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了一番岑暮久他们后,继续聊正事。
村民们说,很可惜这里没有他们想要找的人,因为在这个村庄里面的年轻男性要不是没有哥哥,要不就是自己的哥哥在身边,没有一个是符合鸫要找的人。
说完,村民的脸上还露出抱歉的表情,对自己没有帮上忙感到抱歉。
见此岑暮久连忙对他们表达感谢,同时也心里感到失望,本以为找到村庄就能有好的消息,结果没有,随即又想,鸫每次到达一个村庄时是不是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
每次充满期待后又失望地离去。
那一定很痛苦吧。
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的心情跟鸫的相比不算什么,随后又想,毕竟这才刚开始呢,没有找到也属于正常的事,要是刚出门就找到了那才是奇迹呢。
想着想着,岑暮久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又向村民询问了有没有单独前来的小男孩。
村民的回答是不太记得了,印象中是有,不过他们也没有询问过亲人的事情,对方也没有告诉他们这些事情,为自己帮不了忙感到抱歉。
又交谈了一段时间,大家就各自散去工作了,还告诉岑暮久他们可以自由地在村庄里随处走动。
岑暮久也就不客气,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事物,也想到处参观看看,鸫便陪着她一起。
因为他们要在这里住一晚,也不好厚着脸皮获取小恩惠,就想以劳动力来换取,可是每到一个地方,在那里工作的人不用他们工作,就算他们强制要帮忙也会被人赶走。
还说他们这几天在外面一定是走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岑暮久他们也只好放弃了,就在村庄里面到处逛逛,正好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这个村庄新建成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是村庄里的木工告诉他们的,还说了他们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因为跟当初住在一起的人发生了争执,意见不合就跟一部分的人搬出来住了。
岑暮久本想再问多点事情的,可是木工却岔开了话题,抱怨着这些围栏比想象中还要容易坏掉,每天的工作除了检查围栏有没有坏掉之外,还要建造新的围栏,要想安全紧靠这些木条是没有用的。
工作量很大,可是木工只有几个人,难免会发牢骚,不过他们抱怨归抱怨,还是很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
不打扰他们的工作后,岑暮久就跟他们道别了,继续在村子里面行走。
“吓到了?”
鸫突然问,随后觉得岑暮久应该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
“在外面被人包围的时候。”
“嗯,没想到会有人冲出来,手上还拿着武器,有点被吓到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这里的人都很好。”
“抱歉,应该提前告诉你。”
“提前告诉我?鸫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早就知道了?”
“嗯,那是一个陷阱,故意引诱人进去的,顺着小路进去就会到达他们盯梢的范围。”
“你知道还走那条路?”
“要寻找一条被隐藏的入口进来很花费时间,这样做不仅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还有人出来迎接,不是挺好的吗?”
“……”
“怎么了?”
感受到岑暮久用着不悦的眼神看着自己,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
“下次不要这样了,很危险,要是对方不是带着善意过来的怎么办?”
“……也是,下次我先过去看看,确保安全后再过来找你。”
鸫认真的想了一会,觉得岑暮久说的很有道理,以前的他是这样过来的,有什么危险自己也可以应付,可是现在不一样。
此时的他不是只有自己。
“呼……你怎么还不明白,都说了这样很危险,不论是我们还是只有你一个人!以后不准再贪图方便去走什么捷径!听到没有!”
岑暮久叹了一口气后,就用着‘长辈’的口吻去对鸫说教,可能是她的样子还有点凶狠,这一点是岑暮久不知道的,鸫愣了一会后就点了点头。
感到满意岑暮久就露出一个笑容,又让鸫愣怔了。
“好了,我们继续去参观吧。”
“嗯。”
两人走着走着,看了一会村里的农作物后又都弄了一下牛羊,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空阔的地方,在那里被人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棚顶,勉强可以遮挡阳光和雨水,算是权宜之计。
在棚顶的下方还放置着几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整齐地排列着,而他们最前方的正中间也放置着一张桌子。
所有的桌子上都放着书本。
每张桌子的面前各坐着一位小孩子,坐得笔直地看着前方,在他们的当中还站着一名年龄五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一字一句地念着。
完毕后,其他的孩子也跟着一起念,周围顿时响起了响亮又整齐的读书声。
一看就知道这些孩子在上课,那名妇人就是他们的老师,这里被弄成了一个小型的学堂。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让岑暮久感到惊喜,站在原地看了一会。
“在其他地方也是这样吗?”
“嗯,不仅这个,我在别的地方还看到有人教画画,下棋,耍太极之类的……甚至还有‘广场舞’。”
鸫的话让岑暮久感到意外,可能是没想到世界变成这样了,人类也没有放弃希望,努力地适应周围的环境,让生活融入平常。
人类比想象中还要坚强。
看来,当初提出那个‘人类希望计划’的人是错误的,不需要把人类强行当做一个希望来看待,因为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希望。
站着看了一会,他们的存在被那位老师发现,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的身体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难以置信地说。
“难道是……岑暮久?”
“欸?”
听到自己的名字,岑暮久愣了一下,没想到会从不相识的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对方能准确地说出她的名字就表示对方认识她。
可是岑暮久看着那位妇人很久,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