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绾气得脸都绿了,什么叫做好生养?她不是乌金那些如牲畜般,可以随意送人的生育工具!
心中虽气愤不已,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根据两人的对话,她猜测,如今他们可能已经离开西南,到达乌金的地界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没有反抗的资本,除了老老实实听话,什么也做不了。
可恨!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一时半刻还能忍受,若一辈子都这样,还不如死了拉倒。
“别耽搁时辰,抓紧赶路。”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乌勒鲁鸿起身,准备去牵马。
这时,一个下属前来禀道:“大王子,前面有队不明人马,看样子,应是这一代的匪贼。”
乌勒鲁鸿转身去拿搁在桌上的金环弯刀,谁知,就在这瞬间,突变陡升。
那个正在茶摊前忙碌的老者,身形暴起,五指成抓,朝着乌勒鲁鸿的方向抓来。
手里倒茶的铜壶,也成了他的武器,一左一右,封住了乌勒鲁鸿的去路。
独孤绾只听耳边风声呼啸,知道事情不简单,可自己现在没了内力,眼睛又看不见,唯有干着急。
为了护住独孤绾,乌勒鲁鸿只能与对方硬碰硬,举起手中的金环刀,横于身前,硬生生架住了对方的突袭。
那老者见一招不中,很是懊恼,但他也不打算后撤,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撤招,乌勒鲁鸿就会趁势反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打出一掌,同时在铜壶上一拍,拔出铜壶的壶嘴。普通的壶嘴,立刻变为锋利的刀刃,径直朝着没有功力的独孤绾心口刺去。
见状不妙,乌勒鲁鸿没有半分犹豫,抓过身前的手下,横与独孤绾身前,噗地一声,利刃深深刺入那名手下的胸膛,趁着这个时机,乌勒鲁鸿一刀砍下了来不及收势的老者头颅。
滚烫的血溅了一头一脸,独孤绾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血,她只是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她,竟然也开始讨厌起鲜血的味道。
“抓紧我。”乌勒鲁鸿在她耳边低语。
她百般不愿,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依言抓紧了男人肌肉虬结的手臂。
身体一轻,他带着她朝安全的位置掠去。
“你在这里等我,解决完那边的杂碎,我再来找你。”将她放下,乌勒鲁鸿语声阴沉地警告一句:“不要妄想耍花招。”
“茯苓呢?”她急急问道。
“她和桑雅在一起,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就能保证,那个小丫头不会有半点损伤。”
她用力咬了咬唇:“记住你的话。”
见她还算老实,乌勒鲁鸿这才返身离开。
独孤绾百无聊赖,就摸索着,找了块平地坐下。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没必要白费心思和精力,不如趁着会儿时间,一个人清静清静。
不料刚坐下,身后就传来类似野兽的咆哮声,空气中也充斥着腐烂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