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绾睡得很沉,近两个时辰的戏唱完了,她竟还没有醒。
无奈,夜墨邪只好出声叫醒她:“喂,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拍她的脸颊。
少女皮肤白皙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玉,却又不显的冷硬,带着软软的弹性。
他一时间有些留恋,竟舍不得收手,于是改拍为掐,轻轻捏住了她脸颊边的肉。
终于,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美容颜。
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
若不是那双瞳仁里熟悉的紫色,她怕是也要跟国公府那个丫鬟一样,喊一声“神仙”了。
“咦?”她睡眼惺忪:“我怎么睡着了?”
呵……
他轻笑,还好意思说,戏开演了没一会儿,她就睡得不省人事,要是德明戏班的班主知道,有人在自己演出之时睡大觉,恐怕也要派打手,将他们一行人打出去了。
“不知怎么的,最近脑袋总是昏昏沉沉,乏得厉害……”她一边咕哝着,一边坐直身体,似乎完全不觉得,她刚才抱着他的姿态有任何问题。
他眸光轻闪,一丝凝重一闪而逝,随即淡淡指着肩头的一片水渍道,“你是不是该为此道个歉?”
她顺势看去,眼皮重重一跳,望着那摊水渍说不出话来。
“啊,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说着,就要去扒他的衣裳。
她气得侧身去躲,这人的脑袋总是这么不正常吗?怕是根本什么都明白,故意占自己的便宜。
他猜得没错,独孤绾就是在故意占他便宜,让他生气,然后忘掉自己刚才做的糗事。
虽然不想承认,但真的好丢人啊,睡觉就是睡觉吧,为什么会抱着他睡?抱着睡就抱着睡吧,竟然还把哈喇子滴在了他的衣裳上。
好在她脸皮够厚,否则定要羞愧得晕过去不可。
夜墨邪有些狼狈的躲开了她的狼爪,他岂能看不出,她是在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那么难以启齿吗?不过是梦里哭的太伤心而已,他也没嘲笑她不是?
深吸口气,随意在肩头的那片水渍上掸了掸,抛出一句宽厚无比的话来:“罢了,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她讨好得笑了笑,能让洁癖严重的国师不计较她把哈喇子噌在他身上的事,可见有多不容易。
起身,跟着人流一起朝戏园外走去。
也是奇怪,明明没人知道夜墨邪的身份,却都自觉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在怎样拥挤,都不会唐突了他。
果然,他天生就是做国师的料,那份凛然圣洁的气度,不用刻意表现,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真好奇他究竟出生于哪个世家隐族,竟能养出这般欺负斐然的人物来。
“今天的幽会,我很不满意。”刚走出戏园,就听他硬邦邦吐出一句。
她眨眼,对幽会这两个字总是无法适应:“哪里不满意?”
“那场戏,其实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