,高崖悬流成瀑,深谷积水成湖。再隔着‘小石门’那边看过去,峡谷更加险仄,山峦如剑插天尺,争雄竞秀;再往更远处看过去,却见童子崖与戴文飞之前见到过的铁船峰从涧底矗箕直上,漓立咫尺,奇峰簇拥,迭峰屏立。目中所见,尽是削壁千仞之峰峦,上接霄汉,下临绝涧!


    观到此,戴文飞忍不住赞道:“奇峰奇石奇境界,惊耳惊目惊心魂,纵神工鬼斧,亦难劈此景。为师虽来数次,依旧觉得这地方看不厌,徒儿,我们这回恐怕是逃不了了,你可要好好记得这番奇景美景!”


    戴文韬“嗯”一声,可又露出疑惑之色,问道:“师父,你不是说,我们到了庐山就安全了吗?”


    戴文飞叹道:“准确的说,要到庐山,并且过了石门涧才算是安全的,如今过不了,只能等着折花众围上来,由为师和他们拼命了。”


    这时,戴文飞身后山林里,却闻一阵骚动,却是折花众愈发近前来了。


    戴文飞笑道:“在景色如此奇美的地方与人厮杀致死,不失悲壮豪气!”


    遮天闻声,萧萧悲鸣,戴文飞俯身摸了摸马脖子,道:“抱歉了,遮天,你且先离去吧,帮我带着徒儿文韬,绕过那些折花会的人,去石门涧的另一边,找到梁上君子的部署,然后,你就可以去找新主人了。”他又看向戴文韬,道:“徒儿,为师收你为徒也就一两日,逃亡之中,没有什么机会教你东西,这儿有......”说着,他刚想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便见遮天掉头朝身后林子里跑去。


    戴文飞见状,赶紧护着戴文韬不让他掉下马来,同时,对遮天叫着“停下”,一连叫了好几声,却见遮天跑了十余丈,到了树林前边方才停下,随后转身背对树林,这时,围上来的折花众离此不过十余丈的距离了。


    那些折花众一见到戴文飞,便有为首者大叫“放暗器”“莫要走了戴文飞”,这时,折花众的前进速度加快,手里有暗器的,全都放开了朝戴文飞砸,誓要把戴文飞砸死。


    下一刻,遮天不顾身后折花众所放暗器,载着戴文飞师徒,猛冲向前去,朝那宽可达十丈的深涧冲过去,戴文飞见状,惊呼道:“遮天,你要干什么?!”刚喊出这句话,他便知道遮天要干什么了。


    这里深涧的宽度有十丈,遮天载着戴文飞师徒在崖边一跃,能达到五丈便是顶天了,但这也是给了戴文飞一线生机,遮天这一跃,能跳个四五丈远,剩下的五六丈距离却是在戴文飞的能力范围之内。戴文飞现在的伤躯无法跳跃十丈远,可若是借着遮天这一跃,缩短距离,他只需跳上个五六丈便可活命。


    这样一来,戴文飞只需拉上戴文韬,他师徒二人便可活命了,只是,遮天会摔下去,摔到石门涧之底。此处崖高百丈有余,遮天摔下去,必成齑粉!


    如此一匹千里良驹,竟会为相识方才数日的主人而跳崖换生,这是忠心护主还是舍命还恩?


    遮天一奔,风驰电掣,纵使身后折花众放的一枚枚暗器也追之不及,而这一次冲跃,却是它生命中最后一次急速狂奔,舍生忘死的拼命急奔。转眼,戴文飞刚想勒住缰绳,便见遮天已经冲到崖边,猛然一跃,宛如龙飞九天!


    霎时,原本阴沉的乌云倏然现出一道惊鸿霹雳,天轰作响,电闪雷鸣,仿若为遮天这飞龙般的姿态当陪作衬。下一刻,风云涌动,春雨滂沱而下!


    春雨下来,打到众人身上。戴文飞惊呼:“遮天!”这时,遮天这一跳,已经到最高处,与崖头的竖直距离,竟是有近三丈高,而这一跃,按照勾股定理算下来竟是有七八丈之远,剩下的便只有两丈余距离,如此距离下,让戴文飞借着遮天这一跳的冲劲儿跳到对面崖头,对他来说确是绰绰有余了!


    下一刻,遮天这一跳,已经达到了极限距离,而戴文飞在这一瞬,却是心思万转:“遮天舍命救我,我这等落魄的主人值得它这么做吗......它为什么会如此不顾性命救我,就因为我是它主人,还是报达它先前所谓的恩情?可笑的是,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连这匹马都不如......遮天,你大可不必如此,先前你只需保护好文韬就行了,何必为我舍命......我,不可辜负遮天的牺牲!”随即,他抱起戴文韬,双脚一蹬,踩到马背上,再一蹬,飞跃三丈,跳到对崖上去,放下戴文韬,回头一看,却见遮天已是无力回天,随春雷雨滴一同落到深涧下面去!


    戴文飞无力相救遮天,只得竭嘶底里大呼:“遮天!”此时,便见遮天摔落深涧里横生的雾气当中,不见踪影。下一刻,只闻“砰”一声,重物落地之响,回荡在幽幽深涧!


    戴文飞仿若泄了气,不顾雨滴打身,趴在崖边,看着崖下遮天踪影消失的地方,一旁,戴文韬也是立于雨中无声流泪。


    如此一匹好马,如此一个忠仆,如此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才刚认识几天就这么没了,这如何不让人伤心?


    “遮天,你所做,确是让我和文韬脱险了,可这番脱险,却也是会给人带来无尽伤悲、心愧呐......”戴文飞恍恍心道:“我是为周围人带来灾祸的白虎星吗......”他看向戴文韬,又想:“我会害了这孩子吗......”


    正当戴文飞失魂落魄不及片刻,折花众已经冲到崖边,见戴文飞已经冲到了对崖,就如煮熟的鸭子飞了,为首者不由大怒,喝道:“放暗器,射他!”


    一时间,飞蝗石、金钱镖、流星镖等等带毒的暗器,似不要钱一般砸出去,横穿落雨深涧,朝戴文飞激射而去!


    戴文飞早已从伤悲之中复原过来,见敌人发放暗器,便转身带着戴文韬逃去,心道:“折花会,你们死定了!”


    折花众见戴文飞逃走,为首之人道:“这暗器已经没有用了,叫人从别的地方追上去!”


    此时,戴文飞师徒已经跑进了对崖的林子里,戴文飞安慰徒儿道:“我们现在往北走,上了龙首崖,咱们就安全了。”


    两人一路走,雨也一路下,雨越下越大,他们的行进速度也愈发加快,现如今,折花众虽被他们甩开去,但也是会赶上来的所以他们慢不得。


    戴文韬开始是被戴文飞抱着跑的,但却是担心戴文飞抱着自己会影响伤势,便主动要求师父将自己放下来,他要自己跑。


    戴文飞虽将戴文韬放下让他自己跑,却还是亲手拉着徒儿以防他走丢。


    两人跑了许久,雨没停,龙首崖也没到。戴文韬突然问道:“师父,为什么折花会的人没有在这边安排人堵着我们呢?在我们跳过山崖之前,他们可是将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呢!”


    戴文飞解释道:“这是因为,庐山有你师祖,也就是为师师父的部署,你师祖已经将庐山一带的武林势力整合分化好了,并且会每年都安排一队代理人来掌管这里的事物。师祖他规定:任何庐山本地以外的势力或人,未经代理人的同意,不可在庐山开宗立派、设置机关埋伏、操办规模过大的军武活动,违者诛!


    “在师祖安排下,庐山各门派必须每天组织弟子门人,在指定区域巡山两至三次,如有违抗师祖命令的,尽皆上报,如果解决得了便着手处理,如果解决不了就将异常情况监视好,等待代理人过来处理。有时候,代理人也会亲自巡山。


    “而折花会忌惮的就是这些师祖派来庐山的代理人。他们会有三到十人,实力一般有折花会天罡地煞部舵主的水平。


    “师祖将石门涧设为界线,没过石门涧的地方便算是候客区域,一般不会管,一旦过了石门涧就算作是庐山地界,折花会若是过这边来设下埋伏,一经发现,将遭到庐山地界的势力群起而攻,到时非但没有起到埋伏的效果,还会被人围歼攻杀,得不偿失。”


    戴文韬道:“师父,我明白了。”又问道:“您之前说的‘梁上君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戴文飞道:“这是你师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创建的势力。”随即,便开始解释:“‘梁上君子’是你师祖在五十年前创建的一个探听天下消息的地下势力,它的‘手’能伸到海外东瀛,而绝大部分世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个势力分有几个部众:窃钩者、窃国者、欺世者、盗天者以及采花盗。梁上君子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总据点,若是说有,那就只能说你师祖在的地方就是梁上君子的总舵。而师祖在庐山的代理人便是欺世者成员,只是庐山地界的门派势力不知道罢了,他们只知道他们的顶头上是手眼通天的天下七君之一‘千面神君’风莫悠。


    “梁上君子这几个部门中,窃钩者通过各种明抢暗偷的手段来笼络消息以及一些势在必得的器具、财物;欺世者负责管理梁上君子麾下的势力,与非我梁上君子的势力斡旋交涉,同时暗地里发展梁上君子力量;盗天者则要潜入世间各大势力卧底、当细作,为我梁上君子的发展提供方向保障;至于采花盗,他们的工作并不都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还小,不便告诉你;最后,是窃国者,他们要做的事是什么,为师也不怎么清楚。”


    戴文飞解释完,看着戴文韬:“这便是为师所在的门派,你也要加入,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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