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摒尘早出晚归,每每都让长公主扑了一个空。这样的躲避无疑是加深了长公主想要来硬的决心。
长公主的心思摒尘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如今全部心思都扑在了白白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白白化了形的原因,南山兔族里不少的少男兔都向白白表达了爱慕之意。要知道兔子之间也是可以双修的,一方若是修出了内丹,另一方也会在双修中加速修出内丹的。
因为这个白白体会到了被少男兔簇拥的感觉。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坐在半山坡的青青草地上,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这身鹅黄色衣裙虽然衣饰简单,但更显出女子的天然干净。
青青草地就像是巨大的地毯,那女子就是地毯上开的最美的花儿。
女子坐在草地上,路过的清风调皮的带起她的墨发,女子却一点儿也不恼,只是伸手梳理着自己披在肩上被风带起的发。
一只白白的兔儿从远处朝女子蹦过来,嘴里衔着几朵粉红的小花儿,白兔将花儿放在女子的手边。
“是给我的?”白白拿起小花儿,小花儿开的正艳,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为,低头轻嗅,人比花娇。
那只白兔子回应到,“自然是给你的,鲜花配美人,正好。”小嘴甜的,更恰了蜜似的。
白白很给面子的笑了,显然她很喜欢这样的彩虹屁。
见她笑了,围在她周围的其他兔子纷纷各出奇招的夸她,彩虹屁不绝于耳。夸的白白都不好意思了。
摒尘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朝白白走了过去。
见他来了,围在白白周围的兔子都散开了,摒尘身上自带佛光和凌厉的佛气,他所站之处,会让在他周围的妖感到不适,自然不会有兔妖愿意处在摒尘的周围,哪怕有白白这只美人兔在也不行。
白白仰起头,看着摒尘,暗红色的眼睛亮亮的,嘴角扬起甜甜的笑,“饼饼,你来了。”
“嗯。”摒尘在白白的身后蹲下了,抽过白白手里朱红色的发带,灵巧熟练的为白白挽发。
白白这只手残党并不会挽发,就连将头发扎起来也是扎的歪歪扭扭的,所幸她有摒尘在,摒尘虽然没头发,但是他挽发的技术可比白白好多了。
摒尘在白白的身后为她挽发,白白就坐在草地上用手指拨弄白兔子送的小花儿,小花儿被她不太怜惜的拨弄着,歪下了头,有些蔫儿了。
摒尘余光瞟了一眼,那几朵碍眼的小花儿,脸色一沉,“这花有些蔫儿了,颜色也有些艳俗,就几朵,花还小,一看就是没有用心的。”
白白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显然摒尘的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脑子里回味过来摒尘说的是什么以后,噗嗤一笑,“饼饼,这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好。”
“你看上那只肥兔子了?”语气淡漠,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他在等白白的回答。
白白噘噘嘴,一脸的娇俏,“饼饼,你打哪儿知道我看上柏木了?”
“你收了他的花,还维护他。”你还知道人家的名字。这不是看上是什么?
不知为何白白在摒尘这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委屈的感觉。
“才没有看上柏木呢。”
“那你收下他的花?”感觉收花这一茬过不去了一样。
白白撇撇嘴,“我这不是想享受一下被雄性簇拥一下的感觉吗?谁叫他们以前都看不上我来着,我这不是想要报复回来吗?还别说,这感觉真爽。这就是凡人说的左拥右抱的感觉吗?”
说完这话,白白有些想要回头看看摒尘的表情,还没回头呢,就被痛感袭击了。
“嗷嗷嗷啊,痛。”委屈的回头揉揉自己的头皮,一双圆圆的眼睛沾湿,可怜巴巴的看着身后的人。
这一眼怕是看得人心都软了吧,摒尘也的确有着略略的后悔,不该扯她头发的。但是这哪是他能控制得住的,听到她那样说,他心里就冒出一股火气,然后最后绑头发的那下手重了。
也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默默的揉揉她的头,“哪儿疼了?”
“饼饼,你生气了?”白白眨巴眨巴眼,看着摒尘,一副迟疑的口气。
摒尘一愣,‘生气’,他为什么要生气?脸色微微一变,站了起来,“没生气。就是怕你被骗了。”对,就是怕你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兔子骗了,才不是因为你的话生气。
朝山坡之下走去,他怎么可能生气呢,他为什么要生气,他能生气吗,有那个资格生气吗?
摒尘此刻心绪紊乱,找不到头绪,急需冷静,白白见他要走,一伸手拉住了摒尘的袍角,“饼饼,你去哪儿?你没生气干嘛要走啊?”
“我有事。”摒尘抿着唇,一脸的难看。
白白见他如此,心里也是极为不舒服的,她有些时候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但她知道她在乎饼饼,隐约间,她觉得饼饼该生气才对。
犟脾气一上来,白白便顾不得了,“你能有什么事?莫不是你要回去给那个长公主讲经?”一想起那个女人,她就很生气,很生气。
“你提她做什么?”
这一人一兔都在生自己的气,竟然同时拉扯起来,白白拉着他的衣角不让摒尘走,摒尘偏要走。
两相用力,袍角倒是最先罢工的,袍角发出‘撕拉’的声音,竟然撕裂了。
摒尘一时不察竟然朝下倒去,要知道她们此刻处于一个陡坡,虽然陡坡弧度不大,但是摔下去也少不了要受些皮肉苦。
白白想都没想,一下子扑在了摒尘的身上。
两人抱在一起,滚下了山坡。白白抱着摒尘,紧紧的将摒尘的脑袋护在自己的胸口。
等到两人滚落在山坡之下之后,白白的额头上出现了个鸡蛋大小的青色疙瘩,那是在滚落过程中被石头撞的。
(无辜路人石头表示:什么叫被石头撞的,明明是你主动撞的我好不好,我还没告你碰瓷呢,你居然恶人先告状。)
“你没事吧?”白白把摒尘的脑袋从自己的怀里扒拉出来,捧着摒尘的脸一个劲儿的瞧,可别把这张脸给撞坏了。
嗯,脸是完好无损的,就是,就是脑子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摒尘睁着眼睛,一脸的呆滞,那张如玉一般的脸通红,眼神也有些散乱了。
“饼饼,你没事吧?撞到脑子了吗?”可不能撞坏了,她记得她把他的脑袋护的死死的啊,这是搁哪儿撞到的。