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弄的秦公子与姚将军有了这样的误会,当真是又蠢又坏!
秦江目光怔然,似是有些不相信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她区区一个婆子,又为何要记恨老夫人,堂外祖母她最是和蔼不过的了——”
秦江说姚老夫人和蔼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可但凡与姚老夫人接触过的人都不难知道姚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性。
然秦将军见这种人见的多了,脸色毫无波动,甚至都能配合秦江微微点头,
“是啊。”
秦将军目光转向那婆子,眼含威胁,
“你还不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做出此事?”
那婆子被秦将军凶狠的眼神吓得一抖,
“奴……奴婢是害怕啊!”婆子的声音陡然凄厉,
“老夫人每日吃斋念佛,做出的事儿可不是这样儿,我等实在是怕了,秦将军,您是不知道哇!”
“老夫人她……她曾买凶杀人!”
‘嗬——’
秦江还来不及说话,他身后唯唯诺诺的秦阳顿时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配合,那婆子下意识抬头看去。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吓得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
若不是她身后的侍卫们尽力压住了她,那婆子怕是要跑出西厢了。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那婆子指着秦阳,顿时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就是指使这个人去杀人,但反被人杀了,那凶手的尸首被送到老夫人跟前——”
秦阳被她这一番指责弄的莫名其妙,连忙走到秦将军身边就要解释,
“秦将军,我不曾认识此人,老夫人也从未指使过我做任何事情啊!”
那婆子的一番话语屏风后的文惜熙自然也听见了。
她微微一僵,姚老夫人曾买凶杀人?那个追杀她的姚家将士——
文惜熙依在周厉怀身旁,那婆子一提起姚老夫人曾买凶杀人时,身上那瞬间的僵硬极为明显。
周厉怀察觉到了什么,皱眉问她,
“你也知道此事?”
文惜熙心中一跳,立刻否认,
“我不知道——”
“老夫人曾命人追杀公主。”
身后一直沉默地姚云贺忽然出声。
好在此时西厢厅的众人都在外面看那婆子,屏风后三人的声音无人听见。
姚云贺对着文惜熙忽然单膝跪下,
“是云贺保护公主不力。”
文惜熙整个人都傻在了哪儿,姚云贺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忽然告诉厉怀这件事。
文惜熙抬头看向自家老公陡然阴沉的凤眸,吓得顿时握住了他的手,
“厉怀你别激动,此事不过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
姚云贺似乎是铁了心要拆文惜熙的台。
“老夫人曾指使秦家子侄秦强当街追杀公主,公主肩上的伤便是这般得来的。因臣担忧老夫人会再次对公主下手,是以将她关在祠堂不准外出。”
“秦氏为何要追杀惜儿?”周厉怀眉间紧锁。
他想起那日文惜熙肩上的伤口,大片的血迹让他如今都心有余悸。
姚云贺没有回答,只抬头注视着文惜熙。
周厉怀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冷哼一声,
“这老虔婆死的如此轻易,倒是便宜了她。”
周厉怀微微沉凝,听着外面秦阳与那婆子的争论,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他看向门口那看上去一脸公允的秦将军,脸色阴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