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现在他们动弹不得,即使拿出录音笔,也很难放回去。
“我有一个计划。”般念低声说。
“啊?”
“说点什么,把他引进来。我们把他干掉。”
“这样行不通吧,外面还有他的同伙。”
“你听我的话就好。”
***
新闻并没有终止在目前的话题,借着热度。
曜臣又向媒体提供了新的消息。
因与父亲关系不和,连遭入室抢劫、入室伤人。两齣意外,有警方提供了案底,认定为意外。
虽然和江德文无直接联繫,但媒体已经遐想连篇了,在这些事件上大做文章。
甚至有记者去警局大闹,批判警局办事不周,竟然现在也抓不到幕后犯人。
不出所料,有民众上门激烈反应后,警方开始注意江德文,决定再次翻案。
此时,江德文早已来到另一处房产避难,躲开记者的採访。
不料这一天上门找他的并非是记者,而是警察。
“江先生,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恐吓、协作犯案。我们想进屋与您谈一谈。”
警方一连来了数人,江德文不好趋之门外,他装作无事一样迎接警察进屋。
“你们想从我这里找犯人的线索,当然欢迎,不过我可说明,这些事与我无关。”
入座后,江德文命下人在客厅生火,入座的警员长得比他年长,似乎是探长,另外几位站着的是警员。
“在这之前,您必须了解一下这几件事。您的儿子和他重要的朋友在去年到今年间频繁遭遇恶作剧恐吓信件,两次遭遇入室抢劫。此前,这位名叫高月国的先生曾经遭遇重大车祸,其中他的妹妹在车祸丧生。”
“哦,所以呢?”
“我们怀疑这一些列的恐吓背后有人暗箱操作。经过调查,车祸中的死者高月慧与您的学生欧澈是旧识,今年初,欧澈在家中吸x时误吸x了石比霜而身亡。”
“这件事,你们警方早就找过我了。欧澈的死是他自杀,跟我毫无关系,我有不在场证明。他们两个都死了,只能说是巧合。”
“的确很巧合。”年长的警察笑了笑。“导致高月慧死亡的肇事司机楚锐在去年车祸发生后,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据他儿子所称,父亲自杀前接到过几通威胁电话。”
江德文点点头。
“所以,你们又怀疑是我吗?”
“楚锐曾经是舒家的司机,与您有密切联繫。这一点,我们会在后续向他的儿子楚泉澄清。”
“他的儿子?”
江德文面不改色,但心跳加快。无疑是因为楚泉现在在他的手里。
“令人称奇的是,他的儿子楚泉于前一晚就和外界失联了,我们接到了报案。”
不出所料,但是警方要追查到他身上暂时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楚泉家附近的老街毫无监控设备,警方是查不到的。
“在欧澈自杀的案件中,由于他不怎么出入夜店场合,我们认为是他身边人提供的毒x,但线索在您这里断了。您的另一位学生般念先生也于昨晚失联。”
“失联?”
“现在,我们充分有理由怀疑,您控制了两位可以提供证词的证人,我们会继续搜索楚泉和般念的失联线索。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屋里的一排警察均露出严肃的神色。
“另外今天起。我们将对您採取全天制监控。”
江德文嘟囔道:“没事,我接受调查。不过别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不会的,我们只是在您家附近採取监视,还请您不要轻举妄动。”
这就是曜臣向媒体求助的计划……
警方果真时刻监视着江德文的别墅,让他寸步难行。
但不管江德文在屋内做什么,也许他会通过电话、网路联繫别人办案,但警方也没有逮捕令,无权控制江德文的行动,他们能做的,就是监视江德文不亲自涉入案件现场。
回到房间,江德文能从窗户看见楼下的警车。他烦透了,立刻拉上所有的窗帘,明明是白天,整个房间却暗如黑夜。
江德文拨打了杜敏惠的电话。
“般念现在在那里?”
江德文开口严肃质问,就知道没戏,杜不打算回答。
“你不说话,看来真的是失联了。你为什么一定得把般念控制起来?”
他不想让楚泉涉入调查,如果真有闪失,他僱佣楚锐的事就会败露,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控制了楚泉。
但警方带来的消息超出他的预想,他变得很愤怒。
杜敏慧冷静地说道:“你听我解释,是他想跑路,我看见他定了机票,拖着行李,我很怕他真的背叛我们。”
“他现在在哪里?”
“和楚泉在同一个仓库。”
“情况怎么样了?”
“有人看守,他们还活着。”
“现在一切都乱了,你这是害了我,也害了他。若是警方搜查到他们藏匿的地点,般念绝对会招供,这是极大的威胁。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跑路算了?”
“我必须销毁他手里的货。他一直爱慕江曜臣,我真的很担心他会背叛你,所以还不如我们把他先控制起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不用担心!只要他们人都不在了,这一切就没事。”
江德文再次撩开窗帘,屋外的警车是打算全天守候。
“先别行动。”他提醒道。
***
般念所说的计划,一直未能顺利进行。
他们想办法找外面的看守者要了水和食物,没等到下手的消息,就进来餵他们喝了水、吃了饼干。对方丝毫没有间隙要放他们走,更不会松绑。
一直挨到了次日早晨,他们以为待在这里快三天,已经没机会了。楚泉却听到门外的看守者清晰谈话:
“喂,去帮我买包烟。”
“远得很啊,你自己去。”
“别吧,我在里面守着他们。”
争夺之际,楚泉朝着门缝大喊。
“老兄,能不能,也给我买包烟!”
对方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走到门边,他知道楚泉听得到,便嘲道:“不是吧,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还抽菸?”
“所以是最后一根烟啊。大不了我把银行卡密码交给你喽,就在你们搜刮出来的钱包里。”
“你银行卡里有钱?”
“还有几千呢。”
“不够还有他的,他可是有钱人,别担心。”
“喂!你想干什么?”般念在另一头坐着,没想到楚泉提出这种要求,他可不打算拿银行卡去交换香菸。
楚泉之所以这么判断他富人,是因为他看见般念身上的西装很名贵,即使染了灰尘也不会改变它原本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